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別墅裝修是典型的歐美風,顏色厚重濃郁,窗簾和地毯多是選用布藝,暖色系,有家的感覺。 當韓愈興致勃勃帶著阿笙參觀書房時,她忽然想到了一句話:不愧是兄弟。 想到這句話,自己倒是自嘲的笑了。兄弟?殊不知最親的人往往是傷"他"最深的人。 滿面墻都是書,有專業的梯子放在一旁,在他胸前位置那里擺放著一排泰戈爾詩集,他說:"放在這個位置,以后你取書會方便一些。" 見她望著窗外,似是沒聽到他的話,他伸手過去。這邊剛摸到她的發,她就反應極大的抬起手臂擋了回去。 他眸色沉沉的盯著她,停了幾秒這才收回手,并不說話;阿笙并不覺得尷尬,只覺得受了驚:"臥室在哪兒,我累了。" 把她帶到臥室,他似是有事要忙,那位叫任洋的男人站在臥室門口叫了他一聲,離開前,他說:"你先休息,晚上一起吃飯。" 雙人床,讓她覺得尤為恐懼,即將入夏,夜間穿著睡衣,他若和她同床,遲早會發現她懷孕這件事。 晚上吃飯,她早已過了嘔吐期,在舊金山的時候,每天關在房間里,她盡量每天都往好的方面想,看溫暖的書,希望孩子出生后會變成一個溫暖的人。 母親端給她的飯,縱使沒有食欲,她也會強迫自己去吃,吃了吐,回來后接著吃,她多怕孩子會營養不良。 在房間里一遍遍的走著路,試圖讓自己變成一個平靜溫和的人。得知自己懷孕的時候,她算了算日期,大概七十天左右。時至四月下旬,將近五個月。 她很幸運,因為她害喜不像其她孕婦那么嚴重,沒有變胖,除了時常會感到腰酸背痛。 午夜夢回,夢見她回到了望江苑,陸子初帶她去做產檢,親自下廚給她做飯吃,她在夢里吃的歡喜,現實中卻沾濕了枕頭。 韓愈夾了菜放在她碗里:"吃完飯我要去趟公司,有事情讓家傭給我打電話。" 她松了一口氣,他不回來,讓她安心了許多。 實在不愿睡在床上,連鞋也沒脫,和衣躺在了沙發上,耳力警覺,但凡有風吹草動,就能讓她馬上蘇醒過來。 ----子初,我懷孕了。這個生長在腹腔里的小生命來的很不是時候。我被關在封閉的房間內,彷徨、不安、驚喜、期待...各種情緒矛盾的積壓在一起,紛沓而至。我雖不良善,但也不是一個無情的人,走到今天這一步,我想不明白。 ----我決定生下這個孩子,我已經失去了你,不能再失去他/她。胎動真的很神奇,我覺得很癢,孩子在我肚子里沒完沒了的猛踢著,好笑的同時,卻有些難過... 從一月末到四月,她的人生逐步走向黑暗,但孩子的到來卻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勇氣,即便是在最痛苦的時候,一顆心也會變得異常柔軟。 孩子又在踢她了,心里涌出暖暖的暗流,那種溫暖可以在寂靜的夜晚里直抵她的靈魂最深處,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在叫囂著幸福感。 這一夜,韓愈并未回來,隔天醒來,她去了一趟書房,這才發現所有的家電只是擺設,沒有連接網絡,她住在這里,似乎與外界隔絕了。 對此,她選擇了沉默,選了一本適合閱讀的書,回到了臥室。 韓愈請了三位家傭,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都是中年女人,眼神精明,阿笙早晨沒下樓,直接讓她們把早餐端到了房間里,盡量避免在她們面前活動,都是生育過孩子的人,稍不注意就會被她們看出端倪來。 韓愈是晚上回來的,正是用餐時間,餐廳不見阿笙,問了傭人,才知道她一整天都沒下樓。 走進主臥室的時候,她正在吃飯,明明知道他進來,卻連頭也未曾抬過,表情寡淡,似乎指望她跟他說上兩句話,完全是癡人說夢。(未完待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