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夢里夢外驚魂-《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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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夜里想爬到烏蓬船的蓬頂上偷看蘇湄彈琴,失足落下水,等給救上來時已經(jīng)停了呼吸。本來已經(jīng)做了溺死鬼,想不到的是,做了一場荒誕的夢又悠悠醒了過來,將請來的殮婆嚇了半死。
林縛坐在船艙里,此時的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另一個、完全不應(yīng)該屬于這個世界的人,有著另外一個名字:譚縱。
船頭磕在碼頭上,輕輕的一顫,他下意識的捂緊胸口,就像夢中那粒從窗外射來的子彈還留在體內(nèi),讓他感到刺痛,感覺是如此的清晰……
就像是一場醒來也無法擺脫的夢——夢中的自己叫譚縱,當(dāng)了幾年兵退伍回家又跟著家人移民到海外,那完全是座華人城市,與國內(nèi)沒有什么分別,即使給當(dāng)成三等公民也沒有什么不習(xí)慣,在一家餐廳當(dāng)幫工,還處了個相親認(rèn)識的對象,要不是那天夜里離開餐廳好心想將路上遇到那個自稱崴腳的女孩子送去醫(yī)院,也不會生后來那么多事情。
譚縱未曾想到女孩子是地方治安隊放出來釣魚的鉤子,給拘留了十五天最終還要交罰款。他一開始也沒有想著要惹什么事情,罰款交了,工作丟了,對象也飛了,比起那些在秘密任務(wù)中死去的戰(zhàn)友實在算不了什么大事。偏偏他老子性子直拗暴躁,忍不下這口氣,給人拿這事譏笑了幾句吵不過就跟人動手打起來,失足從樓梯摔了下來,折了脖子,送到醫(yī)院沒扛過兩天就過世了。
譚縱這才覺得這事要不能討個說法就對不起他失足摔死的老子,他老子會死不瞑目。
多次申訴都沒有給搭理,譚縱這才下了狠心,候著一個機會到那家名叫曼谷皇宮的洗浴中心將當(dāng)初釣魚誣陷他的那幾個治安隊員跟牽頭的警員劫持住,希望能借媒體揭穿事情真?zhèn)斡懸粋€說法。即使早就想到等待他的會是幾年牢獄生涯,但對此時的譚縱也是值得——人窮命賤,又沒有什么牽掛,不如活得兇狠一些。他自以為計劃周全,與警方派出的談判專家談妥條件后就將剔骨刀丟出窗外,想結(jié)束那場鬧劇,卻完全低估這些***心黑狠辣,他們根本就容不得他活。趁他放棄抵抗、放松警惕,外面的狙擊手就開了槍,守候在門外的警察也踹門沖進(jìn)去。他都不清楚有沒有將最后那個警察的喉管捏碎,身上連中了十多槍,手里的力氣也用盡了,可能沒有殺死,***,還真是有些可惜了……
夢雖然荒誕,但是感受真實,似在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活過一遭,劫持警察又中彈死去而靈魂意外的進(jìn)入這個叫林縛的青年身體里——林縛應(yīng)該已經(jīng)掉進(jìn)白水河里淹死了,他們救上來的是另外一個人。
過于真實的感受叫人匪夷所思:假若身體里是那譚縱的靈魂,偏偏又沒有抹掉林縛的記憶;假若只是一場怪誕的夢,卻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就像是換了一個腦子、換了個人——七天前,他不會水性,落下水就像秤砣一樣直往下沉;這時候要不是怕驚嚇到別人,他真想跳下水試一試水性……
“還是煩請傅爺告訴蘇姑娘一聲,丁大人等著回信呢……”鄭十在船頭催促傅青河。
外面的說話聲,林縛在船艙里聽得一清二楚,心想這***白沙知縣丁知儒想著討好頂頭上司要蘇湄上岸陪酒還真能找借口,跑腿的鄭十是白沙縣的刑房書吏,也十分熱衷辦好這趟差遣,在那里不停的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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