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五皇子義憤填膺,一副要給蘇梁淺出頭的架勢,被四皇子攔住。 四皇子夜梟然看著蘇梁淺,今日面對種種狀況,蘇梁淺面上有諸多情緒表情,但從始至終,獨獨沒有該有的慌亂恐懼,那份自信從容,仿佛是對所有的一切都成竹在胸,了然于心。 四皇子最近經常聽自己的弟弟提起蘇梁淺,言語間極是贊賞喜歡,再加上上次蕭家的事,他對蘇梁淺也存了幾分好奇,所以今日破天荒的陪他一起來湊這熱鬧。 結果,還真是沒失望。 五皇子對他的夸贊,沒有半點言過其實。 四皇子看著蘇梁淺的眼眸深了深,拽住五皇子,“她自己能解決,不用你強出頭。” 蘇澤愷以為步步緊逼,或許早已掉在蘇梁淺給他挖的坑里面。 若太子能得這樣的女子為妃,確實是很大的助力。 他現在倒是希望,皇后能一直討厭蘇梁淺,反對這門婚事。 蘇梁淺問完蘇澤愷,將目光移向蕭有望。 蕭有望站在夜傅銘身側,也望著蘇梁淺,姣好的臉,透著邪佞的趣味,似乎靜候蘇梁淺動作的期盼。 蘇梁淺的視線,落在他依舊牢牢握住的荷包上,露出的一角,可以看出顏色。 蘇梁淺含笑的眸冰冷,微勾著的唇,也有譏誚,“蕭公子,你這樣的維護,是怕別人不知道嗎?”那手,實在是太刻意了些。 蕭有望倒是沒有半點難堪,笑,松開了握住荷包的手,露出了蘇澤愷口中桃粉色的百合并蒂蓮的荷包來。 “蕭公子,你確定,這荷包是我送你的嗎?” 蘇梁淺往蕭有望的方向走了兩步,但還保持了距離。 她不想和夜傅銘站那么近,對他的討厭,會影響她的思路。 蕭有望看著蘇梁淺,眼底是如獵人看到獵物般的光,他還真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女人,想要得到她了。 “是我心上人送的。”蕭有望也不說是誰。 心上人?蘇梁淺真想吐一吐,知道個中真相的秋靈,直想狠狠揍他一頓。 “能否給我看看?” 蘇梁淺攤手,這動作,顯然是不打算給他說不的機會和權利了。 “當然可以。” 蕭有望應的沒有猶豫,將荷包解了下來,遞給蘇梁淺。 秋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跑了上來,如秋風掃落葉般奪過蕭有望手中的荷包,然后畢恭畢敬的遞到蘇梁淺手上。 “能打開嗎?” 蘇梁淺繼續征求蕭有望的意見。 “請便。” 蘇梁淺打開,似是順著蘇澤愷說的翻找,在荷包束口的內側,發現兩邊連接處邊角上,用黑墨暈染的淺字,字跡柔美。 “這字跡針腳,看著確實頗為眼熟。” 蘇如錦完全看不出形勢在不知不覺間的逆轉,她覺得蘇梁淺這樣做,就是在死撐,大聲譏諷道:“你自己的字,自己做針線繡的荷包,還會認不出來嗎?蘇梁淺,你再怎么假裝無辜,也洗脫不了你的罪名!你說說你,真是下賤,放著太子妃不當,勾三搭四,果然是鄉下長大的,沒有一點教養!” 蘇涵月也是屢屢被蘇如錦的粗魯潑辣驚呆,更覺得她是被邪祟附體,不然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蘇如錦一直是被二姨娘精心教養的,雖不及蘇傾楣,但也是富有詩書,氣質自華的。 二姨娘就站在蘇如錦的身側,聽著她說的話,不住的流淚。 蘇梁淺點頭附和蘇如錦的話損道:“是,我不在京城長大,沒見過世面,不但眼瞎,腦子也有問題,要不然的話,怎么會放著太子妃不當,和侯爺家的公子糾纏不清,還被捉住這樣的把柄!” 蕭有望覺得自己被損了,而且是很輕賤不放在心上的貶低。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其中的蹊蹺。 不單單是太子,季家季無羨更是比蕭家蕭有望不知道好多少的選擇。 蘇澤愷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但證據面前,尤其是男女之間的感情,任何不合乎常理的,都是可以解釋的。 他更沒想到,面對這樣的事情,蘇梁淺還可以如此的冷靜應對分析,她不應該慌亂的手足無措,就哭著重復收不是不是,說不出別的話來嗎? “你倒是說話啊!” 蘇澤愷覺得自己被逼到了比之前還要絕望的境地,他將所有的希望投注在降香身上,沖著她吼道。 吼完,他又擔心降香生氣,臨時倒戈,手捂著臉,痛哭出聲,隨后又打自己,一副情緒崩潰的樣子,蕭燕心疼的將他抱住,冷臉看著降香道:“你是要逼死愷兒嗎?” 跪在地上,幾乎將腦袋垂著到地面的降香緩緩抬頭。 她臉色蒼白,眼睛卻通紅,臉上都是淚痕,讓那張好看的臉,越加的我見猶憐。 蘇澤愷見她抬頭,以為是自己這苦肉計奏效了,越發毫不留情的痛打自己,仿佛事情如果沒有轉圜的余地,他還不如死了算了的架勢。 “小姐她——” 降香看著蘇澤愷的眼睛布滿了沉痛,那里面,是有感情的,也有狠辣的絕情,聲音顫抖哽咽。 “小姐不喜歡針線女紅,她的帕子,荷包,還有鞋子,都是下人繡的,絕大多數都是出自我之手。” 蘇澤愷看著脊背挺的很直的降香,覺得怕不是自己幻聽了,他停止了打自己的動作,蕭燕在他之前,歇斯底里的斥吼道:“你說什么?” 降香繼續道:“小姐的針線活很差,就是最簡單的圖案都不會,更不要說是百合并蒂蓮,若真是百合并蒂蓮,一般人也是看不出來的。” 降香的聲音平靜,仿佛只是在陳述客觀的事實,卻透著無盡的痛苦悲傷。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要逼死我,你是要和蘇梁淺一樣,把我逼死是不是!” 蘇澤愷手指著降香,見她居然移開了目光,只覺得好不容易修筑的世界都是崩塌的,功虧一簣,潰不成軍。 “我知道了。” 蘇澤愷手指著蘇梁淺,又看向降香,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故意的對不對,讓你的丫鬟向我投誠,然后設下這樣的毒計!” 降香冷漠的神色不變,“當初,分明是大少爺找的我。你說,你初見我就喜歡的緊,鐘情于我,奈何我是小姐的貼身丫鬟,小姐對你有成見,我就一直在小姐面前替你說好話,盼著你們關系能有所好轉。你讓我關注小姐的一舉一動告知與你,我也照做了,縱然我成了你的人,也想一輩子榮華,和你廝守,但小姐對我有恩,我再怎么鐘情你,你又如何脅迫我,這種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事情,我實在做不出來,你為什么一定要逼迫我呢?” 那淡漠的神色,因為降香的這番話,儼然就成了被逼到絕境的無法宣泄出來的悲傷。 降香哭著說完,含淚的眼眸看向蘇澤愷,情緒有了波動,平靜的聲音也大了許多,質問道:“大少爺,你說喜歡我都是假的嗎?你接近我,就是想要利用我對付小姐,對不對!” 因為降香的這番話,蕭燕一方,所有針對蘇梁淺的計劃,全部以慘敗落空。 一次次滿懷希望,一次次希望落空,反反復復,幾乎讓人的心臟不能負荷,最后,全部歸于絕望。 蘇傾楣看著蘇梁淺,眼睛也變的猩紅,她覺得蘇如錦說的對,蘇梁淺就是在耍她們玩,而蘇如錦,目光移向降香,森冷如惡鬼。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她一點也不同情蕭燕蘇澤愷。 “信口雌黃!” 蘇澤愷手指著降香,這回不用假裝,直接崩潰。 “我根本就沒碰你!” 倒不是坐懷不亂不想,而是怕睡了降香被纏上,麻煩不斷。 這樣的話,除了當事的兩個人還有設計這件事的人,沒人會相信。 畢竟,女人的名節重于一切,沒有誰,會拿這樣的事情,污蔑自己,就連蘇傾楣蕭燕,都覺得是蘇澤愷想讓降香更死心塌地的跟著她,所以和她發生了關系,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蘇澤愷正是深知這其中的殺傷力,所以才用這一招對付蘇梁淺,但所有的一切,都報應在了他自己身上。 蘇梁淺手上拿著荷包,看著降香,她下的決心比她想象的大。 她這會反而欣賞降香了,她看的出來,降香對蘇澤愷,是動了心的,畢竟蘇澤愷各方面條件都不錯,也算翩翩公子,是她實際意義上,第一次真正接觸的男子。 面對自己喜歡的男人,這樣的手段,這樣的魄力,在這點上,她遠不如降香。 四皇子見蘇梁淺依舊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并沒有因為這樣的大逆轉而流露出絲毫的驚喜,這樣的從容不迫,要么就是練就了處變不驚,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真是厲害的叫人畏懼。 蕭燕也站了起來,和蘇澤愷一起,想要對降香動手。 他們已經快要氣瘋了,都快要炸了,不做點什么,他們覺得自己會被活活氣死。 影桐見蕭燕母子有動手趨勢,就靠近了過來,他們一動手,就將蘇澤愷和蕭燕推開了,但蘇澤愷距離降香實在太近了,降香見他們要動手,依舊跪在地上,不躲不閃的,臉被蘇澤愷的手撓到了,滿是淚痕的白凈的臉,有了幾條貓捉似的痕跡。 但因為影桐及時制止,沒劃出血,白皙嬌嫩的皮膚卻破了,有紅色的血印,顯得蘇澤愷這個人,無比冷漠絕情。 很快,就有其他人上前,攔住了蕭燕和蘇澤愷。 蘇澤愷瘋狂極了,拼盡全身力氣,想要往降香的方向沖,狠狠的將她教訓一頓,甚至是打死。 他臉色鐵青,眼神赤紅兇惡,像極了之前被邪祟附身的蘇如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