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嗯,這事我有分寸。"陸昌平說著,見韓淑慧心事重重,忍不住問道:"還在想子初和韓愈?" 對于韓愈,陸昌平沉痛多于憤怒,他看著韓愈長大,再加上又是親人,那份震驚和心痛是難以訴說的。 "等我身體好些,韓愈我是一定要見的,我現(xiàn)在反倒有些不安..."韓淑慧欲言又止。 陸昌平心有所觸:"擔(dān)心子初?" 很久之后,韓淑慧點頭:"子初這幾年戾氣越來越重,做事絕情,從不拖泥帶水,這本不算什么,他掌管陸氏,如果一味心慈手軟,陸氏也不可能發(fā)展成現(xiàn)如今這番規(guī)模。可我怕的也是這點,他現(xiàn)在和當(dāng)年的韓愈何其相似,這兩人都不是善茬,因為顧笙,這次是真的扛上了。" 陸昌平抿唇,一時沒怎么說話,不期然想起07年以前的顧笙,再想到如今...中間隔了太多事,心境又怎會還停留在最初? 薛姨這時走了過來,給陸昌平和韓淑慧每人沏了一壺茶,離開后,韓淑慧才壓低聲音道:"顧笙畢竟是韓愈妻子,卻和你兒子住在一起,一旦傳揚出去,媒體只怕要炸開鍋了,你自己說說看,這是多大的新聞啊!這事比常靜丑聞還轟動。" "常靜的事瞞著韓愈,原本是不想讓他接連受刺激,卻沒想到這個孩子為了毀掉顧清歡,竟然..."陸昌平說著多少有些痛心疾首,見韓淑慧臉色不太好,有心轉(zhuǎn)移話題:"我明天約子初出來談?wù)劊敲绰斆饕粋€人,怎么就在這件事情上犯糊涂,轉(zhuǎn)不開彎呢?" 韓淑慧沒有出言打擊陸昌平,怕是談不出個所以然來。陸子初和顧笙在一起,未來會發(fā)生什么,他都有過心理預(yù)期,很多事情他不是糊涂,他是走火入魔,跟韓愈一樣,不拼個你死我活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最大的癥結(jié)在顧笙,她如果不糾纏子初,很多事情都是可以避免的。 開往t市的火車上,顧流沙坐在軟臥下鋪,呼吸很輕,晃悠著一雙深藍色帆布鞋,翻找著包里的糖果。 五顏六色的糖果,是爸爸之前買給她的,她舍不得吃,等她見到姑姑之后,一定要把糖果一顆顆剝給姑姑。 01年西雅圖,奶奶終于放姑姑下樓,那日有男同學(xué)送給她兩只棒棒糖,她不喜歡那個白人小男孩,掉了兩顆大門牙,她覺有失美觀,但她喜歡他手中的棒棒糖,顏色像彩虹。所以她接收棒棒糖的時候并不覺得羞愧,騎驢找馬,等以后他門牙重新扎出來了,她再決定喜不喜歡他。 她吃了一只,剩下一只遞給奶奶:"奶奶,你剝給姑姑吃,可好吃了。" 那一日秋末黃昏,沈雅剝棒棒糖的時候,一直默默無語的顧笙,忽然抓住沈雅的手,盯著那只殘缺的小拇指,倉惶的反復(fù)查看著:"媽,你的手指呢?你的手指哪去了?" 沈雅手中的棒棒糖掉落在地,撲簌簌的淚水里,顧笙聲音迷茫"怎么就沒了呢?" 顧流沙手肘撐著桌面,托住臉頰,旁邊顧城閉眸似是睡著了,她把臉輕輕貼在父親的手臂上,輕聲道:"你說姑姑,她還記得我嗎?" 楚楚很想摸一摸自己的額頭,確定自己此刻是否清醒。 在此之前,陸子初從未對她說過重話,她也很少在他面前提及顧笙。她巴不得他盡快忘記那個人,又怎會有意無意說出"顧笙"的名字,加深他的回憶呢? 隱忍克制那么久,終究還是功敗垂成。 陸家客廳,他的那句:"她不配我,你配我?"道出了他的氣定神閑和她的無地自容。 她有些懵,為他的言辭,為他的態(tài)度,不期然想起父親曾經(jīng)對她說過的話:"他早已不是以前那個陸子初了,跟他說話要多長個心眼。" 她自詡職場冷靜,但總有屬于自己的軟肋,每次看到陸子初,心里泛起的總會是淡淡的歡喜,歡喜過后,面對他的漠然,愉悅總會被忐忑和復(fù)雜的情緒肆意侵占。 中午之前,陸子初離開陸家沒多久,她和母親也起身告辭,她坐在車?yán)铮阕愫脦追昼姡粍右膊粍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