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五夏從破敗的布倫施威格酒廠出來,看到文藝的車還在。 沒做什么停留,徑直走了過去。 “沒走?”第五夏看清楚車里坐的文學之后發問。 她語氣淡淡的,表情也看不出來有什么。 艾萊島的風還在吹,泥煤還在燃燒,仿佛一切都沒有改變。 “那個,我……”文學的腦子,在見到第五夏的時候,是一片空白的。 我是誰? 我在做什么? 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文學連這么簡單的三個問題都沒有辦法回答他自己,更不要說第五夏問他的為什么沒有走,這么高難度的問題。 “走吧。” 第五夏說中文,是從來不帶語氣詞的。 走吧,看起來也是二字訣,卻和平時很是有些不一樣。 當然了,還不知道平時的第五夏是什么樣的文學,并不能發現語氣詞的問題。 “好,我馬上就走。”文學有點木然地收下了第五夏一天之內的第二個的“逐客令”,差點忘記了要怎么發動車子。 這,很不國民紳士。 第五夏繞過車頭,走到了巴博斯的副駕,打開了大G的車門,熟門熟路地坐了上去。 文學看到坐在副駕駛的第五夏,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還好,剛剛是忘記了怎么發動,要不然就可能把第五夏給拖飛了。 他窺探了第五夏不希望被人窺探的事情,在第五夏下發第一張逐客令的時候,“毫無顧忌”地在外面坐了幾個小時。 現在東窗事發,正不知道要怎么解釋,第五夏卻上了他的車。 “不走?”第五夏系好安全帶,看向完全沒有發動車子意思的文學。 “走,走的,你的車怎么辦?”終于反應過來的文學,指了指第五夏的蛇王皮卡。 “放著。” “好的。那我們是回藝藝那里,是不是?”終于回歸到正常狀態的文學點開車載導航的歷史記錄。 “我指路。”第五夏繼續言簡意賅。 文學非常配合地終止了使用導航的動作。 文學不算是路癡,對開過兩次的,從文藝那里過來古堡的路,已經有了大致的印象。 只不過是保持了,在一個陌生的城市,使用導航的習慣。 第五夏熟門熟路地開始放音樂。 放的是非常不適合第五夏風格的那種帶著大自然聲音的輕音樂。 鳥叫聲,流水聲,鋼琴聲。 悠遠而又舒緩。 讓原本有些尷尬的車內氣氛,開始變得融洽。 第五夏沒有睡覺,也不說話,僅僅在重要的路口,說“向左”或者“向右”這樣的指路專用詞。 車窗隔絕了外面的風聲卻隔絕不了發動機的轟鳴。 忽然下雨的天氣,吸引了第五夏的注意。 第五夏打開車窗,用手接著雨滴,然后把手拿回車內觀察,就好像雨水也像大片的雪花那樣,只要看的及時,就會有棱有角。 沒多久,第五夏就開始不滿意雨的棱角,她把自己的頭,也伸了一半到窗外,和手一起,迎接風和雨的洗禮。 文學放緩了車速:“你注意安全。” 隨著車速不再凌冽的風和雨,瞬間就打消了第五夏的“經歷風雨”的興致。 關上車窗,就像她從來都沒有打開過一樣。 不知從何而來的失落感忽然落在了文學的心里。 這種感覺一路跟著文學,直到回到文藝在艾萊島的度假屋。 度假屋里面,正在上演一通雞飛狗跳的廚房戰役。 號稱要親自照顧樓尚大師的文化大使,連著摔壞了好幾個盤子。 胖戈噸極為嫌棄地發問:“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你能做好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