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阿笙對床有一種莫名的恐懼,這種恐懼來自于那些迷失的過去。 那些過去,因為不知,所以全都來自于臆測。重逢后,他告訴自己,她就是他的現實,花費六年時間在無望中掙扎徘徊,所以再也不愿有另外一個六年從他眼前消逝。 一整夜的時間里,就那么坐在她身旁,看著墻壁上的時鐘慢慢的走動著。 握著她的手,輕輕咬著她的手指,她在睡夢中皺了眉,但很快就舒展開來,他笑了,他知道他的笑容在這一刻很溫暖。 ----阿笙,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t市有一條用"櫻花"命名的道路。三月下旬,櫻花渲染春色,白天盛開,宛如花海,吸引著游客慕名而來。 夜晚吹起了涼風,送來了淡淡的花香,飛揚的櫻花瓣在夜風中顯得格外美麗妖嬈,飄散在道路上的每個角落里。 車窗敞開著,有若干花瓣就那么肆無忌憚的瞄準時機飄了進來,落在韓愈腿上,宛如安詳的孩子,終于為自己找到了最舒適的床。 關上車窗,花瓣被他無情的拂掉在地。他不喜櫻花,原因很簡單:花期太短。盛開的時候勢不可擋,落敗的時候悄無聲息... 平板電腦上是陸氏股票運營走勢,周線上穿,很強的股票,完全沒有下跌的征兆。 電腦甩到一旁,韓愈問開車的任洋:"歐陽什么時候到?" "明天早晨,到時候她會直接前往公司。"任洋說著,見韓愈靠著車背,閉眼小憩,輕聲道:"我先送您回酒店。" 車內片刻沉寂,方才響起韓愈的聲音,不緊不慢道:"...去望江苑。" 阿笙醒來是在床上,被子大半蓋在她的身上,陸子初躺在她身旁,還是昨天的衣著,側著身子睡著了,她靜靜的看著他,早晨和他一起醒來,算不算是一種幸福? 室內亮起朦朧的燈,光線有些暗,阿笙扯開厚重的窗簾,陽光瀉了一室。 望江苑還跟6年前一樣,但又怎能一模一樣?四季變遷,就像人的心會生繭,建筑會有年歲痕跡,是一樣的道理。 滿目陽光,照在地面上白花花的,很耀眼。阿笙目光有所停駐,柵欄外停放著一輛車,站的高,再加上車窗玻璃阻擋,她很難看清里面究竟坐著誰。 "在看什么?" 陸子初的聲音,有著晨起時的晏啞,低沉中帶著溫情。 阿笙回頭看他,見他不知何時早已坐在了床上,什么時候醒的呢? "有人把車停在了家門口。"她說。 因為那聲"家門口",陸子初眼里有了笑意,起身走到阿笙身旁,宛如一棵樹籠罩著她,朝窗外看了一眼,眼里的笑意蔓延至嘴角,并未因為看到那輛汽車而有所減退。 "公司的車。"摸了摸她的臉,陸子初說:"你先刷牙洗臉,我下去看看。" 清晨陽光下,有淡淡的霧氣漂浮著,一輛梅賽德斯奔馳g55停放在柵欄外,車旁地面上丟了不少煙頭。 看來,昨晚對于某人來說,注定是個無眠夜。 他無眠了六年多,又該怎么算呢? 別墅區不時有人穿著運動裝跑步經過,陸子初在車旁站了一會兒,抬手敲了敲車窗,片刻后車窗滑下,露出一張輪廓分明的臉。 四目相對,均是沉默無言。 陸子初穿著家居服,單手插在灰色長褲里,眸色宛如過了夜的白開水,淡的不能再淡來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