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知道么,六月的伏松風待·水無君,生前也是一名鑄劍師,卻也是用劍的高手,自創六道劍法,除了他誰也使不出來。他一生鍛造神兵無數,最后六把,便是以六道為念所鍛的刀劍,鑄完這些他就死了,成了走無常。而十月的陰陽往澗·神無君,有一對彎刀,據說就是水無君生前打的。” 慕琬沒說話,她一邊聽著,一邊在紙上加了幾行字。 “陰陽彎刀?”黛鸞接著問。 “是了。我雖然沒見過,卻聽來我店里的妖怪們說,那是一對認主的刀,絕不會傷到主人半毫。而那兩把刀,也是拆不得的,在那彎刀的刀鍔上,各自嵌著一枚黑白勾玉。” “黑白玉?” 黛鸞忽然抬起頭,腦袋迎面撞上施無棄的鼻梁。他倒吸一口冷氣捂著臉直起身,得來慕琬一陣冷笑。阿鸞從床上的箱子里翻出了自己的一枚白瓊扳指,問他:“是這種么?” 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施無棄用扇子掩面,接過來湊近看了一眼。 “我倒也沒見過。不過這玉的確是上好的,想必不會與他差到哪兒去”他將玉扳指扣回她手里,直起身,“啊對了,以后我讓柒隨你們住,不介意吧?” 門口的柒姑娘揮了揮手,阿鸞很高興,一個勁地點頭。 “好啊好啊好啊好啊好啊——” “好什么好?” 阿鸞閉嘴了,手上卻還打著招呼。 慕琬吸口氣,明顯有些不悅。但與此同時還有一絲不解。 “為何要她過來與我們住?” “道長害怕。” “啥玩意兒?” “開玩笑的”他將手搭在柒姑娘肩上,“凜道長的身手我見識過了,至于二位嘛我沒有瞧不起你們的意思,不過,還是留個能打的在你們身邊。若是真出了人命,我的良心好歹不至于受到譴責,是不是?” “不得了,你還有良心?” 而且若真出了人命,怎么想都是你最可疑。 “切。我大人有大量不計較你對恩人的態度——走了。” 還不關門。 慕琬簡直想追上去罵他。自個兒以前沒這么怨婦的,怎么想都是他的錯。 柒姑娘走過去將門閉上了,令她一肚子火卻沒處撒氣,只是干瞪著柒姑娘。 ——然而瞪一具尸體又有什么用呢。她就這樣看著柒姑娘,火氣慢慢消下來。柒姑娘真的是一個很漂亮的人,即使不知死去多久,膚質保養得仍比活人還柔軟,面色也極有光澤,只是少了許多血色。 作為妖怪,柒姑娘生前一定也有著無邊妖力,才能化作這樣完美的人形出來。 一回頭,阿鸞不知何時拿出一堆脂粉,嘴里還叼了只筆。 “你竟有這么多胭脂水粉?” 難怪你的箱子那么沉。 “嗨呀,再怎么說我也是小姑娘嘛,這些都是我娘臨走前硬要塞給我的。” “是么我都不太了解這些。” 黛鸞拉著柒姑娘坐下,開開心心地在她臉上打起妝來。合著,她一直掛念著拿她練手許久了,指不定是不敢直接對自己的臉蛋下手,才找個好擺弄的“姑娘”糟踐一下。 “你要轉行做入殮師么?”她打趣。 “瞎講,妝娘倒是可以考慮。你要不要試試呀,我覺得我水平還不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