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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來接王妃-《良妻美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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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靜時,楚邁著無聲息的腳步走進來,凝望著床榻熟睡的人,撩起下擺坐了下來。

    側目繼續看著睡夢中的她,伸手替她拿掉了貼在臉上的發絲,目光深幽。

    “也不知道這樣,最終目的是什么。”

    聲音很低,很輕。

    慕驚鴻睡得并不是多安穩,眉頭皺著的。

    楚啇的手撫了上去,展眉。

    慕驚鴻的手下意識的握了過來,與他的驀然交握。

    這個動作讓楚啇的眸色閃動了下,然后很自然的握著她的手,利落的靠躺著床沿而眠。

    翌日。

    楚啇并沒有陪著慕驚鴻入宮,而是讓劉嬤嬤和另外一個老嬤嬤隨身跟著,表面上一點擔心也沒有。

    慕驚鴻告了一聲就放下了簾子,吩咐駕車的駕快了些。

    悵鳩不解的道:“主子,就這么讓王妃面對這些事,對您也是大有影響,萬一王妃真的出事也不好出手相助。”

    那時候悔都悔不及。

    楚啇低頭理了理錦袖,漫不經心的道:“你也似乎忘了,她當時是怎么設計本王的。”

    “主子還記得這個仇?”

    楚啇看了他一眼。

    悵鳩閉了閉嘴。

    其實他都看在眼里,王爺自從娶了王妃后就不像王爺了,還學會了生氣,比以前可要生動了許多。

    其實王爺自己都沒有發現,當知道王妃進了皇上的寢宮時,他自己有多么的不安,吃醋時的樣子也是別有不同。

    旁觀的都看得清一些,只有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慕驚鴻到底是不是王爺因為報復娶回府的,也只有他自己不清楚。

    之前悵鳩也信了他主子說的是為了報復,后來發現,其實也并不是那樣。

    悵鳩看著自家王爺,暗暗嘆了口氣,希望到時候醒悟了,不會追悔莫及。

    “本王很想看看顧府到底能夠如何護她,她又向著他們顧府多少。”

    悵鳩垂眸不言語。

    馬車緩緩如了皇宮,還沒有到景陽門,鄭公公就攔下了馬車,靠近了說:“啇王妃,皇上請您直接去祭祀殿。”

    慕驚鴻馬上就知道楚禹讓自己入宮是為何了,必然也是跟那位柳祭司有關了。

    馬車是直接駕到祭祀殿的。

    之前春錦所用的大殿被命名為祭祀殿。

    是供柳疏狂使用的地方,如今他也正式成為了這里面的主人。

    此殿遙遙相對的是那片燒毀的廢墟。

    慕驚鴻被鄭公公引進殿,一眼就看見穿著祭司袍的柳疏狂站在大鼎之前,看著她。

    進殿給楚禹行禮,看向柳疏狂。

    楚禹從慕驚鴻進殿開始就一直看著她,打量著她,想起那天在寢殿的種種。

    今日再看到,怎么都覺得慕驚鴻的一舉一動,眉眼神色皆是那個人的影子。

    好像,那個人就還在自己的眼前。

    楚禹瞇緊了黑眸,幽幽道:“柳疏狂,人請來了,如今可以開始了?”

    “是,”柳疏狂從慕驚鴻的身上收回視線,轉身去取香。

    看著柳疏狂的動作,慕驚鴻眸光沉靜,不見半分波動。

    慕驚鴻知道楚禹在看著她的猜測著些什么。

    那天她那個舉動就是為了讓楚禹有異動,能傷得他不能起身那是最好。

    可惜了,他只是受了些內傷,并沒有寢食難安。

    “請王妃拿鼎。”

    柳疏狂的話打斷了兩人間的沉默。

    一如那天,慕驚鴻托鼎而立。

    柳疏狂看著她,有些猶豫。

    怕那天的情況再會出現。

    慕驚鴻知道他在想什么,道:“柳祭司,這般可好了。”她舉了舉手里的小鼎問。

    柳疏狂就知道她不會作怪了,安心了許多。

    繁雜的儀式下來,安穩的度過,然后就是三人一起出宮前往神廟。

    不知道柳疏狂心里邊賣的是什么藥,慕驚鴻跟著進了外面的廟。

    正是民間百姓給她建起的那一座廟堂,自己曾在這里面住過很長的一段時間。

    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皇上,里面早已無人居住,還是……”柳疏狂站在門前,猶豫的要不要說后面的話。

    楚禹卻已經瞇著眼,往里面走。

    慕驚鴻看了柳疏狂一眼,猜著他此舉的意思。

    柳疏狂臉上并沒有任何的表現,看著很坦然。

    慕驚鴻也不去猜了,跟著楚禹的身后走進去。

    廟堂里的一切仿佛還是在昨日。

    楚禹沉著臉,黝黑的眼睛環視著四周,每一個角落都可以看到昔日的影子。

    這里,他做皇子時,為了見阿月,他常來的。

    可不知道什么時候,他越來越不敢去看阿月的眼睛了,他怕自己的想法讓她看見了,這么厲害的一個人,在她的面前沒有誰可以逃得過她的眼睛,在她的面前,任何的想法都是無所遁形的。

    所以他害怕了。

    身為帝王,怎么能放著這么危險又具有威脅的人在身邊,他無法想象自己沒有秘密的生活,更無法想象自己被掌控的未來。

    望著眼前的一景一物,楚禹有一種想要逃,想要毀滅的沖動。

    好在他沉住了,陰沉著聲對正在找適合位置的柳疏狂道:“需要做什么,還不趕緊做。”

    “是。”

    聽出帝王的不悅,柳疏狂加快了手里的動作。

    慕驚鴻安靜的站在一邊,像個局外人。

    楚禹也是忽然想到了她這里,轉身拿深邃的眼神看著她,想看看她站在這里是不是那種感覺。

    然而這一眼讓楚禹瞇緊了眼。

    這一次不是恍惚,是真實的感覺。

    站在那里的慕驚鴻,就是端木樽月。

    楚禹眼神變得更加的深沉,死死盯著慕驚鴻看,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的人是怎么個瑟瑟發抖的。

    皇上看啇王妃的眼神太恐怖了,可能連皇上也沒有發現,自己的眼神仿佛就像是在看一個心愛的女人。

    慕驚鴻像是毫無知覺的人,定定的站在那里不動。

    “皇上,已經妥當了。”

    柳疏狂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來看看這個地方,想要了解端木家的一切,光明正大的那種。

    “那就開始吧。”

    楚禹從慕驚鴻身上收回視線,看向柳疏狂準備好的東西。

    “接下來,還需要把那些準備好的東西按臣的意思擺放。”

    楚禹手一揚,讓人去準備。

    而這個準備東西的人進來,看到里面的人愣了愣,低頭道:“皇上,已按照柳祭司的意思擺放好。”

    進來匯報的人正是剛剛入宮當差的顧文驊。

    那日當著顧太尉面前說了那些話后,楚禹就將他調到了宮里。

    楚禹的手一擺,顧文驊就退了出去,視線瞥了眼慕驚鴻。

    “啇王妃,請。”

    柳疏狂給慕驚鴻一個指示,慕驚鴻站在他所指的位置,面向楚禹。

    漆黑的眼睛投出淡然的目光,這一瞬間,楚禹的心狠狠的一跳,想要逃掉的沖動突然涌上來。

    太像那天的畫面了。

    “皇上,此處已經設陣,未免傷到了皇上還請皇上移步屋外。”

    柳疏狂并不知楚禹心里的翻涌,此廟堂也確實是設下了陣法,所以他過來也是為了破陣,重新使用此處。

    這也是柳疏逛另一個真正的目的。

    慕驚鴻看了柳疏狂一眼。

    楚禹站在這里正覺得悶,柳疏狂的話一落,轉身走了出去,對于慕驚鴻會不會有危險他根本就沒有想過。

    更沒有將她當成自己的弟媳看待。

    “啇王妃,我們開始吧。”

    “柳祭司……”慕驚鴻想說什么,被柳疏狂打斷。

    “我知道啇王妃有很多疑惑,但是柳某這么做肯定也是有自己的理由,啇王妃也且放心,此處很安全,不會危及您的性命。”

    “我知道。”

    “柳某倒是忘了啇王妃也是用陣高手,柳某此舉在啇王妃的面前也不過是雕蟲小技,實在是讓啇王妃見笑了。”柳疏狂作揖又道:“還請啇王妃今日暫且助柳某一臂之力。”

    慕驚鴻看著他,久久才問,“柳祭司為何選此地?”

    “因為這是百姓給端木樽月造的廟堂,我如今要接了這個位置,需要這么做。”

    慕驚鴻瞇了瞇眼,“你想重新啟用這里?你不知道,這里是禁忌之一……”

    “對于我們這種人來說,這個地方再好不過,”柳疏狂看向她,眼神有些古怪,“啇王妃對柳某今日所做并不驚訝。”

    “柳祭司,開始吧。”

    慕驚鴻不再同他多言。

    柳疏狂也收起了心思,轉身尋找陣眼。

    “轟。”

    站在外面的楚禹很明顯的感覺到了震顫,眉頭一皺,被鄭公公護著站遠。

    眼前的情況在告訴他們,里面有多危險。

    “皇上,啇王妃還在里面呢,這……”鄭公公也是考慮到慕驚鴻的身份問題。

    楚禹只是蹙了蹙眉,并沒有下令。

    鄭公公有些擔心出事,卻是不敢說實話。

    顧文驊帶著人站在皇帝的身后,也是皺眉看著眼前這一幕,若是承受不住了這廟堂塌了,里面的人根本就來不及逃離。

    握緊了手里的劍,顧文驊還是忍住了沒有上去請命,眼前的動靜分明是那位柳祭司啟動了這里的陣法。

    沒有毀掉的,與端木樽月有關的,都有此類的陣法加持保護,常人根本就不可能破得了,所以,一些關于端木樽月的東西還留下來的,都是這個原因。

    現在柳疏狂強行破陣,是想要做什么。

    “皇上!”

    屋前的廊道有拔地而起的趨勢,震得人心惶。

    “護駕,”顧文驊拔劍大步橫在了楚禹的前面,警惕的看著顫動都地表,眉頭緊皺,眼神沉下去,“還請皇上遠離此地。”

    楚禹負著手站在那里不動,深邃的眼直盯著廟堂的大門。

    那種顫動持續了小半柱香后就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大家的眼睛都盯著廟堂大門。

    “皇上,柳祭司出來了!”

    鄭公公暗暗抹了把汗,看到出來的柳疏狂,臉上揚起燦爛的笑。

    楚禹的視線率先落在身后出來的慕驚鴻的身上,看到她完好無損,這才轉向柳疏狂,“如何?”

    “回皇上,陣法已破。”

    “很好。”

    楚禹心頭大悅,總算是沒有辜負千辛萬苦的尋找。

    柳疏狂也確實是有真本事的。

    慕驚鴻站在柳疏狂的身后,將這幕捕捉入眼。

    知曉楚禹為了破自己留下來的東西,想盡了各種辦法。

    當初也是因為害怕她留有一手,所以才讓春錦將她引到了絳云殿,陷她不義,再一把火將她燒死。

    “臣有個不請之請。”

    趁著皇帝高興,柳疏狂突然提出了話。

    楚禹瞇了瞇眼,“說。”

    “臣想要重新啟用廟堂。”

    “哦。”

    楚禹眼神更是幽暗:“京都城的廟堂如此之多,為何你偏偏選了這里。”

    柳疏狂道:“此地風水極佳,對臣的預測觀星極為有益。”

    至于是不是真的風水好,只有他自己知曉。

    楚禹看他的眼神都有些變了。

    提出這話,讓他想到了端木樽月在民眾的心中地位。

    怎么,他柳疏狂也想要學她端木樽月挑釁皇權嗎。

    觀出楚禹已有隱怒,柳疏狂連忙又道:“臣會盡己之能為皇上分憂。”

    他說的是皇上,不是北唐。

    那一怒,隨著這話消散。

    柳疏狂緩緩舒了口氣,知道自己這話說對了。

    “既然陣法已破除,此處就由你作主,”楚禹松了口,同等于承認柳疏狂為自己效力的事實。

    “臣定當竭盡所能,為皇上分憂排難,為北唐百姓造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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