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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酒樓的時候，曹寧對店員說了包間號，店員便引著曹寧來到了韓雪所在的包間。

    關(guān)上了包間門，曹寧問：“隔壁？”

    韓雪點了點頭，指了指隔壁，起身通知服務(wù)員上菜。

    等菜上齊了，韓雪便坐在餐桌邊，而曹寧便將耳朵貼近墻。還好，能聽到。

    曹寧便站在那，掏出煙，點上一支。一邊抽煙，一邊聽隔壁的談話。

    那邊的四個人正酒喝一半，談意正濃。

    桌上的菜已經(jīng)去掉了一大半，空酒瓶也有一個。

    梅思平放下酒杯：“你們兩個，與日本人的關(guān)系不錯，有些方面，還需要你們多多幫忙。”

    “好說好說！我們一定出力。”

    原來，這兩個人是上海市政府的官員。

    又喝了一杯，一個人說：“其實我們的日子也不好過，頂著一個漢奸的罪名，整天擔(dān)心除奸隊前來。”

    “唉！思平，你為什么也要趟這個渾水呢？”

    梅思平咳了一聲，喝了一口茶說：“在今日之國內(nèi)外環(huán)境下，抗戰(zhàn)之勝敗尚在不可知之?dāng)?shù)。抗戰(zhàn)如果勝利，則我等不過個人之身敗名裂而己，于國家、于人民無所損害也。即政府成立之后，不得已或須與敵人簽訂若干不利之條約，但抗戰(zhàn)如果勝利，則此等條約當(dāng)然無效。反之，萬一抗戰(zhàn)失敗，則吾人已先在南京成立政府，或可利用軸心國際之牽制，使日本對中國之束縛稍為減輕，或可利用若干比較優(yōu)良之既成事實，使戰(zhàn)敗之負擔(dān)不至過于嚴酷。總之，我等組織政府，抗戰(zhàn)勝利則無害，抗戰(zhàn)敗則有利，為個人打算則為冒險、為狂妄，為國家打算則為萬一不幸時之一種保險辦法。”

    梅思平的這一番話，立即得到了屋內(nèi)人的同感。

    “是啊！高崇武先生，你的看法呢？”

    隔壁的曹寧一聽，震了一下。高崇武也來了，看來歷史的軌跡沒有改變。這兩個人還是合在一起了。

    高崇武點著頭：“我同意梅先生的看法。我認為：淪陷區(qū)域如一任敵人之蹂躪、而無中國政府之保護，則痛苦自必益甚。各地維持會或因人品不齊而轉(zhuǎn)為日軍作倀而賊害良民者，或因力量薄弱不足以資保護者，即維新政府、臨時政府其力量亦感微薄。如果集合各方之力量，在南京組織比較健全之政府，以統(tǒng)一淪陷區(qū)之行政，使淪陷區(qū)之人民不受敵人軍政之壓迫，則關(guān)系國家之元氣，誠非細小。我等固知在敵人勢力下組織政府，其職權(quán)自然受種種束縛，更不能作十分強硬之交涉，然較之一任敵人之宰割者當(dāng)較勝一籌。且既有政府，則敵人亦不得不稍有顧忌，而淪陷區(qū)人民所受之痛苦亦得有一告訴之門，我等即不能一一解除，然若能減輕若干分之痛苦，則亦未始非人民所愿望。”

    曹寧聽到這，冷哼一聲，你們要是有這個好心，就不會為虎作倀，走上與全國人民相反的投敵叛國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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