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疑點之一-《一品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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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府衙里今日公審,觀審的百姓擠滿了長街,只有少數人能看見堂上的情形,其余的人卻不肯離去,不停地向前頭的人打聽著堂審的情形。
荷花巷的牌坊底下吊了具女尸,英睿都督親自驗尸,懷疑兇手是外城守尉司馬家的嫡長子。司馬家一門權貴,司馬大人是相爺的親信,司馬夫人的兄長是刑曹尚書,權貴犯案,盛京府衙向來不敢審,今兒卻不敢不審。
疑兇是江北水師的兵,英睿都督非查出兇手不可,而江北水師剛把驍騎營給揍了,今兒又杠上了士族權貴,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司馬敬昨夜果然是宿在外城的宅子里,他昨日傍晚是偷偷溜進城來的,今兒一早本該出城回莊子上,臨走之前,小廝急報,說春娘吊死在了荷花巷口的牌坊底下。他派小廝再去打聽時,巷子口已擠滿了人,小廝進不去,只好在后頭打聽消息,他便在宅子里等消息,但等著等著,竟把盛京府和五城巡捕司的人等來了。
司馬敬被綁來堂上時,嘴里塞著塊帕子,那帕子熏著濃香,嗆人口鼻,一聞就是女子之物。司馬敬兩眼發紅,不知是被熏的還是惱的,他扭開衙差,華袍都在身上晃了晃。
此人瘦得皮包骨,臉白眼青,一看就知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鄭廣齊高坐堂上,兩班衙役在列,元修和巫瑾坐于堂下左首,暮青坐于堂下右首,步惜歡在她身后,水師特訓營的兵們列于堂外。
司馬敬看見暮青,眼神如狂,沖著她一通唔唔怒語,卻因綁著手堵著嘴,聽不清楚他的話。
季延躲司馬敬躲得遠遠的,活像怕沾上花柳病,只拿眼神示意衙差把他嘴上的帕子給拔了。
帕子一拔,司馬敬便怒問鄭廣齊:“鄭大人此舉何意?殺春娘的兇手就在你府衙的大堂上坐著,你不綁不審,派人來綁本公子?”
司馬敬說幾句話就喘,可見身子虧得厲害。
鄭廣齊笑而不答,瞄了暮青一眼。
“我讓他綁你來的。”暮青沒讓鄭廣齊背黑鍋。
司馬敬卻氣得險些暈過去,怒問鄭廣齊:“本公子倒不知盛京府的上峰何時變成江北水師了,還是盛京府尹換了人?鄭大人聽此人之言將本公子綁來,想過如何跟刑曹尚書大人交代嗎?”
鄭廣齊已派人去刑曹報信了,自然不怕尚書林孟降罪,聽聞此言大皺眉頭,司馬敬問他為何聽別人之命行事,自己還不是拿他舅舅壓他?誰都沒把他這盛京府尹當回事,天底下最難當的官兒就是在皇城任府官,權貴太多,誰也得罪不得。
這苦水倒不得,司馬敬也不聽,質問罷鄭廣齊,便對暮青道:“你還有臉把我綁來?分明是賊喊捉賊!昨夜杏春園是你們包的,誰知你們哪一個看春娘貌美就對她生了歹心?”
“傳杏春園的班主。”暮青不廢話,直接傳人來,待班主進了堂上,問道,“昨夜春娘出了園子后,可曾回來過?”
“沒有。”班主跪答,不敢看司馬敬。
暮青道:“昨夜我三更時分離開了杏春園,春娘用了晚飯后就去了你那里,她一夜沒回杏春園,早晨就被人發現吊死在了荷花巷里的牌坊下,你說誰的嫌疑大?我昨夜包了杏春園的場子,我的人隨時都能出入杏春園,若有人對春娘起了色心,到園子里找她就是。可她一夜未歸,我的人即便等也等不回來她,何處殺人去?”
司馬敬嗤笑一聲,“興許是你的人在屋里等不回來春娘,回客棧時卻正巧撞見春娘回來,想起你們包了場子,春娘還深夜出園子,一怒之下就殺了她呢?”
“哦。”暮青點點頭,看起來覺得此言很有道理,“你的意思是,昨夜你與春娘私會之后,讓她回了杏春園?”
“自然!”
“好!那我倒有個疑惑了,春娘死了,轎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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