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白珞被鐵鎖拴在誅仙臺上,她的腳下是困魔陣,眼前是五城十二樓里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 五城十二樓的散仙,昆侖各處的天將幾乎都聚集到了誅仙臺前。 誅仙臺四周十二神柱,四方各綁了一人。薛惑、葉冥、燕朱、姜輕寒。姜南霜要屠盡最后的上古神尊,讓昆侖那些不愿意歸順她的人,徹底斷了反抗的念頭。 姜輕寒相救薛惑與葉冥,也讓自己的靈力半點都不剩。他頭上的花冠如同千年老樹的樹枝一般高聳入云。牛角上開滿了繁華。風一過,各色的花瓣便紛紛隨風飛揚。原本是極美的景色,此時卻因為這些花瓣落在了血泊中,落在了誅仙臺上的困魔陣上而顯得詭譎。 此時的姜南霜一襲黑衣,冠了金冕,再也不是那個在昆侖懸圃廣開善堂,在炎火之山禮賢下士的姜南霜。 白珞被困魔陣鎖住,哪怕是輕輕動一根指頭也會讓她嘗到烈火焚身之痛。 神族因著靈力充沛,不受生老病之苦,即便是傷了也沒有多痛。但魔族不一樣,每一分痛都是真實的,還會因為生命的茍延殘喘而將痛楚無限地放大。 姜南霜孤傲地站在白珞身前:“監武神君,你叛出昆侖,墮入魔族。還傷了昆侖天將數千,毀掉五城十二樓半座城。你可知罪?” 白珞臉色蒼白,嘴角掛著一絲血跡。她抬起眼皮看著那些昆侖神族。數千人竟然沒有一個敢站出來說話的。這些人都曾受四方神的庇佑。 白珞低低一笑:“我有何罪?” 姜南霜用劍挑開白珞的衣領,露出她脖頸的北陰火煞:“這便是鐵證。” 昆侖眾神倒吸一口涼氣。 姜南霜緩緩說道:“當初你開天印撕開魔族結界之時就做好了要叛出昆侖,墮入魔族的打算吧?” 白珞低聲一笑:“你想說的就是這個?” 姜南霜用劍抵著白珞上前一步道:“今日本尊就斬殺你這逆賊!” 姜南霜話音剛落,昆侖上空驟然變色,帝鴻鐘響。 誅仙臺前的眾仙頓時慌張起來。 “帝鴻鐘!是帝鴻鐘!” “昆侖要破城了!” 姜南霜面色驟變:“白燃犀,你還問你有何罪?昆侖眾仙的性命你何時放在過眼里?” 白珞鎮定地說道:“有罪者當罰,不分尊卑。” 姜南霜恨道:“區區魔族難道能阻止我?” 姜南霜將劍往前一聳,劍尖頓時刺穿了白珞的胸膛。白珞低低地牽扯出一個笑來:“姜南霜,你知道你蠢在哪嗎?用利益籠絡的人心,終究是不可靠的。可惜你看不破。” 姜南霜握著劍柄一轉狠道:“只要能達到目的,誰會在意這些?成王敗寇,歷史都是勝者寫的!” 誅仙臺前的一個人指著天邊一抹黑云驚道:“是魔族!” 天邊那抹不是黑云,而是郁壘,與他身后的數十萬鬼將。 “那時什么?!那個……不像是魔族……” 郁壘神情冷峻,他的鬢發側面多了一縷白發,讓他看上去又多了一抹邪氣。他的身后是賀蘭重華與陸玉寶,再之后是魔族鬼將。那些鬼將的確不是普通魔族,是一具又一具的白骨。那些白骨穿著鎧甲,騎在同樣是白骨的戰馬之上。 那些白骨都曾是上古戰場上的神將。他們的尸骸被郁壘從各處找來。喚醒這些上古神將,耗費了郁壘不少時間。 誅仙臺上的眾神對于天元之戰也只是從史書上知道的而已。但郁壘的神情,這黑壓壓的一片天將,都讓眾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天元之戰”。 他們中的不少人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向白珞。他們看見白珞被姜南霜一劍釘在誅仙臺上,頓時慌了神。 郁壘見到白珞胸口前的血跡,面色一寒,怒火頓時燒進了他的眼眸。郁壘縱馬疾馳上誅仙臺。數百名天將擋住郁壘去路。 郁壘伸出手召出九幽冼月,在琴弦上一壓,那些天將頓時向后飛去,東倒西歪地摔在誅仙臺前。 姜南霜抬起手,讓天將退開放郁壘上來。 郁壘緩步走上誅仙臺。在他身后,數萬鬼將被天將擋住,雙方劍拔弩張,蓄勢待發。 姜南霜看著郁壘道:“魔尊,你是想要再發動一次天元之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