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郁壘輕輕將白珞從曼陀羅華泉中抱起,放在涼椅上。白珞面色紅潤了些,但仍舊沒有醒過來的意思。郁壘輕輕將白珞的墨發(fā)擦干凈,又在白珞身旁召出九幽冼月?lián)嶂佟D乔僖羲骑L吹過一地殷紅的曼陀羅華,花枝搖曳落下一地碎花瓣。 在魔界,時光的痕跡那么弱,讓郁壘覺得那么長。 一天又一天,賀蘭重華的鬢邊又白了些,陸玉寶也習慣了自己魔族的軀體,學會了掩蓋自己的隱神氣息。 郁壘不知該如何丈量歲月。只是他手腕上的疤痕結(jié)了痂又被他劃破,傷痕重疊著傷痕,讓一道淺淺的疤變得宛如溝壑般難平。 沉睡不醒的白珞變得那么平易近人。她躺在涼椅上,如山聳立的鼻梁在曼陀羅華叢中柔和了些不再如刀斧,睫羽遮住了紺碧色的瞳孔也將她的戾氣斂去。她如白瓷一般好看,可也如白瓷一般毫無生機。 陸玉寶端來了雞肉粥。粥的米粒事先磨過,磨得極細。其實白珞即便不吃也不會有事。可郁壘總說白珞是有知覺的。她能聽見琴聲,能聽見他說話。 陸玉寶覺得那是郁壘一廂情愿。 郁壘從陸玉寶手中接過粥,他將白珞的頭輕輕抬起,為了不讓白珞燙著,他總會試過之后再小心翼翼地喂進白珞嘴里。 郁壘輕聲道:“我做的粥你不愛喝,這個味道倒是好一些。但你若再不醒來,我可要親自給你做粥了。” 白珞依舊不說話。郁壘勺中的粥只有勺尖上少少的一點。忽然白珞的喉嚨微微動了一動。郁壘一震眼眶頓時紅了:“陸玉寶!你來看,白燃犀是不是醒了?!她……她剛剛喝了粥了。” 陸玉寶湊過來一看,白珞哪里有要醒的意思?陸玉寶憐憫地一看郁壘,這魔界圣尊怕是失心瘋了,日日守在白珞身旁都守出了幻覺。 郁壘說道:“你看啊!” 陸玉寶干巴巴地說道:“我看了,也……沒……” 郁壘目光如刀子一般掃了一眼陸玉寶。陸玉寶上下牙一磕咬了舌頭:“似乎……動了那么一下下。” 郁壘將粥放下:“她一定能醒來的。她可說過論打架誰都贏不了她的。” “那是。”陸玉寶說道:“她那脾氣,當初沒了靈珠,靈力只剩三成,她還是逮著誰就打誰,沒有半分收斂。想當初謝謹言那小子就說了一句’母老虎’,她拆了四方齋一棟樓,害得我只能將四方齋買了下來。要是當年就這么一直待在蜀中,可能就不會有這許多事了。“ 郁壘神情落寞:“她那些日子開心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