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想托您寫兩張平安符,我想貼在夫人的房里,求個心安” “這好說。” 凜道長讓徒弟再磨些朱砂,阿鸞半晌沒動。她抬起頭,確認什么似的問道: “兩張?” “啊,我還有個小孫子” 亓婆婆自知求人理虧,有些不好意思地賠著笑。 阿鸞從箱里取出朱砂,凜道長欠過身,從小抽屜取出包針線,將自己的中指扎破,讓鮮血滴進小碟里。山海很快畫好兩張平安符,亓婆婆歡喜極了,在阿鸞動身去燒符化水的時候,亓婆婆主動將活攔在自己身上,拿著一疊符離開了。 “只是平安符罷了,為什么要為他們折自己的陽壽?” 阿鸞困惑不解,她是指山海刺破手指這件事。但她師父只是笑著搖搖頭,似乎自有定數。阿鸞覺得無聊了,撂下箱子轉身便走。 “你要去哪兒?” “找小荷玩去。” 臨走前聽她不滿地嘀咕,折的又不是我的壽,不管你。 “別忘了去后廚要些鹽——”他大聲喊。 阿鸞嚷嚷著,知道了知道了。 山海吹了吹茶,向庭院的方向望去。正值春末夏初的時刻,院兒里繁花似錦,姹紫嫣紅, 卻不見一只蜂蝶在花叢間出沒。于是這樣的景色就變得十分刻板,像是一幅干巴巴的花草畫,少了些許靈動的生機。 這時候,亓管事迎面走過來,山海放下茶杯,兩人簡單行了禮。 大黑清早就牽回來了,但凜山海一眼就看出它毛色不純,尾巴根兒里夾著幾根黃毛。他說它看不到東西,借不了。管事本想送回去,可一個男孩聽到狗叫就興奮地跑過來,抱著大黑鬧做一團。山海一問才知道,這是亓婆婆的孫子,叫橋生。他們最初都是在亓夫人的娘家干活,橋生媽生了他就難產走了。沒過幾年,橋生爹修房瓦的時候栽下來,竟是摔死了。 于是就剩下小橋生和奶奶,亓夫人可憐他們,征得老爺同意后把他們都接了過來。 橋生從小最喜歡和大黑玩,它被送走之后哭了一整天。這兩天還生著氣,飯都不好好吃,可急壞了亓婆婆。管事這才想著,今天先把它留下來和他玩一陣子。 “后院又給它拋得滿地是坑,老爺知道了可又要數落我,哈哈哈哈。” “添麻煩了。” “哪里的事。”亓管事并不在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