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皇帝項(xiàng)燕然心中憋屈感,越來越強(qiáng)烈。 他早就變法之心。 只是,事關(guān)重大,阻難重重,猶豫不決,遲遲未下決斷。 今晚元宵佳節(jié),他在煙雨畫舫親眼見了眾諸侯王和匈奴使節(jié)伊雉,那副“不尊天子,輕視大楚”的傲慢態(tài)度,讓他終于下了決心。 諸侯不尊天子! 匈奴輕慢大楚! 這遲早會生出大禍。 這金陵城張燈結(jié)彩,處處笙簫,看似天下太平,一片繁華盛景,底下卻是烈火烹油。 太子項(xiàng)天歌年十四歲,尚太年輕,經(jīng)歷的風(fēng)雨太少,像蠢鵝一樣易怒,莽撞沖動,一言不合便要?dú)鞘雷印L又辽僖迥甑绞曛螅拍艹墒臁⒎€(wěn)重起來。 大楚皇朝歷代皇帝,大多都很短命。 經(jīng)常不是病死,就是意外身故...諸侯造反,宮廷政變,手足相殘,遭遇刺殺,那也有的。 項(xiàng)燕然也不知道自己能在皇帝位上活多久。 他不能等到十年之后,把這大楚的內(nèi)外大患全交都給太子去剿滅。 他甚至敢肯定,萬一自己不小心意外身故,太子項(xiàng)天歌年少威弱,吳王等諸侯必然更肆無忌憚,恐怕立刻便會群起攻訐,謀朝篡位。 北方匈奴自上一戰(zhàn),蟄伏了十年之久,也早已經(jīng)恢復(fù)了元?dú)猓サ痘艋暨谘赖却龝r機(jī)。 稍有不慎,便是大楚的滅頂之災(zāi)。 不能再猶豫。 他要親手,推行變法,解決這內(nèi)外兩個大患。 但是要推動變法,鏟除這兩大大患,他手底下必須有一大批可用的人才,貫徹他的意志。 “夜色已深,該入寢了!” 崔皇后捏著項(xiàng)燕然的肩頭,柔聲道:“皇上,這又是在為何事犯愁?” 項(xiàng)燕然默然不語。 “你我夫妻一心,有何不可說?臣妾也能分擔(dān)一份憂愁。” 崔皇后柔聲勸慰道。 項(xiàng)燕然冷道:“今年的歲舉,朕下旨王侯、三公、郡守,舉薦一批才能之輩,以供朝廷差遣。 你們崔家舉薦的是誰,崔什么來著? 好像是得了個殿試中等吧,這還是給了你這皇后面子,才評了個中等。 朕連他的名字都記不住,可見庸碌到何種程度。 哼,不只是你崔家,你們金陵十大門閥,一個個盤根錯節(jié),在朝廷上同氣連枝,相互聲援。 甚至有個說法,非十大門閥子弟和其門生,在朝廷上很難混上高官。 你們彼此舉薦自家子弟,若是有本事,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算了。可你們舉上來的全是一群碌碌之輩,有幾個可堪大用? 今年的歲舉,前四名優(yōu)等里面,沒有一個是你們十大門閥出身!一年不如一年,越來越?jīng)]用了。” 金陵十大門閥,頂尖的人才也有。 像主相謝胡雍、副相王肅、郎中令崔浩然...他們個個都是老辣成精,精通朝政,十大門閥里的頂梁柱。 讓這些大臣們?nèi)ジT侯掰腕子,他們也能勝過各方諸侯。 可是,他們?nèi)际且话蚜呤畾q的老骨頭了,經(jīng)常隔三差五的病假,還能熬幾年? 金陵十大門閥的后代,盡是一大群吃喝玩樂的紈绔,揮霍起來沒人能比,正經(jīng)的本事卻沒用。 可以說青黃不接,也不為過。 “皇上,這,每年舉薦之人...都是依照老慣例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