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涼月君么,幾個月前有人說在附近與他碰過面。喏,就在那片湖邊上。只是進(jìn)來多日不曾有人見過他,也不知是不是走了?!? 山海謝過了洗衣婦,抬起頭,順著溪流望向遠(yuǎn)處的湖泊。 連夜下了山,他們總算找到了鄰近的鎮(zhèn)子。天蒙蒙亮,阿鸞困的是神志不清,慕琬也哈欠連連,幾人終于投宿驛站,休息了大半天。直到下午,山海才與施無棄出來,在這座小鎮(zhèn)上打聽起涼月君的消息。 這道從山而下的溪將小鎮(zhèn)一分為二,遠(yuǎn)遠(yuǎn)融入一片寬敞的大湖之中。天邊的云很白,陽光不再刺眼,景色煞是好看。只是誰都無心欣賞。 “還沒走么?” “唔,應(yīng)當(dāng)是的。判官筆指著就是這附近?!? “太晚了,明天再去打聽吧?!? “或者,我現(xiàn)在就去看看?!? “別了”施無棄攔下他,“我知道你因為白姑娘的事心里亂的很,想靠忙活起來把不甘壓回去。出來前你也沒吃什么東西,真怕你去了,猝死在那兒,第二天還得我們撈尸。” 凜道長有些疲憊地笑笑,并不接話。畢竟,百骸主說對了,他也沒法反駁什么。 慕琬與黛鸞吃了飯后,在鎮(zhèn)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這里感覺與玄祟鎮(zhèn)差不多大,也并沒有什么特別稀罕的玩意兒,兩人全當(dāng)是消食。鎮(zhèn)民們的生活節(jié)奏很慢,很安逸,人人和藹可親,與那山賊們的地界全然不同。 回到驛站,天已經(jīng)快黑下來了。慕琬問驛官他們可曾回來過,他一邊栓馬,一邊回著沒見。于是兩人先回了屋,阿鸞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fā)呆。慕琬拿出一張新的紙,重新磨了墨,寫寫畫畫。 二,柳酣雪解·如月君,阿鸞的大師父,畫師,藥師。 三,雩辰彌生·鶯月君,縛妖鎖。 四,清和殘花·卯月君,百骸主之友。 七,夕書文相·涼月君,萬鬼志。 八,木染雁來·葉月君,浣沙城禾神案。 九,紅玄長夜·朽月君,妖,笑面狼。 十一,辜葭潛龍·霜月君,錦桐鄉(xiāng),封魔刃。 十二,歲暮朧師·極月君,斷指琴魔。 阿鸞好奇地下了床,趴在桌邊看。這次,慕琬特意為中間差的幾月空出了幾行。她還注意到朽月君那一行的墨有些重,字又有些顫,在那個“妖”的最后一撇上有著濃濃的墨痕,總感覺寫得咬牙切齒。她也沒多問。 “還差四個。”阿鸞掰著指頭算。 “是啊。我對他們也只是一知半解,阿鸞還知道哪些么?” “嗯我好像也不太清楚?!? “聽聞神無君的武器,是水無君鍛的?!? 說這話的是施無棄。他毫不客氣地推開門,大搖大擺地走了進(jìn)來。慕琬把筆撂在桌上,皺著眉嚷嚷; “誰讓你進(jìn)來的?敲門了嗎?姑娘的房間是你說進(jìn)就進(jìn)的?” “得咧,說的我多稀罕似的?!? 眼看著就要吵起來,黛鸞連忙插嘴問:“武器?什么武器?” 施無棄優(yōu)哉游哉地逛了一圈,坐到床邊,抬著扇子給她解釋了一番。 “想不到你對兵器還挺感興趣?!? “是啊,我可喜歡那些了,只是爹媽不讓我碰我小時候,府上來了個鍛造師,閑來無事還教我舞劍揮刀。不過我長大以后,他就走了?!? 阿鸞雙肘架在床上,撐著臉,晃著腿兒。施無棄側(cè)坐著彎下腰,一手也撐在床上,面對面故作神秘地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