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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當(dāng)時給金州船廠仿造的巨型夾板船命名為北溟號,其實也有鼓勵其往北探索的心思。
如今,郭小武真的那么做了,楊振還能說什么呢?
作為后世人,他當(dāng)然知道朝鮮海峽往北是日本海,而穿過日本海再往北,就會遇到北海道島和庫頁島。
當(dāng)然,崇禎十五年時候的日本海,還不叫日本海,或者至少在大明朝,沒有人稱呼那片海域為日本海,那里還被稱為鯨海。
相應(yīng)的是,現(xiàn)在的北海道島,也還是蝦夷人的島,稱為蝦夷地,要到兩百多年以后才會被日本人拿下,改成了日本人所謂的北海道。
這一世,自然不可能再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了。
事實上,也就是現(xiàn)在楊振騰不出手,否則早就派人往北邊去了。
但是,所有這一切,現(xiàn)在的楊振都沒法公開說。
畢竟在金海鎮(zhèn)和征東軍中,了解楊振過去的人有很多,而以他過去的成長經(jīng)歷,他如何能知道海外的世界是什么樣的呢?
對他來說,最難的并不是對人說清楚海外的世界或者未來的世界是什么樣子的,最難的是學(xué)會閉嘴。
他可以通過暗示或者鼓勵探索的方式,讓這個時代的人自己去發(fā)現(xiàn)外面的世界,自己去推測可能的未來,而不是由他直言相告。
得知郭小武帶著北溟號在對馬島補充了食水,繼續(xù)往北去了,楊振的心里其實還是蠻欣慰的。
雖然,讓這些人去探索楊振心中已知的海域,有點浪費人力物力和寶貴的時間,但是,恰恰唯有如此,楊振才能在部下完成探索之旅后,理直氣壯地派兵占領(lǐng)他們到達過的世界。
“你這次前去瀛洲島、鎮(zhèn)倭堡和對馬島一趟,除了郭小武的事情,可有其他什么見聞?”
得知郭小武帶船北上,不知下落,楊振也并不擔(dān)心,那片海域雖然遼闊,但其畢竟不是倭國列島以東的太平洋。
其海域相對封閉,不僅風(fēng)暴較少,海浪不高,且屬于是南北相對狹長,東西皆有海岸的情況。
往東是倭國列島,往西是東北亞大陸的海岸,一旦補給不足,往東往西不幾日都可以停靠得到補給。
因此,楊振干脆將其事按下不表,而是轉(zhuǎn)而問起了其他方面的情況。
“的確有一些事項,卑職正要向都督稟報。其一,是對馬島方面,今年以來金玉奎金參將重啟原來對馬島宗氏采銀的幾個礦井,役使島上倭人繼續(xù)下井開采銀礦,迄今為止,已得足銀五千余兩,皆已鑄為銀錠封存,金參將那邊只等都督示下交付何人啟運了。”
“很好,此時我知道了,將來我會派人吩咐金玉奎如何做的。至于你,接下來我還有其他要事交給你做,你不必再管這個事情了。”
“卑職遵命。”
對馬島上有銀礦,楊振早就知道,只不過因為對馬銀礦開采歷史很長,其儲量和產(chǎn)銀數(shù)量,遠遠不如石見銀山,所以楊振并沒有太在意。
但是既然金玉奎已經(jīng)重啟了對馬銀礦的開采,楊振當(dāng)然是樂見其成的,就當(dāng)是為將來接管石見銀山歷練人才了。
至于其歷時幾個月的時間,才開采冶煉出的五千余兩銀子,楊振也沒看在眼里,更不至于為了那點銀子就興師動眾讓人專門南下一趟去給取走。
這倒不是說,楊振信任金玉奎的人品,這是不可能的。
金玉奎是什么人,楊振早在當(dāng)年去往田莊臺的路上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很清楚了。
事實上,把銀子留在那里,也是對他的一個考驗。
正所謂,水至清則無魚,現(xiàn)在楊振馭下相對寬松,尤其是在財富、女人和私利方面,常常是睜只眼閉只眼,并不擔(dān)心他們有多么自私自利。
畢竟,一些人性當(dāng)中根深蒂固的東西,是很難通過嚴(yán)令就能完全禁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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