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風千洐看見郁壘一愣,嘴角輕輕挑起一個笑來:“原來是這樣,難怪神荼這樣的人也能當上魔尊。”風千洐微微低了低頭,看著郁壘陰鷙一笑:“不過魔尊有一個就夠了。” 風千洐話音剛落,兩道巨輪便似那開山之斧向郁壘削了過來。 郁壘抱著白珞自漫天泥土之中高高躍起,穩穩落在榕樹的枝干上。 風千洐看著郁壘挑眉一笑:“呵,倒也不算草包。” 只見風千洐手臂再次振出,郁壘雙眸一凜腳下粗壯的老樹枝被風千洐的金輪斬為兩半。 白珞似有所感,眉心極不舒服地一擰。 風千洐看出郁壘靈力不濟,倒也不急著對郁壘下手。風千洐微微一笑:“本尊對你們魔族的秘密其實沒什么興趣。不如我們來做一場交易。” 郁壘冷冷看著風千洐不說話。 風千洐也不惱,自顧自地說道:“幫我完成大業,我可保住你魔尊之位。” 郁壘冷道:“不勞費心。” 風千洐冷笑道:“你可要想清楚了,潘冢趙文和,羅酆楊云,羅浮山杜子仁,抱犢山嵇康,這幾個人可對你,哦,不對,應該是你們兩不太滿意啊。” 郁壘皺眉看著風千洐:“你便是這樣對神荼說的?不過神荼素來心高氣傲,怎會答應你插手魔界之事?” 風千洐“嘿嘿”一笑:“你倒也不傻。我答應他重修魔界結界,他可隨意進出三界,魔族之人也可在滿月之夜出結界。” 郁壘:“魔族之人出結界,你當知人界會是何下場。” 風千洐笑而不語地看著郁壘。郁壘心底一涼,立時便知道風千洐為何要這樣做。風千洐這人當真不會做賠本的買賣。神荼還以為自己能在風千洐身上占到便宜,實則早已被風千洐計算得清清楚楚。 魔族滿月之夜出入魔界,對于人界來說是一場無妄之災。在魔界被封印了五千年的魔族定會將恨、妒、怒變本加厲地在人界討回來。 對于人界來說是災難,但對于風千洐來說卻利大于弊。人界有難,信奉之心才會重新建立。他才有機會功德無量,變成三界敬仰的尊神。不費一兵一卒就名利雙收,還不用臟了自己的手,這買賣著實劃算! 郁壘輕輕一笑:“就算你在昆侖只手遮天,也總會有人不如你意。” 風千洐輕蔑地看了眼郁壘,又看了看他懷里的白珞輕聲笑道:“你說的是你自己還是現在已經成了個廢物的……監武神君?” 風千洐似乎覺得很好笑,看著奄奄一息地白珞低聲笑了起來:“不可一世的監武神君也會又今天,她活不過今日了,你不如想想清楚將她的金靈珠交出來,換自己一條命,換自己一個大好前途。” 郁壘冷冷看著風千洐:“你竟然覺得身為魔尊竟然會求什么……前途?” 郁壘輕輕搖了搖頭:“只懂得利誘的人最后只會什么都不剩。” “哦?”風千洐饒有興致地看著郁壘:“那最后會贏的人該懂得什么?” 郁壘淡道:“你沒有的東西。” 說罷郁壘身形一閃,驀地向后奔去。 風千洐臉上閃過一絲慍怒:“想逃?找死!” 若不是郁壘還拿著白珞的金靈珠,風千洐投鼠忌器不敢大意,哪里會與郁壘費這些口舌。然而郁壘這廝竟然還不知趣! 風千洐再不手軟,只見兩道金輪入地數寸,將整座山都劈了開來。那巨力似要將山石劈開,再將郁壘與白珞活埋在地! 沒想到郁壘等的就是這一刻。 郁壘一手抱著白珞,一手衣袍一拂召出九幽冼月。原本郁壘靈力幾乎耗盡,召出九幽冼月已是十分勉強。但郁壘此時竟然側身壓著九幽冼月直面風千洐的兩道金輪! 九幽冼月乃是與魔界煞氣共生的靈器。就好似白珞的神識哪怕在沒有靈力的情況下也會生出靈力反抗赤靈流一樣,九幽冼月也會自保! 郁壘壓著九幽冼月,兩道金輪直沖琴弦。只聽“錚“的一聲,就在兩道金輪與琴弦相觸的一瞬間,煞氣頓時自九幽冼月之下沖天而起,整座山上草木霎時間枯萎的。赤靈流壓著風千洐的金靈流竟向風千洐退了回去! 風千洐“噗”地一聲吐出一口血來。金靈流被赤靈流逼回風千洐的體內,使得風千洐的經脈一瞬間逆行而上直沖心脈! 若不是風千洐切在膻中穴及時封住心脈,只怕自己性命都不保!饒是如此,風千洐也覺得自己一雙手臂就像是被廢去一般,根本動彈不得! 風千洐再抬起頭來時,那漫天的塵土之中哪里還有郁壘與白珞的影子?! 風千洐雙臂幾乎被廢,連拿起自己的武器都做不到!他忌憚郁壘,自不敢再此久留,只能作罷疾馳回昆侖。 在風千洐走后,就在郁壘用九幽冼月接下風千洐一雙金輪的地方,一個隆起的墳包樣石頭堆動了動。 郁壘從石碓里驀地站了起來。揚起的塵土讓郁壘嗆得頓時咳出血來。 郁壘顧不得拭去自己嘴角的鮮血,趕緊跪在石碓中將碎石一塊一塊拋開。碎石鋒利的邊緣將他一雙撫琴的手劃得面目全非他也渾然不覺。 那些石塊之下,竟然只剩一些碎去的草木根須!郁壘越來越慌,明明他祭出九幽冼月的時候將白珞護得好好的! 郁壘將碎石塊一塊一塊扔出來,幾乎要發了瘋,卻忽然聽見身后傳來的輕笑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