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六章 黑云壓城城欲摧-《滅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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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態的發展有些出人意料,誰也想不到前一刻還勝券在握誓要將漢王冬落就地正法的太傅范增,會毫不猶豫的將王鐵山以及羽林軍當做棄子丟棄,就連那還活著的三百后天第五境,也說要就不要了。
這到底是怎么一會回事?漢王拿出來的那個卷軸倒底是什么?
可能除了太傅范增以及漢王冬落兩個當事人知曉外,其它人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占據上風的范增怎么說退就退了。
范增這一走也就徹底坐實了王鐵山等人謀逆的罪名,在各大王朝帝國,謀逆向來是大罪,等待王鐵山等人的必定不會是什么好下場,范增此舉,無異于是將王鐵山等人往火堆里推。
而王鐵山也夠忠心,不但大包大攬的將所有的罪責都攬到了自己身上,甚至還為太傅洗白,至于這其中有沒有得到范增的授意那就只有他們二人才知道了。
冬落看著想帶著長安百官就此離去的范增笑了笑,“范太傅,這就走了嗎?既然來了,要不還是去本王這長樂宮中坐坐,喝杯酒水吧!這平叛誅亂終歸是一件勞心事,太傅也辛苦了?!?
范增笑道:“謝王爺抬愛了,只是本官俗務煩忙,實在是脫不開身,下次吧!下次再來叨擾王爺了。”
“既然如此,那太傅就慢走不送了,這陳國確實還有很多事是去處理。本王也沒有想到我大周的附屬王國陳王國在太傅的打理下,會有這么多的亂臣賊子,就連有我長安羽翼之稱羽林軍……”
冬落輕嘆了一口氣,裝做痛心疾首的樣道:“對這些人本王一定會嚴加審迅,絕不讓任何一個亂臣賊子漏網。哦!對了,要是太傅不忙的話,等本王審迅結果出來后,太傅來做一下這監斬王鐵山之流的監斬官。”
王鐵山絕對是范增心腹中的心腹,哪怕是之前被范增當做了棄子,也依舊沒有半點出買范增的意思。
現在范增既然已經做出了讓步,可冬落還想著再進一步好了,讓范增來當這斬監官,屆時一刀斬下的不止是王鐵山的頭顱,還有王鐵山以及心腹間的信住,連自己的心腹都說棄就棄的人,連自己的心腹都說斬就斬的人,又有多少人愿意同這種人推心置腹呢!
冬落這一席話,不可謂不毒。
你既然已經承認了王鐵山等人亂臣賊子的身份,那陳國為什么有那么多亂臣賊子,不就是因為你太傅沒有打理好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冬落讓范增監斬是想要給范增一個機會,幫他洗脫嫌疑,可事實上卻是打算在范增以及其心腹上劈開一道隔閡。
冬落面帶笑意的看著范增。
范增看著冬落那白白凈凈的脖子,心思急轉,良久之后,范增吐了一口氣濁氣道:“王爺說笑了,若是讓下官監斬的話,
這刀他就很容易落偏,也不知道會落到誰的脖子上去,還請王爺三思??!”
范增的話明擺著就是在說這事差不多就行了,我已經做出了讓步了,你若是再逼我的話,那就別怪我拼過魚死網破,將手中的刀落到你的脖子上來了。
冬落也聽出了范增的言外之意,話外之音,也不再逼迫范增了,若是再逼下去,范增真的不管不顧,要拼個你死我活,那也是一件不小的麻煩事,至于對于現在的冬落而言很麻煩。
冬落對著范增的背影道:“眾位戎家軍的弟兄們!還不謝謝太傅前來助你們平叛?”
戎胥軒雖然從始至終都沒看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哪怕他的腦子再聰明,現在也覺得有些不夠用,這事自從漢王露面之后,便透露著很深的詭異,或者說是自冬落拿出那一道卷軸來之后,這一切就變得詭異了起來。
可再詭異也不妨礙漢王的話語傳到他的耳朵中,戎胥軒朗聲道:“謝太傅前來助我等平叛?!?
有了戎胥軒開口,那些還在站著,還能開得了口的戎家軍紛紛大喊道:“謝太傅前來助我等平叛?!?
冬落臉上的笑意更甚。
范增的臉色已經黑的像一塊鍋底了,可他只能忍,雖然他不知道冬落拋給他的那一個卷軸里裝的是什么,但看冬落如此鎮定的模樣,他也知道那必定是漢王的依仗,而漢王既然敢把這依仗拋給他,那肯定也不怕他將其毀了。
在拿著卷軸的那一瞬間,他便想到了很多,那卷軸里的多半就是漢王就藩陳國的詔書,或者是天子令。
只有如此,漢王才敢如此鎮定自若的讓他撕了去,無論那里面是周天子的詔書,還是天子令,他都不敢撕??!別看這里是陳國,遠離大周天宮,可要是他真的撕了,周天子也必定會心生感應。
敢撕他的詔書,或者是天子令,那不就是在挑釁王權,挑釁他嗎?那真的就是活膩歪了。
可他也不敢打開那卷軸判定其中究竟是不是漢王就藩陳國的詔書,或者是天子令,若真的是,也就是說漢王更改陳國稅收之法是合情合理的,不是觸犯大周國法的行為,那今天這亂臣賊子的罪名,就不是王鐵山替他去背了。
若他真背上了這謀逆的罪名,就算是漢王饒過了他,大周其余八王,洛陽城他的政敵,那些還在覬覦漢王之位的人,都會不留余力的將他踩下去,然后踩死。
就像六十余年前的漢王一樣,樹倒猢猻散,墻倒眾人推。
所以,他不敢賭,他只能讓步。誰知道這個從大周洛陽來的漢王,見過周天子的漢王,倒底有沒有詔書,或者是天子令。
詔書可能要通令全國,可天子令不用。
而他不知道他這一退,一讓,就虧損
了王鐵山以及羽林軍,還有六百后天第五境。
不過既然他已經選擇了讓步,那虧損再多,他也不后悔,范增聽著戎家軍的嘲諷,帶著范思遠以及長安百官大步離去。
可長安百姓以及那些躲在暗處的人都沒有離開,都在瞧著長樂宮前那一道有些削瘦的身影。都想要看看他接下來要干些什么。
看著范增離來之后,冬落不由的松了一口氣,不知不覺間他的后背已經被冷汗澆透。
他知道范增是將陳霸先給他傳位詔書當做是天子令,或者是他就藩陳國的詔書了。可他知道,這是假的。
如今范增退去,也就是說如今長樂宮之危算是暫時解了。
冬落退了一步扶在雪念慈輪椅的靠背上輕喘了一口氣。
雪念慈感覺有些好笑,“看把你慫的,當初在落日樓的時候你咋不慫?。 ?
“當初我不慫是因為我知道我們肯定干不起來??涩F在不一樣啊!你說要是范扒皮這腦子突然抽了一下,先天境的拳頭砸下來,我這小身板可遭不住??!沒看到秦疏雨那把老骨頭都快被打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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