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陳煜腳步微滯,但很快就再次跟了上去:"顧小姐,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想陪您一起出去。" 阿笙雖沒同意,但也沒拒絕,陳煜把車開到門口,看到楚楚,這才意識到顧笙要見的人究竟是誰。 門口除了楚楚的車,不遠處還停留著幾輛座駕,是誰的車,不言而喻。 楚楚也注意到了那幾輛車,坐在車里朝后看了幾眼,以為是盯著陸子初私生活的狗仔隊,也沒往心里去,直到顧笙出來。 汽車駛出別墅大門,楚楚正發動引擎打算跟上,就見先前停放已久的座駕忽然包抄而來,那架勢完全震懵了楚楚,這是... 陳煜顧念阿笙安全,把車停了下來,看著堵住他去路的車輛,也不急,掏出手機,慢條斯理的準備打電話。 那通電話最終還是沒能打出去,顧笙按下車窗,把手伸到窗外,沒有任何言語,但很快就有人從其中一輛座駕里走了出來。 那人一身西裝,在后車門位置站定,態度恭敬:"太太,您還是跟我們回去吧!" 阿笙極其平靜道:"韓總電話是多少?" 大半年后再見韓愈,阿笙平靜的像個局外人,她已不輕易展露喜悲。 多年來,她在混沌的世界里,將自己的喜怒哀樂赤~裸裸的攤曬在陽光下,滿是潰爛的傷口,但卻從來不肯叫屈服軟,哪怕人生走到了山窮水盡,也期望著有一天能夠被治愈。 楚楚來電,拒絕的話語就在嘴邊,但最終還是來了,她想看看七年過去了,是不是周圍的人都在改變,唯有她還停留在過往。 她看到了,這樣一個楚楚,較之七年前更加自信滿滿,那是用無數戰績澆灌的榮譽,她有炫耀的本錢,因為她是事業成功者,有資本向失敗者傳經授道,咄咄逼人。 但不管怎么變,楚楚還是曾經的楚楚,高傲的仰著頭,習慣高人一等,長長的脖頸宛如最優雅的白天鵝。 楚楚原是很美的人,在藍鉆第一次看到楚楚,阿笙就覺得楚楚有一雙澄澈嫵媚的眼睛,自信堅定,清楚自己的人生軌跡,知道自己想要和追求的究竟是什么。 這種人活得明白,但同時也會活得很累。 楚楚并非對每個人都存有敵意,她的敵意、怨毒和憤憤不平全都是針對阿笙。 多年癡等,愛而不得,難免會郁結難舒。 發現楚楚還是以前的楚楚,阿笙心態平衡了,她不是一個大善人,更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軟腳蝦,尤其是七年后的她,倒也不是無堅不摧,只不過...旁人若想傷她,三言兩語傷不了,唾罵廝打痛不了,找不到她的軟肋,所有的怨毒都是徒勞。 陳煜雖然站在不遠處,但阿笙知道,他一直在關注這邊的情形。如果韓愈不出現,阿笙眼中的淚或許會慢慢凝聚,然后再緩緩流下。 在別人不知道的歲月里,寂寞和無望被黑暗吞噬,她已經習慣自己和自己說話,研究自己的表情成為每天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功課。 那些淚說來就來,她自己還沒察覺到,臉就已經濕了,那時候她才明白,從眼眶中流出來的液體,并非每次都是眼淚,把多余的水分從身體里擠出來,只是為了防止沾濕回憶。 她如果流淚,陳煜不會袖手旁觀,就算旁觀置之不理,這事勢必會傳到陸子初耳中...卑鄙嗎?利用陸子初對她的好去傷害一個愛他的女子,這么看來,她縱使稱不上卑鄙,但也跟良善無緣。 韓愈會來,在阿笙的預期之內,兩輛座駕尾隨,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