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龍脊峰陡峭苦寒,眾人動作越來越慢,身上更是落了厚厚一層雪。遠(yuǎn)遠(yuǎn)看去那黑色巖石上騰挪的只有五個白色的影子。 白珞的手緊緊握著峭壁尖利的邊緣,她手指被巖石鋒利的邊緣磨破流出了血,那血在極冷的環(huán)境下迅速凝固,又接著被磨破。如此反復(fù)數(shù)次,她的一雙手早已不成了樣子。 五人中除了朱厭獸之外,身上也全都是傷痕。薛惑龍尾鰭受損,若不是被朱厭獸抓住早就落進(jìn)了那萬丈深淵之中。 也不知攀爬多久,就在眾人就要脫力之時終于看見了曙光。 那一抹光浮在黑色的峭壁之上,浮在云端,像是晨曦破曉時分那一道微光。那一抹光下是皚皚白雪,是另一個世界。 這個世界瑰麗卻又寂靜。這世界辨不清天地,云層在腳下浮在皚皚白雪之上像是氤氳的水汽。空中似到懸著數(shù)面銅鏡,那銅鏡似劍,有著鋒利的邊緣。那倒懸的銅鏡之上,是一片看不清的混沌。混沌之中似有鯤鵬巨大的身影游過。 鴻蒙之初,天地伊始,萬物初生,這是一方凈土。 白珞與郁壘走在這天地之間,前方似有一座巨大的雪山。那雪山不見頂,似有云霧繚繞其上。這一切讓白珞覺得似曾相識,不止是白珞,薛惑與葉冥也有相同的感覺。 “白燃犀,這上面好像有東西。”薛惑伏在燕朱背上指了指身旁的一面銅鏡。 白珞細(xì)看去,左右兩面銅鏡之上一面隱約可見黑霧,另一面隱約可見火光。在他們面前還有許多銅鏡。每一面銅鏡上都有不同的景色。 在白珞看來,那些銅鏡中只是不同的顏色而已,或是黑色相間著斑斕的彩色,或是火光之色間雜著一些模糊的綠色,還有一面赤紅中裹挾著烏木的顏色。 “這些是什么東西?”白珞不解。若這就是天外天,那么能救三界的人在哪里?她又該怎么做? 薛惑與葉冥也是一臉疑惑,但燕朱卻猛地沖向了那面燃著火光的銅鏡前。 “玉竹!”燕朱對著那面銅鏡大喊道。 白珞順著燕朱的目光看去,那面銅鏡里哪有什么元玉竹?怕不是燕朱魔怔了? 燕朱伸出雙手按在銅鏡之上,可他貼得再近也只能在銅鏡之外,入不了銅鏡。 燕朱看著眾人疑惑道:“難道你們都看不到嗎?” 燕朱指著那面燃著火光的銅鏡說道:“這里面是玉竹啊!還有謝謹(jǐn)言,吳三娘!這里是猛虎寨!天裂已經(jīng)延伸到了猛虎寨的邊緣,現(xiàn)在他們在躲著天裂。監(jiān)武神君你看不到嗎?” 白珞疑惑地看著那面銅鏡,她什么都看不到。 燕朱又指著那塊黑色間雜著斑斕色彩的銅鏡道:“這是昆侖啊!魔族鬼將死傷過半,現(xiàn)在誅仙臺上只剩神農(nóng)少主一人還在支撐這著。” 薛惑心中一顫:“什么?姜輕寒怎么樣?” 燕朱來不及回答薛惑又指著另那塊赤紅的銅鏡說道:“還有這個,是魔界。已經(jīng)有天將攻去了魔界,你們都看不到嗎?” 燕朱見眾人只是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心中愈發(fā)的焦急。 白珞忽然明白了過來:“是靈力!燕朱是兇獸,與我們同樣生于天地初生之時。但有一點不一樣,他身上沒有靈珠,也沒有法術(shù)。” 薛惑道:“你是說,我們要向他那樣回到天地初生之時的樣子,才有可能看見這些?” 白珞又問燕朱道:“你還看見了什么?” 燕朱道:“只有這些銅鏡而已。我是兇獸,這里不是我能參透的。監(jiān)武神君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再拖下去天裂會將人界全部吞噬。姜南霜是不會在意人界變成什么樣的。她要的就是人界毀滅,三界重生。” “白燃犀看這里!”葉冥站在幾面銅鏡中間,扒開地上厚厚的積雪。那積雪下出現(xiàn)一個神壇,神壇上東南西北四方刻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紋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