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郁壘三魂散盡,以元神護住了白珞性命。他放下斷龍石,用天魂守著金靈珠,地魂停留在舍利之上用了三十五年生出佛骨,化作人形。 這便是五十年前自己完全忘記的事情。 郁壘說:“忘了吧。” 郁壘說:“若是有可能,便像個尋常人一樣過平凡的日子。” 可這世界容不下白珞這樣的人當一個尋常人。 白珞眼淚自眼角落下。她的手指終于可以動了。她驀地伸出手握住了郁壘的手。 郁壘微微一怔,只見白珞輕輕睜開了眼。白珞紺碧色的瞳孔不再只有如玄冰般的冷漠,而是有冷焰在跳動。 白珞淡道:“我都記起來了。” 郁壘有些不解的看著白珞。 白珞緊握著郁壘的手,抬頭看向無邊無際的蒼穹。這蒼穹背后藏有一只眼睛,看著白珞也審視著三界之人。 白珞冷冷一笑:“我若什么都不想要,便可走出去?是嗎?” 郁壘的天魂由煞氣凝聚而成,根本無力控制已經清醒的白珞。 白珞一掀衣擺走到舍利寶幢前,手握金靈珠高高舉起:“我什么都不想要便可走出去是嗎?!你們想要的不過是一個聽話的監武神君,可我白燃犀要是連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都護不了,又如何能護三界?” 白珞五指收緊,只聽“咔”地一聲,她的金靈珠上多了一道裂紋。 郁壘嚇得肝膽俱裂,但卻根本沒法將金靈珠搶過來。“你瘋了?!” 白珞淡淡一笑:“是瘋了。郁壘,你問我宗燁是誰。我告訴你,他是你的地魂所化,也是你的執念所化。” 這個人拼盡全力護了自己,還想憑一己之力救三界蒼生。 憑什么這樣的人不能活? 白珞看著蒼穹朗聲道:“我白燃犀辨得黑白,分得是非,我為三界而生,為三界而戰,守的是天下蒼生!他沒錯就不該死。你要我放棄,我放不開這人,也放不下“公道”二字!我白燃犀,不服!” 金靈珠隨天地而生,蘊藏鴻蒙之力。碎去金靈珠其力量足以毀天滅地,也當能碎去這幻境! 白珞手上的勁力又加了三分,眼看金靈珠就要在白珞手里化作齏粉。忽然空中傳來如洪鐘般的咆哮:“白燃犀!大膽!” 白珞冷冷一笑,四周的山川、石窟、老樹還有郁壘如被風沙吹散的蜃樓。她手中的金靈珠也化作一縷金沙飄散在空中。 鮫燈仍然如明珠一般懸在圣樓半空,像星辰自天幕垂下,照亮了那長發白衣看不清樣貌的人。 那人緩緩開了口,竟然是那女子的聲音:“白燃犀,你當真想清楚了?” 白珞只覺得那聲音無比熟悉,卻想不起在哪里聽過。 那女子輕輕嘆道:“放下執著,自在而活不好嗎?” 白珞冷聲道:“若不能為自己而活便不好。” 說罷,白珞捏了一個風字訣,厲風頓時席卷了整座圣樓。白珞衣袍翻飛,金靈流自她月白衣擺之下席卷而上。 裹挾著金靈流的厲風似燎原星火,將圣樓付之一炬。 白珞自半空緩緩落下,落在那一地骸骨之上。 白珞看向四周,葉冥、己伯毅、陸言歌、謝謹言與元玉竹等人都已站在原地。 眾人看向宗燁所在的那一座半沒入于地的圣樓神色一凜:“是這一座?” 謝謹言捏著手中的星君靈珠抬腳就要往那圣樓里走。白珞卻伸出一臂,擋住了謝謹言的去路:“你別去。” 謝謹言怔愕地看著白珞:“為何?” 葉冥輕輕蹙眉看著白珞:“你剛才在圣樓里看到了什么?” 白珞:“做了一個選擇。”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