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修】-《她的小梨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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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很久才醒來,像是過了一整天,也沒誰叫她。許呦半撐著身子,迷迷糊糊拿起來一邊的手機看時間。
已經(jīng)接近中午時間。
穿好衣服,踏著拖鞋出去,陳秀云已經(jīng)把飯菜擺上桌。
飯桌上很安靜,許父出門搞工程,只有母女兩人在家。許呦胃口不好,埋頭小口小口往嘴里塞米飯。陳秀云夾了一塊肉丟進她碗里,“多吃菜。”
母親滿臉的疲憊和憔悴,看得許呦心里一陣難受,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她吃了幾口,又停了筷子,組織語言,剛想開口就被阻止。
“你什么也不用說,以后也不用跟我提,你和那個男生的事情早點解決,我不會同意的。”
陳秀云聲音很輕,卻壓得人心頭千鈞重。說完她起身,收拾碗筷去了廚房。
許呦坐在椅子上,呆呆看著飯桌上的飯菜發(fā)呆。
看見女兒那副沉默到近乎木訥的模樣,陳秀云壓下心里的火氣,“許呦,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晚上為什么和你爸爸吵架?”
“我能管好自己。”許呦輕輕握緊拳頭。
深知女兒倔強的性子,陳秀云氣地把圍裙扔到她身上。接下來,埋藏在平日生活里雞毛蒜皮的憤怒和計較的話語都硬生生砸到許呦耳朵里:
“你以為我為什么還和你爸爸過?都不是為了你嗎!你呢?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你去和別人談戀愛!到現(xiàn)在還跟我嘴硬!你別給我做出這種要死不活的模樣,誰也不欠你的!”
“你和他在這種節(jié)骨眼上談戀愛,還要不要未來了?!你自己以后怎么辦,你要我怎么辦?!我忍了這么多年,你是要逼死媽媽啊!”
“你怎么這么自私?”
許呦身子一僵,不自覺攢了攢手心。
她習慣性低頭,不再說話。卻突然覺得有些委屈,但是她最見不得的就是母親流淚,所以習慣性地一句話也不反駁,靜靜聽著。
不過很多話,她都打算留著過段時間跟母親說。
因為她昨晚就決定好,雖然這時候不是時候,但她對自己有信心。只要能控制好,自己成績肯定不會下滑。
她從來都不隨便對人承諾什么,但只要答應(yīng)或者認定的事情,她就算到一刻也不會放棄。
謝辭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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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電話,已經(jīng)接近下午三四點。許呦拿起手機,按了免提丟在一邊,繼續(xù)埋頭做題。
那邊傳來宋一帆焦灼的聲音,急急詢問著:“許呦,你看到謝辭沒,他跟你打電話了嗎?他在不在你旁邊?”
許呦筆一停,起身坐到床邊,小聲問:“出什么事了?”
“......”
等那頭一說完,她立刻合上書,找到鑰匙,隨便披了一件外套出門。
出租車上,許呦反復不斷地撥打謝辭手機,卻一直顯示無法接通。
像是被人凌空潑了一盆冷水,她的心越來越冷。
越靠近西街北路車越堵,司機師傅看了一眼后視鏡,把車停在路邊,轉(zhuǎn)頭說,“小姑娘,你直接下車吧,前面路口好像出事了,堵車。”
許呦心中一緊,隱隱有不詳不預感,顧不得許多立刻推開車門。
宋一帆的話在腦海里一晃而過:
“——謝辭表哥和二中的人起了沖突,徐曉成剛剛跟我打電話說是在西街那邊,不知道謝辭帶人過去沒有,我打他電話也不接,就想問問他有沒有跟你在一起。如果跟你在一起你要他別去,搞不好要出事,二中喊了幾個帶刀的.....”
走著走著,許呦蒼白著臉,心突突地開始慌。她緊了緊手里的鑰匙,思緒被旁邊走過的兩人的交談聲拉回來。
“——哎喲,現(xiàn)在高中生街頭打群架還見血,真是太嚇人了。”
“你剛剛看到?jīng)]有,有個人躺在地上,估計快不行了.....”
一人心有戚戚,“幸好沒靠近,嚇死個人了。”
前面街角一片慌亂,里三層外三層圍著全是一哄而上的人群。不停傳來人聲問打120了沒有。
許呦開始只是走,到后面拔腿奔跑起來。圍著的人群太擁擠,她被兩三個男人牽制住腳步,進退不得。
此時里面?zhèn)鱽硪宦暸穑皾L開,都別碰我!啊——”
是痛的。
這聲音讓許呦心里一緊,腦袋嗡地一聲響,直接撥開身邊的人就往里沖。
——謝辭!
摻雜著咒罵的吼聲,歇斯底里的叫罵刺激著她的耳膜。當許呦終于鉆進去,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跪在地上,瘋狂的紅了眼睛的曾麒麟。
紅色,鋪天蓋地的紅,流了滿地。許呦瞬間感覺呼吸都被抽走,腿一軟。
有人把她往后面拉,焦急道:“誒誒你后退一點,往里面跑什么,小心傷到了。”
話音剛落,人群又是陣陣尖叫聲。曾麒麟面無表情地抄起旁邊一根鐵棍,在別人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毫不留情地沖一旁的付一瞬揮過去,“謝辭今天出了事,你也跑不了。”
付一瞬還沒看清襲來的黑影是什么東西,便被打得倒在地上,半邊腦袋都嗡嗡作響,幾秒后鼻血直流。
圍觀的群眾被嚇得彈開,推推搡搡著交換。許呦完全沒注意那邊,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顧,直直地就朝謝辭走了過去。
他躺在地上,蒼白的臉上,脖子上,全部濺滿了星點的血,唇色褪去。
幾乎所有的顏色都褪去了,只剩下紅。
“謝辭......?”她顫著聲音,聲音都不敢太大,生怕驚擾了他。
她實在受不了這個,聲音幾近崩潰,腳都軟了。
謝辭呼吸微弱,身上傷痕累累,他瞳孔微微放大,映著許呦的身影。
他視線緩緩上移,纖細筆直的腿,干凈簡單的白體恤,她那張清秀的小臉就那么低垂著,清晰無比地砸進了疲憊的視線。
“靠...你怎么來了?”謝辭撇過眼,還有力氣罵了一句臟話。不過隨著意識慢慢流逝,眼前一陣一陣發(fā)白。仿佛再和她對視幾秒,就會徹底支撐不住。他一字一句地說,“許呦...你別看。”
你別看我。
你也別哭。
“好我不看,你別講話。”許呦立馬答應(yīng)他,顫抖著聲音,眼淚卻一滴滴掉落在地面上,再暈染開。
她蹲下身子,手哆嗦著,想去碰他又不敢碰。
他想說。
我不疼,你哭什么啊。
可是謝辭什么都說不出來。他就那么躺在地上,看著她哭,可又疼得動不了。手疼心也疼,想安慰她一句話,可是喉嚨啞地像一口干涸的泉。
每一秒過的都像煎熬。
一陣尖銳的鳴笛聲響起,姍姍來遲的救護車終于趕來現(xiàn)場,后門一開,一隊醫(yī)生護士拉著推車出來。慌亂的腳步聲匆匆踏來,圍在一起的群眾被三兩個安保呵斥著,許呦這才猛得驚醒。
“嘖嘖,這造的什么孽。”一個戴著藍色口罩的女醫(yī)生蹲下來打量謝辭的傷勢,大概是見慣了,看到一把刀插進手掌里眉頭也沒皺一下。
移動病床被拉下車,停在路旁。
兩個小護士也緊跟著過來,卸下急救箱,拿出消毒藥水、紗布、棉簽。幾個人現(xiàn)場開始給謝辭的傷口做簡單消毒和包扎。
“嘶,別碰我——”謝辭意識本來恍恍惚惚,此時又體會到鉆心地疼。忍都忍不了的那種疼。強打起精神,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蜷起來開始不停掙扎。
“疼是正常的。”沒有理會謝辭的掙扎,處理傷口的女醫(yī)生頭也不抬,有條不紊地繼續(xù)手下的動作,吩咐道,“他肋骨可能斷了,骨折別亂動,找?guī)讉€人按住。”
他說了什么,許呦沒聽清。
“痛嗎?”她低聲問。
謝辭抿唇角,搖搖頭,努力讓自己發(fā)出呼吸以外的聲音。
“痛就咬我吧,你嘴唇都流血了。”
許呦看著他泛紅的眼圈,輕輕擁著他。謝辭頭被她抱在懷里。一截細白的手臂覆上他薄薄的一層眼皮,她在他耳邊輕聲說,“別看,馬上就好了。”
關(guān)于那天下午的記憶,許多年以后,謝辭實在記不住什么。
唯一記得的,就是許呦手上的溫度。溫柔地覆蓋在他的眼睛上,有淚滴下來,滴的那地方滾燙,燙的他的心都跟著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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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去上學,許呦眼睛底下陰影很重。
早自習下了,余藝問許呦怎么了,看上去臉色不太好。
許呦強打起精神,搖搖頭,“我沒事。”
月考成績出來,許星純?nèi)耘f是萬眾矚目的年級第一。班上不少人在徹底敬佩之中又夾雜認命,有些人天生腦子好,有天賦,不怎么學也能獲得好名次。
被余藝拉著感嘆了幾句,許呦收拾好東西,出了教室去七班。
最近她總是往七班跑,倒是讓余藝問了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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