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仿佛煙火熄滅的眼眸,在提起"子初"時,開始有了復(fù)燃跡象,只可惜稍縱即逝。 她說:"他活在我的幻覺里。遇見他,我把我的全世界都給了他,可我還沒來得及看清幸福是什么模樣,他就淡出了我的生命,這太突然,我接受不了。" 話落,長久不說話,石濤看著她眸色如水,她說著傷心的話,卻用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語調(diào)訴說著,平淡的仿佛一個事不關(guān)己的旁觀者。 沉默了一會兒,她抬眸看著石濤,似是認(rèn)了命:"你看,人生就像三月天氣,陰晴不定,起起落落,未來會發(fā)生什么,誰也難以預(yù)測。" 宛如柔軟的水波在石濤心中洇開,隔桌握住阿笙的手,石濤想說些什么,但卻發(fā)現(xiàn)所有的語言在這一刻變得很蒼白,于是只能無言。 "我回國后,子初開心嗎?" 阿笙手指在他掌心下瑟縮了一下,石濤察覺到,松開之前安撫的拍了拍,溫暖的笑了:"開心。" 是真的開心,兩個擁有痛苦記憶的人,總要抓住上帝施舍的任何一絲溫暖,否則只會被生活逼入絕境。 聞言,阿笙嘴角終于浮出了笑痕:"那就好,如果我?guī)Ыo他的痛苦比快樂還要多,那我現(xiàn)如今守著他,還有什么意義呢?嗯?" 最后那聲"嗯?"帶著自我安撫和解嘲,就連她的微笑也是淡漠的...時間已讓她變成了一個無悲無喜的人,所有的喜,不過是一場最完美的偽裝,那么小心翼翼的掩藏自己,無非是希望陸子初能夠開心。 只有刻骨銘心的愛過,才會像怪物一樣被人逼入絕境,譬如阿笙,譬如子初。 他們是一樣的,只要還能在一起,便會狠狠的去愛。 望江苑。 再見顧笙,雖然有過心理預(yù)期,但楚楚還是驚呆了,就連呼吸也變得異常凝重。 真的是她,她回國了。 廊檐下,顧笙坐在那里曬太陽,瘦削的身材,依然清冽矜持,表情冷淡。 楚楚是開車來的,沒有下車,隔著車窗打量著顧笙,于是表情僵了,坐在駕駛座上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肖爽對她說:"班代跟以前不一樣了。" 有多不一樣呢?她們起先沒說,但又怎會追問不出來呢? 聽聞顧笙在彼岸出丑,楚楚先是震驚,再然后竟是幸災(zāi)樂禍。 她真的不是一個好人,有著世俗女人的愛恨嗔怒,對不喜的人自私苛刻。 草坪在陽光下發(fā)著光,阿笙心有所觸,抬眸望去,就見院外斜對面停著一輛銀色汽車,車窗敞開著,隱約可以看到車主面容。 是個女人,四目相對,猶如前世熟知。 見阿笙看向她,楚楚身子向前傾了傾,探著身子歪頭看了阿笙好一會兒,方才拉回身子,靠著車座,扯了扯嘴角。 顧笙現(xiàn)在怕是早已忘了她是誰吧? 這一趟也不算是沒有收獲,至少讓她看到了6年后的顧笙;看到了,暫時心安了。 陸家怎么可能接受一個瘋子? 阿笙看著緩緩駛的汽車,回憶適才女子的面容,表情有些麻木。 衣著光鮮,艷若桃李,自信嫵媚,除了楚楚,還能是誰? 陸子初回到望江苑時,石濤正在煮咖啡。 掃了一眼客廳,陸子初問:"阿笙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