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前世·陸時卿(三)-《咬定卿卿不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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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天,皇家就結(jié)了這樁丑事。傻子也看得出里頭有貓膩。
陸時卿在朝臣間做了些應(yīng)急處理,等夜里終于有機會去皇子府找鄭濯時,看見他跟死了一樣癱在房里,滿屋子熏天的酒氣。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一瞬的心情。姜家和圣人一起算計鄭濯,算計元家,而他這個幕僚沒能攔住。說愧疚遠遠不夠。
他把鄭濯拖起來,被他吐一身也沒吭聲。
而鄭濯清醒過來,說的第一句話卻是:“她說她相信我。”
陸時卿一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這個“她”是誰,想了想才明白,問:“縣主來過了?”
鄭濯說是,她一聽說消息就來了,告訴他,她相信他沒做那種事,知道這是朝局變了,圣人忌憚他了,不愿元家給他添助力,所以設(shè)計了這樁陰謀。
她囑咐他別急著跟圣人翻臉,也別馬上跟姜家二房鬧掰,現(xiàn)在形勢嚴(yán)峻,他得忍,必須得忍。她說她沒事,她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語,別擔(dān)心。
鄭濯說到這里苦笑起來:“她相信我,我應(yīng)該高興的。可我高興不起來。她那么冷靜,冷靜得什么都分析透徹了,比我還鎮(zhèn)定……這種時候,該是我安慰她,怎么卻是她反過來安慰我?”
陸時卿明白了。
她不大吵大鬧,她不哭哭啼啼,是因為她不愛。鄭濯不怕被算計,卻怕她不愛。
鄭濯說,其實他一直都知道,她是真心待他的,卻是把他當(dāng)朋友一樣待。他原先想,等成親了以后,這種局面總會慢慢改變。但現(xiàn)在沒機會了。
他說完,又要灌酒。
陸時卿奪了鄭濯的酒,實在不知那一夜是怎么熬過去的。
翌日,他去找元賜嫻,說自己安排好了安全的路子,叫她去看看鄭濯。
元賜嫻一口答應(yīng)。
他看得出來,她是擔(dān)心鄭濯的,或者說也是擔(dān)心元家,忙亂得出門時候連頭上釵子都沒戴正。
但他好不容易帶她避開探子到了皇子府,鄭濯卻不肯見她了。
她在鄭濯房門外吃了很久的閉門羹。陸時卿站在她身后,也無能為力。
最后她只能把想說的話隔著門板說了,她說:“喝酒傷身,你別喝了,振作點,天無絕人之路,我等你解決了姜家二房以后來娶我。”
陸時卿清晰地聽見,里頭傳來“砰”一聲,酒壇子脫手碎裂的響動。
他知道,鄭濯因為這句“我等你來娶我”活過來了。
再看元賜嫻,她目光沉靜,說完以后轉(zhuǎn)身就走。
陸時卿瞧了眼鄭濯緊閉的房門,跟上她的步子,一路皺著眉頭。
他知道元賜嫻為何那樣說。鄭濯那個樣子,她哪怕是作為朋友,也不可能置之不理,既然她有辦法讓他振作,為什么不做?
到了皇子府那條長長的走道,他突然停下來,說:“多謝。”
元賜嫻跟著停下來,回頭看他,大概明白他是在替鄭濯道謝,搖了搖頭道:“舉手之勞。我是真心欣賞殿下,元家也會繼續(xù)支持他。”
陸時卿點點頭,原本準(zhǔn)備別過了,臨了卻有句話滑到嘴邊,怎么也收不住。他問:“只是欣賞?”
元賜嫻抬起頭來,沉默著注視他很久,然后望著他的眼睛點了點頭,借用當(dāng)初倆人站在這里談及韶和時,他曾說過的一句話回答了他:“陸侍郎,人各有志啊。”
她說完,苦笑了下,轉(zhuǎn)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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