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仙(3)-《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好男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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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則臨海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屋子就這么大,他這番話一出,屋內人都聽了個清楚透徹。
西于家主是凡人,對東大陸的事不是很清楚,其他的修士卻聽得清清楚楚。
真火宗的小弟子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聽聞凈醫修能夠活死人肉白骨,我本來還不信的,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王鵠立則是心底的盤算又多了一層。
凈醫修啊,這可是早就失傳多年的凈醫修。
若是他們天云宗能夠有一位凈醫修。
他渾身的血液都仿佛要隨著激動心情燃燒起來,望向紀長澤的視線相當的灼熱。
打個比方的話,差不多就好像是一只老鼠貪婪的望著整個糧倉。
反正紀長澤是這么覺得的。
倒是則臨海,在聽到小弟子說的話后猛地冷靜下來。
對了,凈醫修當初差不多是被東大陸的一些修士,還有一些魔修給抓去“被犧牲”的,對于醫修一脈來說,他們差不多是死絕了。
所以在凈醫修長久未曾出現時,還有個說法是凈醫修之所以一直沒出現,是因為害怕露面后會被不懷好意的人抓走。
因此這才隱居山林,從不出來露面。
那他剛剛說的那一番話,豈不是戳破了這位凈醫修的身份。
人家好心救他弟子,他卻戳破了人家身份。
則臨海神情尷尬起來,連忙又對著紀長澤行禮:“真人見諒,在下方才一時激動這才脫口而出,請真人放心,今日之事,我真火宗絕不告知他人。”
說完,他又看向了王鵠立。
王鵠立很上道。
他現在正是打算要紀長澤對他們天云宗有好感的時候,這種刷好感度的時刻怎么能錯過。
“真人放心,我天云宗弟子也絕不會向外吐露真人的消息。”
嚴湘鳳也跟著點點頭。
西于家主:“……”
雖然這好像是他們東大陸修士的事,但是為什么總有一種自己不跟著一起允諾就很不厚道的感覺。
他連忙也趕緊允諾絕對不把今天的事告訴別人。
屋內的人都保證自己守口如瓶,紀長澤神情倒是沒什么動容。
那蒙著眼的白衣仙長還是那樣,語氣淡淡:“不必如此,我們這一脈雖出自凈醫修,但卻獨立于凈醫修的修行方式。”
幾人都是一愣。
獨立修行方式?
那是什么?
他們回憶了一下凈醫修的修行方式。
凈醫修自身往往不能打,雖然修為在身,但殺傷力并不高,不然當初也不會被抓到滅派。
他們更加類似于以自身為宿主,然后換取來救治人的靈力,一般越是嚴重的傷,他們自身的代價就要付出越多。
不過經過慢慢修煉,還是可以將代價給拿回來。
通俗點說就是,一個奶媽。
奶別人要從自己這抽血,自己回血慢但是死不了。
而且凈醫修們又不是傻子,一般那種會損傷自己根基的傷和病,他們都不會同意治療的。
哪有大夫治病把自己給治進去的。
一切都很好,問題是,有些人他眼看著要死了,凈醫修卻不肯治,都要死了誰還跟他講究什么君子行,直接把人搶回去刀橫在脖子上。
治不治?!
不治你就給老子陪葬!
此刻這位被抓的凈醫修就只能面臨兩個選擇。
一個選擇是整條命都玩完。
另一個選擇是還能保住半條命。
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選擇二。
可關鍵點是,這個世界上不是只有這么一個快死的人,還有許許多多個。
也許是抓他們來的本人,也許是這些人的親人,總之,傷者病者是救不完的。
凈醫修們都有一身的逆天改命之術,偏偏自身又沒有自保能力,再加上創建的時間不長還沒有根基靠山,可不就被當成軟柿子來捏了嗎?
而且事情發展到了后面時,就變成了挾持住凈醫修們的家人來威脅他用性命給自己治療。
這種事當時都是悄悄來的,誰也不知道到底哪個下的手,是正道,還是魔修。
反正等到人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凈醫修們死傷殆盡,宗門也被一把火燒了干凈,所有凈醫修的修煉方式全部沒能留下來。
用身體力行向東大陸展示了什么叫做“醫生的悲劇”。
凈醫修這一脈再無聲息之后,東大陸的醫修們也不找個山頭自己蹲了,也不縮在宗門自己玩了,紛紛出來開始找靠山,畢竟兔死狐悲,親眼見證了凈醫修的慘劇,他們也怕自己有一天也會遭遇這些。
所以紀長澤說他的修行方式與凈醫修不一樣,大家是不相信的。
沒看見他眼瞎了嗎?
讓傷者已經被異獸吞噬的肢體重新長回來,這是多么逆天啊,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
則臨海心底認定了紀長澤也是害怕凈醫修身份曝光然后慘遭不幸。
對方是為了救他小徒弟才瞎了的,他自然不能見死不救。
于是他拍拍胸.脯,滿臉義正言辭:“真人您放心,我知曉的,您救了我徒兒,如今又眼盲,不知您下一步要去哪,要不要與我真火宗一起走?我真火宗上下,必護真人周全!”
紀長澤依舊只是聲音清冷:“我說了,我的眼睛與你們無關。”
無關?
怎么會無關。
三天前還好好的,當時他說不能治,被西于家主“請”了出去。
三天后再回來眼睛瞎了,就又能治了。
這怎么看都像是他本來不想犧牲自己去救人,但這三天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突然又決定來救人,于是這才用眼盲為代價救活了敬年思。
他不肯承認,一定是因為擔心承認了自己是凈醫修的消息會被傳出去。
則臨海認真的確定了這一點。
立刻改口:“是,我知曉您的眼盲與這無關,只是您救了我徒兒,如今【意外】眼盲,不如還是跟著我等一起走吧,您放心,若是真有個什么意外,我真火宗則臨海,必定誓護您!”
紀長澤依舊是面上毫無波動。
誒呀,他都說了他的眼盲與敬年思沒關系了,他們非要信,他有什么辦法。
白布蒙眼的仙長仿佛有些猶豫。
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那便多謝臨海真人了。”
說完,他又加了一句:“但還請真人清楚,在下眼盲之事,的確與床榻上的人無關。”
則臨海信了……才有鬼。
但心底不信不妨礙他嘴上答應:“是是是,我知曉的,與您無關,您只管放心,我真火宗定然將您尊為上賓。”
他是真心的,一旁的王鵠立卻是心里一急,以為則臨海跟自己的打算一樣想搶人,連忙也跟著道:“真人,我天云宗也愿護持真人。”
紀長澤轉向王鵠立那邊,雖然眼睛上還蒙著白布,看上去卻好像正在與王鵠立對視一般。
他問:“臨海真人愿意護持我,是因為他的弟子被我救了,你們天云宗又是為什么?”
王鵠立噎住。
他總不能說是因為看你是個稀罕的凈醫修,想要打好交道帶回自己宗門好讓自家宗門發揚光大吧。
正在猶豫時,眼角余光撇到了正在床上安然睡著的敬年思,立刻有了注意。
“不瞞閣下,您救得,正是在下的心上人。”
說著,他拱拳,滿臉的感激:“您救了年年,我自當感激,為閣下行犬馬之勞!”
一言一句,充滿了一個男人想要保護自己喜歡之人的大義。
旁邊正安靜站著的嚴湘鳳聽到這句,眉心一跳,有些不高興的看向了王鵠立。
他之前分明對她說是敬年思喜歡他,但在敬年思受傷,所有人都指責她,懷疑是她推的敬年思時,只有師兄安慰她,告訴她他相信她,并且還對她訴諸心意。
結果現在,怎么又變成他喜歡敬年思了。
嚴湘鳳不是那種能忍的性子,但當著外人的面,她硬生生將內心的疑惑和不悅咽了下去,咬牙聽著兩人對話。
王鵠立本以為自己這么一說,紀長澤肯定會覺得他有擔當。
沒想到面前人白布下的眉微微動了動,仿佛皺了起來:“我若是沒記錯,床榻上的傷者看著仿佛只有十三四歲模樣,而你已然是成人了吧?”
王鵠立;“……”
紀長澤繼續道:“按照東大陸的算法來算,她如今只是個孩童,你喜歡一個孩子?”
王鵠立:“……但年年姑娘本是凡人,近兩日才踏上修行之路。”
紀長澤:“凡人十三四歲不也是孩童嗎?”
他說完,又想起來什么,加了一句:“你方才說她是你的心上人,你也是她的心上人嗎?”
王鵠立;“……”
則臨海在一旁聽的暗爽。
這些話他可是憋了許多天了,一直沒說一來是因為他是個長輩,不好發作晚輩,二來是宗門不同,對方宗門又比他們真火宗厲害,他沒個底氣,三來就是對方是追求又不是做什么,他阻攔好像也沒個由頭。
現在好了,這位凈醫修可不用顧忌這些,一一說了個痛快。
嚴湘鳳雖然之前還在生氣,但見著師兄臉色僵硬下不來臺,還是心軟了,開口道:“師兄,既然敬年思已經好了,我們也能安心繼續游歷了,這位醫修前輩自有真火宗看顧,臨海真人修為比我們高出許多,你大可放心。”
王鵠立眼角抽了抽。
師妹是來給他拆臺的嗎?
不行!
游歷什么時候都可以,難得的凈醫修,他一定要帶回天云宗。
想著,王鵠立視線從嚴湘鳳身上瞥過,對著紀長澤又行了個禮:“閣下,年年姑娘受傷之事,到底與我天云宗之人脫不了干系,我們也是想……將功補過。”
一旁好心讓他下臺的嚴湘鳳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看向了他。
“師兄你什么意思?我都說了,不是我推的她!你不是說你相信我嗎???”
王鵠立在心底罵了一句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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