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每天,澤維爾都能熟睡。盡管這樣,澤維爾還是記不清自己被關押了多少天。他猜測今天是一月二十九日。然而,有一件事情,他很清楚。 現在,外面黑云密布。澤維爾躺在木床上,數著橫梁上的裂紋。他可不是在用此催眠,而是在計算一件事情發生的時機。那些裂紋就如不同的事件,而他所等待的就是一個能促使折斷橫梁的關鍵事件。究竟那一件事情,有沒有觸發呢?他正納悶,卻不打算使用往生石。 “一、二……六……等等,這裂縫怎么這么多?得了吧?我可不希望這長久失修的橫梁斷裂……因為會關系到很多人,不只是我自己。”澤維爾自言自語。 在一陣鐘聲過后,便是雷電交加與喊叫聲。接著,澤維爾看到了他的仆人克雷爾。 “我已經在這里等了很久了,外面情況怎樣?”澤維爾匆忙起身。 渾身塵土,克雷爾就像剛從密封的地道中出來一樣。他呼吸急促,并用鑰匙打開了房門。這把生銹的牢房鑰匙讓他痛恨不已,因為埃文早就把這鑰匙與通知他釋放澤維爾的信件放在臥房里的抽屜里;他經常打開抽屜翻閱手記,但只有在今天才看到鑰匙與信件的存在。 “老爺,您沒看到嗎?地牢的守衛都跑到街上加入戰斗了。”克雷爾說。他本來想抱怨自己的眼神不靈光,但一看到澤維爾就開心地忘記了。 “我當然知道,可我們去哪呢?城內的平民呢?他們又去了哪里?”澤維爾擔心地問。 澤維爾眼看克雷爾發呆,自己爬到靠近墻壁的床沿,去拿被麻布毯子遮蓋的法杖。 “老爺?您的法杖,怎么在這里?”克雷爾納悶。 克雷爾感覺事情有蹊蹺,但不明白這一切是怎么回事;因為所有能傷人的家伙,都會被放置在牢獄的看守房間,從被關押在這里的那一刻起。 “你想不通的事情還有更多,可不止這一件,而且我們沒時間在這里呆著了。跟上我的步伐,如果你連一個老頭子都追不上,那你只能提前退休了。”澤維爾嚴肅地說。 “提前退休?您想都別想這事情,我打算跟隨您一輩子。您就是照亮我人生的明燈。”克雷爾抱怨道。然后,他看到澤維爾步伐穩健地出了房門。 “老爺,這可真神了,您簡直就是年輕了幾歲……嗯,不,是真的年輕了好多歲。”克雷爾奉承道。他打起精神,拍了下腰間的劍,然后跟上。 “望月城可不缺忠誠之人,盡管那些忠誠樹被鐵葉樹林漸漸吞沒,可它們還是倔強的生長,即便被奪走陽光,也不肯倒下。克雷爾,你得好好跟上。”澤維爾嘮叨道。 澤維爾將法杖一揮,牢房的緊鎖的半扇鐵門直接倒地。接著,金色的光輝,照亮了牢獄的出口。事實上,牢房門緊閉也無法阻攔澤維爾。如果守衛們為了防止澤維爾出逃而特意防備,恐怕都拿一心想要離開的澤維爾沒辦法。所以,在早些時候,是澤維爾不想離開這里而已。 “老爺,您關心的那些平民,已經紛紛撤離了——除了士兵,整個城市的人,都是如此!”克雷爾解釋道。 “這里面也包括洛奇戰團的人嗎?”澤維爾掂量了下。望月城的兵力可不足以應對兩個守序軍團的圍攻,而且是在月神之力衰弱的時候。 克雷爾沉默了,因為親眼看到了藍色星辰被推上了斷頭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