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四方勢力聯合盤查,以桐山宗修士或護教軍團為主,捕快衙役等官家勢力協助,效率極高。大概也就是誤了半個時辰的功夫,全部棚舍的民伕,又開始井然有序,趕赴工地。 只不過今日的早餐,極其潦草,苦哈哈的弟兄們,端了只裝半碗的稀粥漂著幾根青菜,在遠離廚子和監工的地方扎堆抱怨。早先看見那華服男子領著氣勢洶洶的護教騎兵查房,任平生就暗叫不妙,待到分餐時果然不見了那黑炭女子,便不由得更加坐實了自己的猜測。 那監工頭子之死,黑炭女子是當之無愧的當事人,豈可幸免。又聯想到數月前,青龍門工地那邊,關于那個失蹤女子的風言風語,不由得暗叫遺憾。 雖然跟這黑炭女子,并沒有多少情分,但畢竟是對自己一向眷顧有加的人,若就因為自己一時出手痛快而深陷火坑,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四百多民伕的一伙人,也就那么五六個手持長鞭的監工,還沒了頤指氣使的監工頭目。所以這一營民伕之中,偶爾少了個把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青衣少年,不會有人留意。 平時,這些民伕也沒什么人,有從監工眼皮底下悄無聲息地離群逃脫的本事。 當然,任平生是個例外。 任平生獨自一人,凝神靜氣,一路隱匿暗處,循著那道熟悉的氣息追蹤而去。 說到追蹤,普天之下,能比獵人更厲害的,恐怕就只有獵狗了。但獵狗也只能依靠特別靈敏的鼻子,去聞獵物殘留的氣味。而任平生,如今深諳望氣之道,比那追循氣味的手段,又不知高明了多少。 那黑炭女子留下的氣息,到舊城西門外一處護教軍團馬場附近的哨站,突然變得濃郁而新鮮;只不過,都是從地底冒出。 那哨站,只有十余個兵士駐扎,簡陋的板木營房。只不過監管一處規模不大的馬場,用不著太多的兵力。 馬場地處城西,就叫西風馬場。也許當初起名之人,并沒有花多少心思在起名一事上。 任平生明白,那傳說中的地牢,必在此間。只是,無論他如何施展望氣神通,始終找不到地牢入口的痕跡。 他藏匿身形,棄了哨站,往圍著柵欄的馬場那邊一路勘查過去,始終沒有絲毫發現。 那兩排占地極廣,磚墻青瓦的馬廄,顯然已有不少年月,任平生也很想進去一探究竟。但那個在陽光下翻著棉襖捉虱子的看守老人,所在的位置,卻令他十分尷尬。 這老人既不在靠近馬廄的柵欄入口,以不在馬廄門前。就在空地上一個看似十分隨意的位置上。普通人看上去,也沒什么,只不過是個虛耗光陰的老頭子,找了快舒服的地兒曬太陽而已。 但夏日里的上午曬太陽,這就已經有點匪夷所思。 再說這個時候,大小馬匹,都全在外邊草場上放牧,一處空蕩蕩的馬廄,何須派人值守? 更兼任平生一路施展望氣之法,那看似老眼昏花的老人,自生一股氣象,籠罩整片馬廄區域。 那四面通風,到處都是缺口的馬廄,按理說隨便從那個通風口摸進去,都不容易被發現;但窺視良久,任平生愣是沒法從老人那一股極宏大的氣象籠罩之中,找出一處突破口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