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如玉 第六十二回 家聲弦誦-《誅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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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門書院,創立于武紀不振、文治可觀的南宋時代,如果說書院的建立,是呂規叔婺州教授從政文職的風衍,那演武更樓便是呂祖璟淮南安撫史為官武就的延續。
山陰王瘐山有詠更樓詩云:“竹柝響深宵,攙入更樓鼓。涼風襲九秋,炎曦忘夏五。兩軍對堡排,疑是肅軍伍”。演武更樓的創建,不僅開創了書院“文武兼具”的歷史性先河,更為濟世于民提供了躬行實踐之道——父子二人的愛國之心、高尚之志、堅貞之舉都融合在這方云煙浩渺的書院之中。
但書院,畢竟只是私人書院,就如今天各種教育機構如雨后春筍般涌起,所為不過一己私利,又有幾處本著“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傳習之心?此為其知也,有知無力卻也難致達聞天下之名。
藉此,便要說到呂氏的家學淵源。呂規叔的家傳呂學,早期稱道學,端于北宋時的滎陽。中州文化以坦蕩包容為特證,呂氏的滎陽學派同樣含宏博大,能兼收各派學說之長,使之融會貫通地容納于自己的學說之中。
呂規叔與朱熹論道時,為宋淳熙七年,呂學經過北宋奠基充實定型,已為理學名宗,呂規叔與呂祖謙叔侄二人便已是呂學的代表人物,而朱熹的學說還在形成中,也即還在自圓其說的完善過程中。
呂祖謙,字伯恭,人稱“東萊先生”,官至直秘閣著作郎、國史院編修,著有《書說》、《春秋集解》、《東萊博議》等,其所開創的婺學(東南學派)含宏博 彩,與朱熹、張南軒稱為“東南三賢”,但終因“三賢同德同業,未至軒輊;張、呂早卒未見其上止,故集大成者歸朱耳。”(由此可見,你活的久,你會是下一個風口)
朱熹與呂祖謙之間,常有寫序作記的互文往來,并為呂規叔堂兄呂大防制訂的《呂氏鄉約》作過文字修改;呂氏宗譜次編修,其卷的《呂氏源流圖譜序》就是由祖謙請朱熹寫成,在這篇序里,言其與呂氏素有道義之交。
朱熹不遠千里,水6兼程拜訪呂規叔,除了拜訪好友前輩以及學術探討外,無疑還有著勸說呂規叔,使得呂學與朱氏合流成一派,則可以好友叔父的言辭說服呂祖謙,同時也希翼借助呂祖謙來緩和自己與“心學”開山之祖6九淵的學術矛盾。(朱熹主張“存天理,滅人欲”,終在其身故后揚名,世稱圣人;6九淵則主“心即理”之說——后由王守仁繼承并揚)
事實上,朱熹終是低估了呂規叔的學術節操,呂學的性質就是不名一師,轉益多師,凡有營養的就吸收,只要和平共處,求同存異則可——朱學與呂學本就有意識分歧,前者屬于客觀唯心主義,后者比較實用,講究躬行明理。
呂規叔的文化修養,人格氣度都給予了朱熹感染滲潤,啟鉆研,開闊心胸的影響,也給他帶來了增進學術的動力,離開鹿門書院后,更是意猶未盡,以這詩贊頌呂規叔其人:
人道公心似明月,我道明月不如公。
明月照夜不照晝,公心晝夜一般同。
至于朱熹與6九淵的學術矛盾,后來也由呂祖謙出面調解促成了“鵝湖之會”,雖未爭出長短,卻在呂祖謙的引導下,氣氛趨于緩和融洽,也因此次會談開啟了講學論辯之風,影響至今。及至宋孝宗召見呂祖謙之時,提出“欲以統一山河,須先統一思想”的政治見解,推動了后來的朱學、呂學和6學的三學會歸。
綜上,鹿門書院本著“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仁心,又以呂學的坦蕩、包容為底蘊,為學“不私一說,兼取其長”,這就使這座書院增加了文化容量,在文化的傳承上也增加了滲透的力量。正是——
不愛浮華不慕名,能甘淡薄慣貧清。
每逢巧處先謙讓,但遇風光后與爭。
欣賞梅花欽傲骨,靜觀蘭芷詠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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