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青州形勢未決,晉王一黨殘余未清,元謙失蹤,元修負(fù)傷,關(guān)外的軍情不容樂觀,在這內(nèi)憂外患的時刻,暮青強(qiáng)搶二女入府,一人乃朝廷命官的庶女,一人乃罪臣蕭家的遺孤。 姚仕江的奏本和玉春樓的急報一前一后遞進(jìn)了宮里,永壽宮里的桌上鋪滿了城門口的奏報、晉王一黨的審訊奏報及青州的密奏,看見新送進(jìn)來的兩封急奏,元廣把怒而拂袖,桌上的奏報雪片般飄了一地 。 元敏將兩封奏本看過之后,淡淡放下,喜怒不露地道:“如今的時局雖亂,可也亂不過當(dāng)年,兄長當(dāng)年尚能沉得住氣,這些年倒越發(fā)易怒了?!? 元廣負(fù)手而立,斂了斂怒色,蒼老的眉宇間卻仍罩著陰霾,“此人如同野馬,無可威逼,不受利誘,實難馴服。自從他入了朝,事情一樁一樁的就沒斷過?!? “皇帝已長成,修兒在西北君威民心已穩(wěn),江北形勢漸定,朝廷本就該到亂時了。” “但此人無疑是這亂局里的一把火,想燒的是你我?!? “那就讓他繼續(xù)想吧,想要的都由他,到時在他身邊的都是一黨,一同肅清了就是,當(dāng)年蕭家的根留了這么多年,也到了該肅清的時候了。只是他剛?cè)氤痪?,竟能跟蕭家搭上,此事必是皇帝出的力。”元敏笑了笑,眸光雖涼,倒無怒意。 元廣袖手冷笑,“皇帝想謀奪朝政,當(dāng)年蕭家留下的那筆巨財如若有,倒是一筆不小的起事之資。” “皇帝的心思深著,如若有此意,也不過是其中之一。”元敏的目光落在姚仕江的那本奏折上,意味深長地道,“英睿的身份懸而未決,此時娶妻,意圖再明顯不過了。只是此一時彼一時,哀家原來想知道,如今不想知道了?;实酆陀㈩O氩m著此事,便叫他們瞞著吧,哀家?guī)退麄儾m著。” 元廣看向元敏,眼瞇了瞇。 此事若出在前些日子,自是要查明白的,但這幾日時局忽亂,如若英睿當(dāng)真膽大妄為,身為女子也敢從軍入朝,那事情一旦傳開,必定滿朝嘩然。如今的時局,朝中已不宜再添亂事了,非但不宜查,還得盡力瞞著。 “英睿是把刀,明刀無妨,兄長有那心思不如放在謙兒身上,他才是那支暗箭。”元敏淡淡地看了眼元廣,她知道他不想殺謙兒,但江山大業(yè)與父子之情有時只能擇其一,這便是帝王家。 元敏并沒等元廣的回話,謙兒一定要找到,一定不能活,此乃她的決意,他舍不舍都要舍。 華殿九重,密奏散落在金紅緯毯上,亂如當(dāng)今的時局。元敏抬袖在桌上一拂,將姚仕江和玉春樓送來的奏本也一并拂到了地上,墨袖上一朵金蓮翻舞,華光一盛! “想娶妻,哀家就成全他,擬旨!” * 都督府,東院兒。 暮青坐在主位上,姚蕙青和蕭芳在下首各坐一旁,香兒和綠蘿各立于主子身后,楊氏領(lǐng)著崔靈、崔秀和扮成崔遠(yuǎn)的血影,月殺帶著劉黑子、烏雅阿吉和湯良站在院子里。 “府里人和我的親衛(wèi)都在這兒,我去軍營里時,府里只有崔家一家人在,有事找他們?!蹦呵嗾f罷便沒再出聲,儼然一副人都在這兒,長什么模樣你們自己記著的樣子。 楊氏領(lǐng)著一家子給姚蕙青和蕭芳見了禮,兩人是何來路,暮青回府后已對她說了,楊氏沒想到聞名盛京城的名妓蕭芳竟是蕭家軍之后,當(dāng)年的蕭家軍就如同如今的西北軍,軍中都是精忠報國的好兒郎,可惜死得太慘烈。楊氏的夫君是西北軍的將士,死在了關(guān)外,對蕭元帥的遺孤格外敬重些,又得知姚蕙青對暮青有救命之恩,因此二女雖未過門,楊氏見禮時已將二女當(dāng)成了都督府里的女主子。 月殺無甚表示,劉黑子、烏雅阿吉和湯良不知暮青是女子,以為姚蕭二女日后便是江北水師的夫人,于是低頭抱了抱軍拳,烏雅阿吉平日里行事做派隨意些,今兒倒眼望著地上,沒抬頭多看屋里,以示敬重避嫌。 蕭芳瞥了眼院中,冷淡無言,只是眉眼間的蕭瑟淡了些。綠蘿是魏卓之的侍女,知道府里的情形,因此代蕭芳向暮青行了禮,表示已將府里的人記下了 。 姚蕙青笑著頷首,香兒眼珠子一骨碌,在楊氏一家人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訝異。 都督府里只有這一家下人?連個護(hù)院都沒有? 血影看香兒訝異不安的樣子,心中嗤笑。沒見識的姚府小丫頭,都督府里何需護(hù)院?他不比那些沒用的護(hù)院管用多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