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主仆情深-《嫁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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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主仆情深
文叔來的倒也快。
一身灰布衣裳,看起來樸素極了。
可林月泉知道,這根本就不是他素日里的做派和打扮。
這么些年,文叔替他管著好些事兒。
從前樂陽年紀(jì)還,不足以獨(dú)當(dāng)一面,又總要跟在他身邊伺候服侍,所以外面的事情,也只是偶爾跟著文叔學(xué)一些。
文叔仗著資歷老,上了年紀(jì),父親又從來不肯為難人,便有些得意忘了形。
白花花的銀子,那都是他林家的銀子,是他林月泉的銀子,他倒好,拿去充自個(gè)兒的臉面,越發(fā)能耐起來,真活的像個(gè)人似的了。
這會子打發(fā)了人叫他來,他耽擱了這么長時(shí)間,眼下瞧他這一身,八成是回去他自個(gè)兒住的地方換了一身衣服,才敢來見的。
林月泉皮笑肉不笑,擺手打發(fā)伺候的廝全都退出去,書房里便只留下了文叔和樂陽兩個(gè)人。
樂陽知道今的事情,輕易是過不去了,文叔真把主子給惹惱了,今兒不交出一部分權(quán)來,絕不可能離開主子的書房。
文叔在外頭張揚(yáng)跋扈,在底下的奴才面前,更充主子的款兒,可每每到了林月泉面前來,又總是做出一派恭敬有禮的模樣來。
他心里未必真的怕了林月泉的,總有些看輕這位年輕的主子,仗著他手上可拿捏的事情多,便目中無人了些。
但他自進(jìn)了書房的門,偷偷地打量了林月泉面色,這一路上過來,又想著樂陽也是沉默寡言的,都和平時(shí)不大一樣。
他忙低垂下腦袋,一眼都不敢再多看,上去就跪拜,叩首叫主子。
林月泉扣著手,手肘撐在桌案上,不輕不重的嗯了聲,卻并沒有叫他起身:“你還記得,我是你主子。”
文叔心下咯噔一聲:“主子言重了,老奴到什么時(shí)候也不敢忘了……”
“我上次跟你過吧?”林月泉懶得聽他那些扯皮的話。
自己做過的事,自己就要敢認(rèn),事到臨頭東拉西扯,那是縮頭烏龜,他一貫最瞧不上。
對于文叔,他早有成見聊。
上了年紀(jì)的人,一味的貪圖享樂,早不實(shí)心辦事兒了。
有多少事情耽誤在他的手上。
要不是礙著父親——
林月泉眸色一沉:“再一再二,沒有怎么著來著?”
文叔脖頸一僵,下意識接了他的話茬:“沒有再三再四。”
他聽得頭頂正上方傳來了一聲冷笑,略抬一抬眼皮,林月泉不知何時(shí)起了身,早站在了他面前兩三步開外的地方。
他再順著那月色長衫往上看,那一雙好看的眼睛里,不含一絲溫度,就那樣冷冰冰的,盯著他,像要把他身上盯出窟窿來似的。
文叔瑟縮一陣:“主子……”
“我叫樂陽去尋你,你是怎么把人打發(fā)回來的?”
文叔忙吞了口口水:“外頭的事情繁瑣復(fù)雜,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夠接手過去的,眼下香料的事情還沒查清,事關(guān)主子的清白,還有林家香的名聲,老奴是一時(shí)糊涂,跟樂陽話也重了些,實(shí)在是忙昏了頭的,主子您別……”
“你忙不過來,樂陽幫襯著,才正好。”林月泉仍舊沒容他把話齊全了,“下事,不怕難,只怕有心的。這些年樂陽跟在我身邊伺候,最是個(gè)有心的人,我都看在眼里,不管交辦了什么差事,他都盡心盡力去辦,處處是為我,為林家著想的,文叔,你,他能有什么接手不過去的?”
這就是鐵了心了——
文叔猛然抬眼看他:“老主子頭前是有交代的,主子您年輕,只怕氣盛,在外頭也沒人能幫襯的上,老主子離您又遠(yuǎn),一時(shí)便是想管,也是不能夠的,就怕您身邊兒沒個(gè)能約束管教的人,回頭錯(cuò)了主意,心太急,反倒壞了事。”
“所以你如今便想著拿捏我,騎在我的頭上,約束管教我了?”
林月泉像聽了什么笑話似的,笑了一陣,后斂了笑聲,又退半步:“我不是我爹,沒那么好的脾氣,打今兒起,你手下所有的產(chǎn)業(yè)也好,鋪面也罷,你管著的賬本,還有你管著的人,全都交給樂陽。”
文叔大吃了一驚,不敢置信:“主子,老奴忠心耿耿,為您做了這么多年的事情,您這是要擠走老奴嗎?”
“沒有人要擠走你。”林月泉平著聲,淡淡的,“歷來能者居之,這道理,文叔倒要我來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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