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當然了,有前世的經驗加持,她也算是了解祁鈺的,不過這一點就沒有必要跟張溪言明了,而且也無法言明。 張溪聞言,深以為然,隨口問道:“你覺得,此事最后會如何收場,陛下和太后娘娘有何諭示嗎?” 張溪這話問得有些過分,或許還有些“不懷好意”——皇后擅自揣度帝心,妄議朝政,那可是極大的罪過。 然而黃宜安知道她并沒有那個意思,遂笑著回道:“這些事情,太后娘娘和陛下從來都不跟我說,我也從不多問的。” 張溪自知失言,遂笑道:“我也就是這么一問。張首輔是回鄉守制,還是奪情視事,于英國公府來說,并沒有多大的妨礙。最多不過是在新的政令下,少點田地、多交點賦稅,平日里謹言慎行些罷了。” 英國公府乃武將世家,根基不在京城,而在西北軍中。英國公一向御下甚嚴,又簡在帝心,張圭想要動他并不容易,要不然當初張圭也不會答應做說客,勸服馮永亭收手了。 可是那些上躥下跳的官員卻不一樣,他們各有立場,本就與張圭政見不同,一直受其壓制,心中積怨已久,更兼如今被新政損害了利益,眼下好不容易抓到機會,自然要竭盡全力要置張圭于死地。 黃宜安笑道:“若是所有的人都能跟你們府上一個想法,這次的事情就不會鬧得這么厲害了。” 英國公府愿意擁護皇帝,出讓些利益,然而那些人卻未必愿意。 對于大多數人來說,當官不僅僅意味著竭忠奉上、一心為公,還有青史留名、榮華富貴。可惜上有張圭壓制,青史留名實在很難;后有新政推行,榮華富貴也將難保。 張圭吃肉,卻連湯都不給別人喝,成為孤家寡人是遲早的事情。 前世張圭死后被清算,滿朝文武,落井下石者不少,雪中送炭者卻寥寥可數,原因也大多在于此。 張溪想了想,道:“你覺得,這次誰會是勝利的一方?” 黃宜安看了張溪一眼,笑道:“這我可不敢說。不過,老話兒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覺得用在朝堂百官中間,再合適不過了。” 張溪會意一笑,抿唇不語。 黃宜安又半認真半打趣地笑道:“不過,英國公府是個例外。你看當初那么多開國功勛,能夠傳承至今且盛寵不衰的,也就你們張家一門了。” 張溪吃了顆定心丸,心頭一松,笑道:“先祖在土木堡之變中,為救駕而死,后人不敢辱沒先祖遺風,唯竭忠盡智侍奉陛下而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