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 各方勢力-《大國崛起之東方日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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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益于這種良好的氛圍,周瑯為軍隊建立了穩定的物資供應渠道,他聯系上了當地的幾個較大的商鋪,向他們采購糧食以及新鮮的蔬菜,甚至還買來了一些布匹等消耗品,甚至連火藥都能買到,只是當地的火藥質量不達標,科林認為沒有實用價值。
十天時間,左營的社會秩序奇跡般的穩定,仿佛沒有發生任何情況,當地人依然過著過去的生活,大多數人都繼續留在城里,只有一些大戶人家和富商悄然離開,但商人離開并沒有影響商業運轉,因為大多數商鋪的東家離開了,掌柜的和伙計多少都留下來了。
周瑯很慶幸沒有跟當地人發生對抗,反而能夠利用當地的商業體系,他將此歸因于自己對當地人釋放的友好,其實是他想多了。歷史上,鴉片戰爭以及之后的每一次跟西方人的戰爭,中國的老百姓其實都是中立的。英國的資料記載中,兩次鴉片戰爭,他們的物資供應大多都是直接在當地采購的。從廣州到北京,一直存在著這樣的現象,那就是有小販挑著貨物跟著他們的軍隊行動,時刻準備著向他們供應商品。甚至在天津登陸的時候,當地婦女將自家的雞蛋放在籃子里向他們的軍營兜售。
這看起來不可思議,但不能用后世的國家觀念和民族觀念來要求王朝時代的中國百姓,自從秦始皇一統天下之后,中國就不再是一個民族國家,而是一個帝國。老百姓心里就沒有了強烈的民族關鍵,不再是統一之前的趙人、秦人,都只會意識到自己是天子的子民。至于誰是天子,跟他們的生活離得太遠,根本感受不到。反正誰當天子,都需要他們納糧納稅。所以對于誰去爭天下,老百姓并不在乎,只要不傷害到他們,他們無所謂。
不過這十天周瑯在左營的做法,也不全是沒有作用的。他寫的那些安民告示多少的有點作用的,每天在大街上巡邏的士兵,也讓社會秩序沒有失控,否則誰知道會有多少牛鬼蛇神出來破壞呢。
而且他的行為顯然讓當地的精英產生了誤解,竟有人上門來投效。
周瑯已經接見過三個自稱舉人的讀書人,他們都是親自投書上門,見了周瑯后,都是滿口“天下”“仁義”之類的說辭,表現的也都是一副賢人的城府,另外一個共同點則是,這三人都沒用真名,周瑯只知道他們的姓,名帖中是“王某,劉某”之類的。
這是很讓人沮喪的事情,沒想到自己只不過帶了幾十個人占了左營這么一座小城,竟然就有帶路黨上門,實在是讓人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如果英國人把中國早些研究透徹,他們是真的有機會在統治印度的同時占領中國的,因為他們在中國真的能找到一大批帶路黨,而且是頗有能力的帶路黨。
對這些人周瑯是鄙視的,而他并沒有跟他們撕破臉,對投書上門的人,他都接見,也都和顏悅色的聽完他們的話,并且感謝他們,可絕不說出請他們幫自己的話,這些人也都端著架子,周瑯不開口,他們也絕不會納頭便拜。于是周瑯既不招他們,也不惹他們,但愿跟這些人井水不犯河水。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啊。
除了這些精英外,三教九流的人物都有。當地的地痞流氓頭子周瑯也見過,城里經營賭場、院妓這些灰色產業的幫會頭子送來的兩百兩銀子他也安然笑納,并且保證不會騷擾他們,可也要求他們不要趁亂作惡,對方唯唯諾諾的表示不敢。
當地不得志的讀書人,下九流的流氓頭子,這些人周瑯可以敬而遠之,不求他們為我所用,但求他們不搞破壞,可有一些勢力,則讓周瑯都感到有些矛盾。
那就是當地真正反抗官府的會黨勢力,也就是天地會。
他進入作用第三天,就有一個自稱天地會堂主的人拜訪,他們并不是來投效的,而是來聯盟的,他們希望周瑯發兵鳳山縣,表示說他們幾百兄弟可以作為內應。
乾隆朝末期的滿清,并不是教科書中描寫的康乾盛世,而是相當復雜和矛盾。
臺灣作為一個邊疆之地,則更加復雜,因此這里也是最混亂的地方。中國古代的社會矛盾,基本只有一個主題,那就是人地矛盾,就是農業社會中的土地養活不了越來越多的人口,從經濟上表現為農業無法為勞動力提供足夠的就業。就業不充分意味著有大量的閑散人口,這構成了最大的不安定因素。
這種情況在臺灣也存在,經過滿清兩百多年的開發,臺灣的平原地帶基本上都開墾成了耕地。而且由于是殖民性開發,往往帶有一種特點,那就是土地過于集中。臺灣的地主占有的土地比例遠比大陸更高。清政府在鼓勵臺灣開墾過程中的政策,助長了這種土地壟斷。最開始是獎勵收復臺灣的功臣,比如施瑯家族早在康熙年間,就奪占了臺灣南部已開墾土地的一半之多,名為“施侯租田園”,將這些土地出租給佃戶,收的租子叫做“施侯大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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