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黃宜安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也可以借著祁鈺這只老虎的威風(fēng),做一只安享其成的小狐貍,一時(shí)心中感慨良多。 張溪感嘆一回,便也丟開不提了。 對于明緗,她實(shí)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唯有一聲嘆息。 “對了,近日朝堂上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你知道嗎?”殿內(nèi)除了阿梅和蘭心,并沒有其他人在,因此張溪說話也不免隨意許多。 黃宜安想了想,回道:“約略聽到了點(diǎn)風(fēng)聲,但是具體詳情如何,并不得而知。” 今生她是真的不知道。 前世她倒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但是又不能說。 “后宮不得干政”這道祖訓(xùn),可不僅是說說而已的。 張溪聽了也不在意,將自己知道的一一都告訴黃宜安:“張首輔隱瞞父喪不報(bào),不愿回鄉(xiāng)守制,一時(shí)之間,彈劾他貪位忘親、罔顧倫常的奏章紛紛如雪片。 “張首輔不得已,只能上書請罪,閉門思過,推辭首輔一職。 “原本事情到這里就差不多平息了,可誰知前日朝會(huì)上,戶部侍郎李幼茲上書,首倡‘奪情’之議,內(nèi)閣諸臣亦紛紛附和,并援引前朝事例,懇請張首輔奪情視事。 “一石激起千層浪。翰林院的諸位官員先后上書,彈劾張首輔奪情是違背‘萬古綱常’,不能援前朝舊事為張首輔奪情視事制造根據(jù),彈劾張首輔奪情是‘貪位忘親’。 “陛下大怒,廷杖其首。聽說這些人被打得皮開肉綻、不成人形,其狀極為恐怖!” 黃宜安聽罷,笑道:“哪里有你說得這樣恐怖。況且,即便是真的如此,那也不是陛下能夠做得了主的。” 張溪聽了,深深地看了黃宜安一眼,問道:“你很了解陛下?” 黃宜安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笑道:“我只是很清楚如今的朝堂,是誰說了算。” 雖然祁鈺大婚后就開始親政,然而眼下的朝堂,依然牢牢地掌控在請罪思過的張圭的手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