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次日,白珞自床上打了個哈欠起床時,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周圍,昨夜她睡得正熟,但被一人進屋的聲音吵醒,她迷迷糊糊間察覺到一人進了她屋中,還在床邊坐了一會兒,輕輕碰了下被子,然后就離開了。 也不知道那人是宗燁還是郁壘。 白珞打了個哈欠,走出院子,這門禁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撤掉的,白珞也再也沒見到過阿蘭,她本來還想找阿蘭問問郁壘近日的狀況呢。 這幾日沒見到他們,她心里還覺得怪不自在的。 “王妃,您在想什么呢?寶寶剛才在膳房給您帶了些點心,要不要嘗點?” 陸玉寶在一旁笑呵呵地問她,白珞心里正想著郁壘和宗燁呢,聽到這話便擺了擺手,她現在沒什么胃口。 “對了陸玉寶,你知道最近郁壘和宗燁怎樣了嗎?” “唔,最近府里的下人都在說呢,南昭要和大楚開戰了,兩位王爺此刻正忙得焦頭爛額呢,特別是郁王爺,大楚之人針對郁壘已久,若是他不死他們也不會罷休。” 白珞聞言心里頭一跳,郁壘在文中實力強悍,應該不會死在這兒,只是還有一事,那就是宗燁被毒那事兒,府中小廝都被遣走,應該不會再發生了吧?盡管白珞從書中已經猜出了郁壘的用意,但她仍舊不希望這件事情發生,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白珞萬萬沒想到,盡管她遣散了那些小廝,但宗燁還是中毒了! 當侍衛帶著中毒已深的宗燁奔回王府尋找姜輕寒的時候,白珞的眼皮也一直在跳個不停。她掃了眼四周,沒有發現郁壘的身影,于是拽住一個侍衛問道:“王爺呢?為何不見王爺?” “王爺他還在處理要事,所以便遣我們先將他帶過來治療了。” 白珞眉一皺,便覺得此事不對勁,莫非郁壘自己親手下了毒嗎?!郁壘與宗燁雖然表面上不和,但二人之間分明是沒有恨意的! 難道郁壘對宗燁下毒是另有圖謀? 這想法讓她心頭一跳,急忙跟在他們身后一同前往姜輕寒的住所。 姜輕寒住在王府別院,白珞無事的時候便會同姜輕寒在那兒閑聊。 姜輕寒在園子里躺著曬太陽,正被那日光曬得昏昏欲睡。院中突然烏泱泱闖進一群人來,姜輕寒從睡夢剛剛驚醒,便被白珞一把從搖椅上拉起:“姜輕寒,你快救宗燁,他中毒了!” 姜輕寒頓時清醒。白珞防了又防,宗燁竟然還是被人下了毒! 姜輕寒讓人將宗燁帶到屋內平躺,自己從一盒子中拿出一排銀針,在簡單地探查了脈象后,他干脆利地尋準了穴位,將銀針針頭沒入了宗燁身體中。 白珞急道:“怎么樣,姜輕寒,情況嚴重嗎?” 姜輕寒搖搖頭雖然心里沒有底,但仍舊安慰白珞道:“放心吧,有我在呢。對了,怎么不見郁壘?” 在這結界之中,姜輕寒也被封印了靈力,他神農氏的療愈之力不能用,只能用一些尋常的藥石。 白珞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么和姜輕寒解釋,只能草草地說:“事情太多,他忙不過來。” 姜輕寒也是個看過話本的人了,立刻就猜出宗燁中毒這事和郁壘脫不了干系。他將宗燁體內的毒排出后,又弄了些藥方遞給一旁守著的侍衛,讓他照著單子抓藥。一陣忙碌過后,屋內只剩下了姜輕寒、白珞和仍在昏睡的宗燁。 姜輕寒:“你說郁壘究竟是饒了多少個圈子才想出個這么損的辦法。” 白珞有些惱,在她看來,兩兄弟聯手,只要戰略得當,絕對能和大楚勢均力敵,可偏偏郁壘用了這種偏得離奇的辦法。 白珞越想越氣,惱怒地一拍桌子就想將郁壘罵個狗血淋頭。隨即想到宗燁還在昏睡,便又放緩了動靜,輕聲道:“郁壘這廝……”白珞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個合適的詞來,只能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來:“有病!” 姜輕寒認同地點點頭:“確實。” 要是宗燁醒來知道是自己兄長給他投的毒,兩人之間的感情豈不是又得走向崩裂?白珞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要么瞞著宗燁,要么拉著郁壘過來給宗燁好好解釋清楚,很顯然,為了讓兩兄弟日后不出現嫌隙,明顯第二個辦法更好些。 “姜輕寒,你看著宗燁。”白珞心煩得不行,不論是不是在結界之中,她都不想看著郁壘與宗燁二人自相殘殺。 白珞沿著走廊一路走去了書房。王府里一下子冷清了不少。因為宗燁中毒的原因,郁壘加強了戒備。白珞走進書房,卻沒看見郁壘的身影。她心中正是納悶,不知這時候郁壘能去哪?忽然她身旁竄過一道熟悉的身影,白珞急忙追上去喊道:“阿蘭你給我站住!” 前邊的人身影頓了下,動作更快了。白珞心下煩躁,沒有法術真是處處受制,竟然連一個人都攔不住! 白珞追著阿蘭跑了許久,期間好幾次都差點追丟。白珞心里暗罵這王府不僅大,路還這般曲折。這結界中的身體為了展現出病弱之態,讓她跑兩步就開始喘起氣來。只不過跑了幾步白珞就心跳加速眼前發黑,可她還是不肯放棄,拼著一口氣一路緊追。最終還是阿蘭擔心她身體受不住,停在了白珞面前。 阿蘭為難道:“王妃,王爺現在不見任何人。” 白珞咳了幾聲,喉中竟然漫出一絲腥甜。她強行壓了下去冷道:“不行,今日我必須見著王爺,有些事我必須問個清楚!” 阿蘭不敢頂撞白珞,但也寸步不讓。 白珞只是沉默地看著他不說話,兩人默不作聲地僵持半晌,最后,還是郁壘的聲音打破了僵局,他的聲音自屋頂上遙遙傳下,還帶著些醉意:“阿蘭,讓她過來吧。” 阿蘭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將白珞送上了屋頂。 郁壘此刻正端著一壺酒,半倚在屋檐上,他醉酒后迷蒙的雙眼看著天上的那輪明月,時不時搖晃一下手中的酒壇,他身邊還躺了不少的空酒壇,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酒。 郁壘從不酗酒,不知道為何今日在對宗燁下毒之后心中難過,恍然間腦海里只有一個坐在屋頂上飲酒的白色身影。 不知是否看見海闊天空心情也會舒朗。可郁壘現在腦中只有將毒酒遞給宗燁時的畫面。這劑量雖然經過計算,但一旦救治晚了也是藥石無靈。 如果不是烈性的毒藥,大楚的人不會相信他們兄弟反目。 郁壘見白珞帶著慍怒走了上來,心中苦笑。果然自己這樣的人是不會被人喜歡的吧?郁壘把玩著手里的酒杯,挑起一邊唇角譏誚一笑:“怎么?來問罪了?” “啪”地一聲,郁壘手中酒杯被白珞搶了過去一把摔在了屋頂上。碎裂的白瓷片與屋頂青瓦濺起在郁壘的手背上留下一道血痕。 郁壘沉沉看著白珞,他手背的傷他不覺得痛,白珞那熊熊燃燒的怒火也無法讓他有任何感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