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罐辣椒醬,格洛里硬是塞了一口。接著,便是提劍。這一口辣,讓格洛里內(nèi)心溫熱;而且在他看來,勝過喝酒。 “機會,從來不等沒有準備的人。”格洛里說。 “你確定就這樣去嗎?望月城四面楚歌,你這樣太冒險了,”佐伊提醒道,“而且你得顧及蘇珊,她可不知道你還活著。” “對,我得顧及她的感受。我完全可以按照埃文說的那樣做,用易容術(shù);但不見面就離開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因為這會讓蘇珊無法安心。”格洛里微笑道。 格洛里把鎧甲上的鉚釘重新檢查了一番,便將它擺放在了木箱上。接著,便是將熔化好的鐵水往胸甲的左側(cè)倒了薄薄一層,再將血刃劍徽記平穩(wěn)地放置于上。 佐伊皺眉,看著格洛里做最后的工作。 格洛里目光堅定,而且臉色嚴峻,所有的動作都是那么的慎重。靜靜等待徽記變涼,然后他用砂石打磨了一下溢出的鐵水層,直至徽記的鑲嵌如手工般精巧,而且板正。 “血刃劍徽記,是亞歷克斯王國的象征。在經(jīng)歷過這么多事情之后,我應該站在巴德大人那邊,功勛騎士團才是我應該待的地方——一個為了平民而戰(zhàn)的騎士團。”格洛里平靜地說。 “如果你這么做,那么我們的團隊呢?”佐伊失望地說。 “我很希望狄倫與艾爾瑞絲能回歸,但這很難。狄倫與艾爾瑞絲也一定是這樣想的,你不也因為聽到關(guān)于偃月峭壁的事情而質(zhì)問我了嗎?”格洛里冷靜地說,但沒有抱怨。 “我很抱歉,那只是向你確定一下而已,因為這關(guān)乎這座城市的命運。如果我不這樣做,那么埃文一定會想法讓扎卡里折磨你更久。”佐伊解釋道。 “我當然不在乎這件事情,我向你道歉。忠誠樹即便長久青綠,也沒人能保證它圍繞的樹就一定是一類樹種。你的做法是正確的,我很贊同。我只是因為狄倫的事情而惱火。”格洛里難受地說。 佐伊看到格洛里按壓了下左側(cè)的頭部。她明白,長久的失眠促使格洛里腦袋疼痛。 “所有的一切,就看這之后的事情了。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平安……”佐伊期盼道。原本,佐伊想說艾爾瑞絲會用這種口吻說話,可是這樣說是一種忌諱,只會起到相反的作用。所以,她把話完全變成了自己的。 “如果神圣法師澤維爾與咒印法師埃文一起都無法對付西爾弗,我又能做什么呢?無論如何,我已經(jīng)準備好不惜一切代價了,因為這座城市是依靠很多人的犧牲而換回的。”格洛里嚴肅地說。 “所以,你打算對蘇珊說什么呢?”佐伊聳肩問。 “往前,這應該是最好的回答。我們每個人都得往前,而且我們根本無法止步,僅僅是因為我們心中的希望。”格洛里說。 過了一會兒,格洛里感受到身后一股溫熱。他知道佐伊不是在八卦,而是準備好了跟上自己的腳步;環(huán)繞佐伊魔法手套的火焰,就像格洛里火熱的心一樣,足以讓寒夜顫栗。 在激動之時,一些事情出現(xiàn)在格洛里腦海中:那些權(quán)貴在王國所需之時,還不忘爭奪權(quán)力。他們之中有人把貧苦之人當做低賤的牲畜來驅(qū)使,讓貧苦之人鞍前馬后,成為他們踏上寶座的墊腳石。所以,格洛里不禁重復巴德在《艾貝爾紀元》中所寫的話語:“踏過貧苦之人的尸骸,他們以為可以坐擁一片繁花盛開的土地。但是,他們不會想到,總有這么一天:貧苦之人將挺直腰桿,捍衛(wèi)自己的尊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