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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凡，來了。”吳長安從湖邊走來，甘一凡看他好似一下子蒼老十歲。

    “具體情況先不跟你說了，湖水太深，潛水員下不到底，叫你來就是希望你幫忙找一找。”

    甘一凡什么話也沒說，把背包交給吳長安，脫了衣服就要下水。

    旁邊梁博拉了他一把，遞給他一件潛水服，“湖水太冷，穿上。”

    “不用。”甘一凡沒穿，拿了一個水下探燈一躍入水。

    十二月的天氣已經(jīng)很冷了，夜里更冷，潛水員在水里都沒法停留過長時間，梁博不了解甘一凡底細(xì)，擔(dān)心他再出事，擔(dān)憂的目光看向吳長安。

    吳長安沒有解釋，只是輕輕搖了搖頭，“他沒事。”

    梁博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便不再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個小時，水里的潛水員都上岸取暖，甘一凡依舊沒有露頭，這下連吳長安也擔(dān)心起來。

    又過了幾分鐘，甘一凡露出水面，吳長安松了口氣，連忙跑到湖邊。

    “沒有，水底沒人。”

    “你確定？”吳長安帶著希翼。

    “如果是在這個方位落水，我可以確定沒有。”

    “鞋子在這邊，有拖拽痕跡，可以確定就是在這個方位落水。”梁博說道。

    吳長安猛拽了他一把，“快，仔細(xì)搜尋沿湖痕跡，如果不是在水下，就很有可能從其他地方上岸。”

    梁博安排人員去了，甘一凡穿上衣服，重新把背包背回身上說：“吳哥的鞋呢？給我。”

    吳長安精神一震，大吼道：“鞋呢？快把鞋拿過來。”

    方巧玲這會兒也精神起來，她飛也似的跑向遠(yuǎn)處，從警犬隊(duì)員手中搶過鞋子就跑，搞得那名隊(duì)員莫名其妙。

    方巧玲當(dāng)然也不了解甘一凡，但她相信吳長安，連吳長安都變得振奮起來，她沒有理由懷疑甘一凡，現(xiàn)在她只希望能盡快找到吳恒。

    鞋子很臟，滿是干涸的淤泥，用塑料袋包裹，甘一凡仔仔細(xì)細(xì)分辨，從中分辨出五道不同氣息，其中有一道他很輕易就能分辨出來，屬于警犬氣息。

    還有四道氣息。

    “吳伯，都有誰接觸過這只鞋？”

    “我接觸過，當(dāng)時只有我一個人。”方巧玲說道。

    甘一凡靠近她嗅了嗅點(diǎn)點(diǎn)頭，“還有誰？”

    “梁隊(duì)也接觸過。”方巧玲想了想又說道。

    “還有呢？”甘一凡繼續(xù)問。

    “應(yīng)該沒有了。”方巧玲不太確定道，“梁隊(duì)把鞋交給警犬隊(duì)員，便一直都裝在證物袋內(nèi)，警犬隊(duì)員知道規(guī)矩，不會輕易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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