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你以前總說我傻氣,其實傻氣的那個人是你。"她靠在他懷里,聆聽他的心跳:"我還沒離婚,就這么不負責任的和你在一起,對你來說究竟是公平,還是不公平呢?" 陸子初笑了,笑容很淡:"有一段時間,唐汐迷上了杜拉斯,耳濡目染,杜拉斯好像說過這樣一句話,她說:'愛之于我,不是肌膚之親,不是一蔬一飯,它是一種不死的欲望,是頹敗生活中的英雄夢想。';這話也是我想對你說的,我以前曾對你說過,我的愛不盛大,所以你要得起。" "子初,我有些害怕。"說這話時,她的語氣極為平靜,那些隱藏深遠的"恐懼"只能從她的眼眸最深處窺探出蹤跡。 一閃而過,恍若云煙。 "別怕。"沒有問她在害怕什么,他想他是知道的,她渾渾噩噩了這么多年,恢復記憶之后,周遭一切都在發(fā)生著變化,這些都在默默的考驗著她的承受力。 昔日大學同學,沒有人在事業(yè)和未來規(guī)劃上比她更有前景,但多年后的今天隨便拉出一人都比她光鮮自信,這種強烈的落差,對于她來說,無疑是一種精神上的煎熬。 若她喜歡,她可以去君尚,或是別的律師事務所,他表面不會反對,但心里大抵是不愿意的。 以前覺得她在刑事領域歷練歷練也好,但一個人的想法不可能永成不變,她受了那么多的苦,而刑事太累... 這天午后,看似溫和的男人壓制了阿笙的恐慌,相擁了一陣之后,哄她入睡,有吻落在她的額頭上,繾綣纏綿,看似吻,卻未吻。 若是有人見到這樣一個陸子初,絕對不會想到同樣是這樣一個他,卻在下午三點左右開除公司大小副總,那兩人都是陸氏老人,曾為陸氏立下汗馬功勞,卻因做假賬被人揭發(fā),貪小失大,直接被陸子初叫到了辦公室喝茶。 好幾位老總顧念以前舊情,親自為兩人求情,希望陸子初能夠網開一面,給他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陸子初說:"知道我最討厭什么人嗎?窩里反比敵人更可怕,我善待眾位,但并不盲目寬容,如果整個陸氏人人都做假賬,陸氏何以在商界安然自處?禍害你們的從來都不是錢,這些年我什么時候在金錢方面虧待過你們?真正禍害你們的是貪得無厭的欲望。" 最后陸子初說:"身為男人,就算有朝一日陰溝翻船,也該擲地有聲。念在你們?yōu)殛懯洗蚱炊嗄辏也粫澊銈儯摻o的給,好自為之。" 沒有人敢再勸陸子初,這事很快就驚動了陸昌平。 陸昌平說:"小懲大誡,在名利場游走,但凡是貓,全都沾腥。" "這些年,我也厚顏無恥的沾了很多腥。"陸子初繼續(xù)批改文件,聲音冷漫:"老實說,我也很想回頭是岸,只可惜我和很多人一樣,眼拙呆笨,每次想要回頭的時候都找不到岸在哪里。" 這番話,間接堵住了陸昌平未曾開啟的語言,陸子初很清楚,這些人跟隨陸昌平已久,雖是上下屬關系,但感情自是很親厚。他身為晚輩,幾年來也頗為敬重他們,但觸及底線,事情就要另作他談了。 公司老人,越是資歷深,越是容易得意忘形,工作上稍有紕漏,一個個猶如千年老狐貍,卑躬屈膝,看似能屈能伸,起先看看覺得有趣,只當看了一場免費的喜劇,看多了就會厭,為了不玷污眼睛,及早剔除是很有必要的。 陸昌平掛斷手機,輕聲嘆了一口氣,韓淑慧在薛姨攙扶下走了過來,"子初怎么說?" "根本就沒給我說話的機會。"陸昌平上前摟著韓淑慧,又對薛姨說:"泡壺茶端過來。" 扶著韓淑慧走到沙發(fā)前坐下,韓淑慧說:"畢竟跟隨你多年,雖說有錯在先,但你兒子說開就開,這讓其他老人怎么想?" 陸昌平靠著沙發(fā),沉聲道:"你怕他們會心寒?" "心寒是一定的,改天你請幾位老人一起吃頓飯,開導一下,畢竟多年交情,錢不重要,重要的是當年那份患難與共。"(未完待續(xù))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