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個么……” 蘇明義支吾道:“因茲事體大,眼下也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那些溺死在笥溝河里的嬰兒,并非是普通的棄嬰——畢竟之前笥溝河里,每隔一段時間也會有棄嬰順水漂下。” 說這么多,其實真正的原因不外乎兩條。 其一,眼瞧著王守業從一介草民,驟然爬上了五品高位,而且明顯日后前程廣大,蘇明義也禁不住動了心思,想著靠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立下功勞,做個進身之階。 懷著這等心思,他自然不愿通州方面分一杯羹。 其二么,則是出自官場上固有的‘學歷’歧視。 那通州知州是三次會試不第,被‘大挑’幸運選中,才做上了從五品知州的位子。 這在進士出身的蘇明義眼里,屬于幸進的濁臣,向來恥與為伍——其實主要還是羨慕嫉妒恨,對方要只是個縣丞,而不是從五品的知州,他倒未必會如此芥蒂。 卻說聽他并未知會通州官府,王守業反倒有些慶幸。 畢竟那幕后黑手,多半也是朝中官員,誰知道他的手下與通州那邊兒有沒有勾連? 若貿然申請協查,反倒有可能打草驚蛇…… 呃~ 其實漷縣這邊兒大張旗鼓的調查,很可能就已經打草驚蛇了。 想到這里,王守業當機立斷道:“蘇縣尊,此案事關重大,實在耽擱不得,依著我的意思,不如即可派人前往通州明察暗訪。” 頓了頓,他又沖蘇明義拱了拱手:“王某這次奉命離京辦差,身邊的人還另有大用,暫時怕只能抽調出趙奎趙都事,以及兩名出身錦衣衛的內衛,其余的人手,就只能由縣內補齊了。” 蘇明義派人去京城通知他,而不是直接上奏朝廷,本就是打著要從中撈些功勞的念頭。 故而王守業這番話,倒是正中他下懷,當即慷慨激昂的道:“王守備這說的哪里話?那些喪心病狂的兇徒既是再本縣為害,蘇某身為父母官,自是責無旁貸!” 當下二人各自喊來了趙奎、趙三立叔侄,命他們火速趕奔通州,務必查出那些人行蹤所在。 “查到之后,先不要打草驚蛇。” 王守業最后又叮嚀道:“如果不出意料的話,他們過幾日應該還要來漷縣生事,屆時再里應外合,拿他個人贓并獲不遲!” 趙家叔侄齊聲應了,這才點齊縣內精銳,回縣衙收拾好行裝,便匆匆趕奔通州查訪。 而在趙家叔侄離開之后,王守業也并未在漷縣久留——畢竟只有盡早解決滄州的差事,他才能盡快趕回漷縣。 故而與蘇明義在迎濱樓用罷了便飯,王守業便又重新登船,連夜趕奔滄州。 ………… 是夜。 滄州城內,某座空曠孤寂的花園里,一名膀大腰圓的女子,氣喘吁吁的丟開了鐵鍬,轉回身從花圃當中,拖出一具青衣小帽的尸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