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蕭弈吃茶,只挑眉不語。 顧崇山的暗金鏤花甲套,輕輕叩擊了一下茶盞。 他含笑:“毀約也無妨,總歸傷的不是侯爺的信譽,而是南五姑娘的信譽。想來,她該以身償還本督主的損失。” 蕭弈哂笑。 他懶洋洋道:“九千歲有何損失?你利用舍妹對付程誨,程誨倒臺,盛京城自然會派人接管太守之位。如果本侯沒猜錯,那接管之人,應當是九千歲和成王的人。 “蜀郡賦稅豐厚,哪怕他截下兩成賦稅孝敬成王,也將是一筆不菲的收入。九千歲欺我妹妹不懂朝堂之事,所以那份賭約,本侯不認。” 顧崇山用暗金護甲,慢悠悠地叩擊杯盞。 半晌,他道:“今日,才算見識到靖西侯的城府。靖西侯終非池中物,與本督主聯合扳倒薛定威,蜀郡的兵權和財寶,你我五五分成,如何?” 蕭弈把玩著杯盞。 他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這話,為誰而言?成王,還是九千歲自己?” “靖西侯心中有數。” “薛定威盤踞蜀郡數十年,勢力根深蒂固,想除掉他,并非一朝一夕之功。更何況,你我沒有光明正大的理由。” “那么,逼反他,再除掉他。” “如何逼反?” 顧崇山意味深長:“劍門關。” “劍門關?” 面對蕭弈的質疑,顧崇山用指尖蘸著茶水,在案幾上書寫了四個意味深長的字。 恰在這時,圍屏外突然傳來砰然巨響! 少女的嚎哭聲緊接著響起。 蕭弈喚道:“余味。” 余味慌慌張張地踏進來,恭敬跪地:“啟稟主子,四姑娘和小公——她侍女欺負寶衣姑娘,雙方吵著吵著就打起來了,寶衣姑娘撞翻了案幾,許是撞疼了,因此哭了出來。” 蕭弈瞥向顧崇山,“本侯有家事要處理。” 這是逐客的意思了。 顧崇山晃了晃茶盞,饒有興味:“我最喜歡小孩子,留下來看個熱鬧,又何妨?” 蕭弈懶得跟他說什么。 他道:“帶過來。” 侍女撤掉雕花圍屏。 南寶衣、南寶珠和寧晚舟,珠釵橫斜、發髻蓬亂,襦裙被扯得七零八落,低著頭跪坐在西窗下。 “鬧什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