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一百一十一章 “荷包?什么荷包?我怎么不知道?” 蘇澤愷笑的殘忍,“這么多人在,你自然不會承認了!桃紅的顏色,上面繡的是百合并蒂蓮的圖案,是你親子繡的,送給表哥的定情信物。” 五皇子聞言,看向蕭有望,下意識的想到前幾日去蕭家馬場,送蘇梁淺離開的時候,從蕭有望身上掉出來的荷包,當時還是他反應最快,從地上撿起來的,他都還沒看仔細,就被蕭有望搶回來了,他認真回想了下,顏色忘了,但好像確實是百合并蒂蓮。 蕭有望對這個荷包寶貝的不行,他還打趣,問是不是他心上人送的。 還有蘇梁淺隨身的丫鬟,就是蘇澤愷現在手指著的,也是上次在蕭家被蕭意珍冤枉偷了東西的那個丫鬟,她那時的反應很大很不對勁,他還說她不堪大用,讓蘇梁淺換了她。 事情發生到現在,才短短幾日,五皇子印象還挺深刻的。 五皇子這樣想著,不由將目光緩緩移向了蕭有望身側的七皇子,那日他也在,此刻也正看向自己,兩人目光相對。 五皇子就像做了什么心虛的事情似的,目光如閃電般移開。 他決定當做什么都不知道。 五皇子打量蕭有望想事情的時候,王承輝也正看著蕭有望,察覺到五皇子的目光,眼睛向他掃去。 這其中有事。 又有熱鬧可看了。 王承輝更加好奇,在這種明顯的劣勢下,蘇梁淺如何化險為夷。 他想看看,這個女人,是這樣被打趴下了,還是再次創造驚喜。 “當時那個叫降香的丫鬟也在,給他們放風,我那日剛好和表哥在一起,見有人偷偷告訴了他些什么,他就一臉欣喜愉快的出去了,覺得不對勁,便一路尾隨,偷偷跟著。” 這番說詞,蘇澤愷早就編造好了,這會出口,也是有板子有眼的。 他說完,目光比之前更加溫柔癡纏的看向了降香,這樣溫柔多情的眼神,不需要任何的甜言蜜語,就足以將人溺斃,讓人不顧一切為其所用。 這樣溫柔的眼神,同時還有暗暗的催促。 蘇澤愷心里那個急的,都這個時候了,降香不站出來指證蘇梁淺,還愣在那里干嘛。 蘇澤愷有些暴躁的想著,低垂著腦袋的降香,雙手的手指緊緊交纏在一起,走了出來,小跑著,在蘇澤愷身側跪下,然后又垂下腦袋,她糾結有痛苦,沒有說話,但給人的感覺就是,她在證實蘇澤愷說的話。 “降香!” 茯苓看著和蘇澤愷跪在一起的降香,氣的跺腳,眼睛都紅了。 “小姐待你不薄,你對得起小姐嗎?” 季無羨被劈的有些懵,這事蘇梁淺沒和他說過啊,不會被她丫鬟出賣而不自知吧?季無羨不由擔心。 蕭燕這伙人為對付蘇梁淺,真是煞費苦心了,一招接一招,層出不窮,沒完沒了了。 季無羨憤憤的往蕭有望的方向瞟了眼,那廝站著,身姿筆直,垂著的手,握住腰上的一個東西,他看向蘇梁淺,眸光似還含著幾分情意。 長的倒是人模狗樣的,季無羨卻惡心壞了,從來沒覺得哪個人比他更欠揍。 蘇梁淺那顆心比石頭還冷還硬,他舉世無雙的完美公子,展開那么久的攻勢,做了那么多,都沒能將人拿下,就蕭有望?季無羨想想都覺得蘇梁淺眼睛沒那么瞎。 已經快要死過去的蕭燕見狀,整個人又仿佛活了過來,她剛恢復知覺,手被蘇傾楣不動聲色的撞了下,蕭燕看向蕭有望,見他手上似握住個什么東西,整個都握緊在掌心,似乎是不想被其他人瞧見,只覺得心和眼睛都是明亮的。 “望兒,你手上的東西是什么?” 她表情欣喜,恨不得將東西奪過來。 蕭有望握的更牢。 蕭燕的眼睛依舊泛光,眼底的惡毒和希望交織,迸射出異樣的光芒。 只要蘇梁淺出了這等不齒之事,蘇克明能倚賴的女兒,就只有蘇傾楣了。 若是如此,縱是她的愷兒犯了滔天的罪過,依舊可以保證自己在蘇府的地位不倒,六姨娘那群人,就是秋后的螞蚱,再蹦也蹦跶不起來。 蕭燕怎么能不高興? “這怎么回事?” 蘇克明見形勢不對,質問蘇梁淺。 另外一邊,已經進入魔怔癡狂狀態的蘇如錦直接笑出了聲,咧著嘴,有些森冷道:“還能怎么回事,蘇梁淺就是個有人生,沒人教養的,這么多年,她在云州,學的都是如何和男人來往,討好男人的下賤手段,一點也不自尊自愛,她肯定是做了什么,才能結交這么多人,蕭公子也才會同意將蕭家的馬場出讓,謝公子就是發現了這些,覺得自己以前瞎了眼,才會離開京城的。” 蘇如錦是什么難聽說什么,那話惡毒至極,她針對蘇梁淺,將蘇克明一并罵了進去。 蘇梁淺只是母親早逝,蘇克明還在呢,卻沒人教養,能怪誰?自然是蘇克明絕情。 季無羨和回來的秋靈影桐聽陰氣森森的蘇如錦提起謝云弈,都覺得厭煩。 “妹妹的意思是,我和五皇子,季公子,還有王公子,有不正當關系?” 蘇梁淺見事情差不多了,終于發聲。 蘇如錦這才意識到,剛剛自己的一番言論,將在場不該得罪的人都得罪了,但只要能成功針對蘇梁淺,能讓她倒霉,蘇如錦在所不惜,也不后悔。 蘇梁淺往前走了兩步,站在蘇澤愷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女子最重名節,尤其我許的還不是尋常人家,大哥可知道,您剛剛的這番指控,對我,對父親,對蘇府來說,意味著什么?您對我不滿,想拖我進泥潭就算了,這些年,是父親給了你吃,給了你穿,精心培育了你這么多年,你也一點都不感恩嗎?” “你有什么資格指責我!你要不做這樣丟人敗興,有辱門風的事,什么事都不會有!你在做這些事的時候,為什么不考慮自己和父親的名聲聲譽!” 蘇澤愷回的理直氣壯,夾雜著失望吩咐,就好像蘇梁淺已經做了那樣的事情似的。 蘇澤愷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蕭有望在他面前表露出對蘇梁淺的興趣。 雖然現在不管是在朝堂上還是蕭鎮海那里,都是蕭憑望更受重視,但蕭有望才是嫡長子,他覺得蕭鎮海之所以帶著蕭憑望建功立業就是因為打算讓蕭憑望自立門戶,將來蕭家是要給蕭有望繼承的。 蕭有望為人暴戾,手段人脈卻不錯,蘇澤愷此舉,既是打擊蘇梁淺,又是巴結蕭有望,而且蘇傾楣對蘇梁淺極恨,他既然已經在兩個妹妹里面選擇了蘇傾楣,自然是幫著她一起打壓蘇梁淺的。 蘇澤愷最初的打算是,蘇梁淺中了蕭燕設下的圈套,被蘇克明厭棄,他再說出這件事,蘇梁淺必定徹底淪為棄子,至于太子和皇室那邊,既然對自己的這個計劃,蕭有望默許了,他自然能夠應對。 令蘇澤愷沒想到的是,今日有這么多的貴人登門。 他都已經四面楚歌,被逼至絕境了,一心想拉著蘇梁淺墊背,哪兒還能想到這些,哪還有心思顧及這些。 蘇老夫人在蘇梁淺的這番話后情緒激動失控的大叫了起來,惱火又失望。 蘇梁淺看著蘇老夫人著急上火的樣子,有幾分愧疚心疼。 若說蘇家上下,有誰能讓她有所顧忌的話,那就是蘇老夫人了。 對蘇澤愷這唯一的孫子,蘇老夫人有愧疚,更是心疼至極。 蘇澤愷雖然之前在外游歷,但每年都會在家住一段時間,他在蘇老夫人面前,素來是最得體優秀的乖孫子,多年的相處,蘇老夫人對他的感情極深,也有很高的期盼。 蘇澤愷前面,一直有蕭燕站著,在蘇老夫人面前,他對她,扮演的也一直是好兄長的角色,她若對付蘇澤愷,蘇老夫人必然不會允許,苦苦哀求。 她就是要讓蘇老夫人洞察蘇澤愷的心,對他失望,同時斷了兄妹相互扶持的念想,認清他們不能共存的事實。 她要讓蘇老夫人知道,蘇家住著的是一群怎樣的豺狼,讓她親身精力,這群人為了對付她,是如何的無所不用其極,不是她狠,而是這些人太壞,她只是自保。 而就算有人求情,她也有拒絕說不的權利。 誰也不能怪她,誰也沒那個資格說她狠。 從蘇老夫人的情緒來看,還是有效果的。 “阿彌陀佛。” 遠慧面無表情,對著的卻是蘇澤愷,這悲憫的四個字,仿佛是在指責控訴他的狠。 “你說,我和蕭公子私下見面了,我還將隨身的荷包給他了作為定情信物。那我問你,我和他什么時候見的面,又是在哪里見的?” 蘇澤愷應答如流。 “我還說了,那是我親自繡的?” 蘇澤愷遲疑了下,降香給他的時候,確實是這樣說的,點頭。 “你說這荷包是我送的,怎么證明?” 蘇澤愷看著跪在身側,還不出聲的降香,用手推了推她,降香還是不言語。 蘇傾楣看著低著頭,嘴唇抿的更緊的降香,皺了皺眉,聽到蘇澤愷道:“荷包的內側,一個很隱秘的角落,有個淺字。” 蘇梁淺笑出了聲,“大哥這么了解,真的只是偷偷跟著蕭公子看了眼嗎?” 蘇澤愷說的越多,撒的謊越多,為了圓之前說的,他只得繼續編造,漏洞也越多。 “你和表哥偷偷約會離開,我問他了,他把荷包給我看了。” 五皇子看著急切的蘇澤愷,覺得不對勁。 那日在蕭家馬場,蕭有望當時全然不顧他的皇子身份,從他手上將荷包搶回去了。 蕭有望素來是個玲瓏的人,可見愛惜,和蘇澤愷的這番說詞,簡直就是自相矛盾。 傻白甜五皇子敏銳的察覺出不對勁,走到四皇子跟前,小聲道:“四哥,蘇澤愷肯定撒謊了,這群人真是太過分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