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卻說聽王守業(yè)開門見山,直接問起了棄嬰一案,蘇明義便也斂去笑容,將最近幾日的追查成果,一五一十的道了出來。 當初確認那棄嬰頻發(fā)一事,似與外地人有關(guān)系之后,蘇明義就命人在漷縣境內(nèi)——尤其是六里橋附近,展開了摸底排查。 結(jié)果一連兩日消息全無。 基本能夠肯定,那些外地人并未在漷縣落腳,只有在作案的時候,才會深入漷縣境內(nèi)。 于是追查的方向,就改為訊問事發(fā)前后,曾途徑六里橋附近的本地百姓、行商們,在路上是否遇到過京城口音的可疑之人。 這回倒很快就有了收獲。 根據(jù)某個天不亮,就往縣城趕的菜販子回憶,當初他曾在半路上,撞見一伙鬼鬼祟祟的外地人。 是否京城口音,他倒沒聽清楚。 但當時馬車里有個女人在哭嚎,說什么:‘不相信許相公會如此對待自己,更不相信他會這般狠毒,要害死……’ 這話只聽了半截,那女人就被人捂住了嘴,當時那菜販子覺得情形不對,生怕惹上什么麻煩,趁著雙方還有一段距離,就急忙趕著騾車轉(zhuǎn)走了岔路。 說到這里,蘇明義壓著嗓子道:“那小販當時以為他們要害的,是那女子的性命,但本官仔細想來,卻怕是沒有這么簡單。” 自然沒那么簡單! 王守業(yè)一時只覺得毛骨悚然。 當初他聽聞有人為了培養(yǎng)人面魚,不惜在六里橋溺死數(shù)名嬰兒時,就已然覺得對方喪心病狂了。 現(xiàn)在看來,竟還低估了對方心狠手辣的程度! 這分明是怕模仿的不到位,故此特意尋了私通有孕的男女——男人多半還是個秀才——然后假借對方情郎的名義,逼那女人親手溺死自己的骨肉! 這等喪盡天良的做法,也不知那許相公知不知情。 想來多半也是個被利用的主兒,畢竟日后想要釣出人面魚,還有讓其以身做餌才成。 而有功名在身的秀才尚且如此,那婦人又如何能保住性命? 恐怕到了最后,這一家三口難免要在陰曹地府里團聚。 “真是禽獸不如!” 王守業(yè)一把拍在桌上,咬牙道:“敢問縣尊,除此之外可還查到別的蛛絲馬跡?” “這個么,旁的倒沒有查出什么。” 蘇明義先是搖了搖頭,隨即卻又正色道:“不過已知的線索拼湊,那些人或許是在通州落腳。” 通州? 王守業(yè)脫口問道:“那縣尊可曾知會通州官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