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一聲公子行天下-《向天借道萬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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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雙其實覺著他說的很對,卻不近人情。只是當時的單雙,沒理,也無法說理。
不與人說,卻一直是單雙心里的疙瘩。即使單雙想將其抹去,亦是矗立在那里,無法忘懷。
沙老的話,讓單雙明白,不是自己的錯,更不是自己命的錯。
恩可清義不斷,這才是正理。
錯的不是自己,是李二。錯的也不是自己的命,是世人的看法。
單雙回望地龍溝的方向,對那幽洲王座,掌控幽洲命運的不可言之人,似乎又多了一些了解。
他掌控的不是命運,掌控的是那人心。
以正理,再回而望,其實這片江湖,哪里不是如此?不過以前從未有過深思,故而身在其中,不得求解而已。
論學問,自己終究是稚嫩,只能學那書中顏如玉。
但喜的是,未行萬里路,便以得學問經,解得心中愁。
對沙老稽一拜,用的是正經的儒家禮儀。老船夫雖不明白,但見單雙認真的神色,便受得安心。
一如他得了單雙的“指點”,便誠心給些恩惠一般。
單雙摸了摸正在抄書小書童的小腦袋,書童一臉的憤恨,奈何自己背負著青銅長劍,不敢有任何差池,只能是任由單雙“胡亂而為”。
那毛筆,可是個易碎物。他稍稍用力,就碎得稀爛。少不了的,就是被單雙一頓批斗。
那些個從來不被小書童放在眼里的銅子,就仿佛是這人的心肝,多掏出一枚買筆,都覺得是天下最不應該的事。
還有這紙,更是碰不得。每次需得謹慎再謹慎,不然又是一頓王八經。
打著王八拳,說著王八經,此人就是個一毛不拔的鐵王八。
小書童這樣想了很久,可言語可不敢說。不然這個想做讀書人的鐵王八,真要說理,他這個單純的小腦袋哪里是對手。
想著,手里一時沒注意,又是碎了一支筆。
不敢聲張,瞧了一眼又跑去打拳的單雙,似乎沒注意自己,這才長舒一口氣,趕忙又去鐵王八的包裹里尋了一支。
這一切,他背負著的青銅長劍自然是知曉。
可單論此事,青銅長劍早就受夠了單雙,摳的正經。故而也是睜一眼閉一眼,權當是沒有瞧見。
為此,朝天可是多有涕零。
但真說感激,那就差了老遠。若是沒得青銅長劍在背,他才懶得寫這些個字。
我一柄靈劍,還是殺人兇器。認個什么字,學個什么學問?
況且認個字,可難可難。寫字,那就是更難。再說抄書,真是生不如死,劍生無望。
就這么有了半月,隨著飛舟再次停靠,沙老第一次招呼著單雙下了船。
關京,到了。
北晉王朝,在這幽洲也算是個南邊大國。
都關京,自然是不小。放眼望去,一如嶺南主城,看不到邊際。
更重要的是,多了一些土豪級別的馬車。雖比不得岳天澤那夸張的炫富,可多在數量龐大。
街上,穿金戴銀者比比皆是。比之更重的,便是一身身官袍。
尋常難得一見的官銜,在這里,似乎隨處可見。
地龍溝那比天大的官老爺,似乎在這里就是酒館里面的小二,其實本質上無甚區別。
由于單雙還要借助青天樓的青天舟去水天一色,故而也算是做了青天樓的客人。有沙老在,倒也不至于讓單雙流落街頭。
青天舟真正的停靠處,是在關京外的一座山頭。
整個山頭百里,都是青天樓的地契。
人可以通過傳送隧道直達關京內的青天樓,但貨卻不行。好在青天樓自有安排,倒也不需要客人去著急。
單雙跟著老船夫、玉仙子去了關京青天樓,迎接三人的,是一個搖著扇子,高戴玉冠的年輕公子。
穿著得體、笑意婉約,但總有一種狂傲不羈、不受約束的兵家氣息。
可仔細一瞧,又覺著是儒家氣質更重。
可真正顯眼的,便是這位公子俊俏得一塌糊涂的臉。
最開心的莫過于玉姑娘,連忙上前,道了聲,“公子!”
玉面公子打趣道,“五年不見,小玉長的可是長越水靈了。要不,來公子身邊,做個貼身丫頭。”
玉仙子羞紅了臉,本想作答,玉面公子又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說著,又多瞧了沙老一眼,笑道,“趕了十多年的船,終于是有了一些進展。日后就先跟著我,省得有些人別有用心。”
沙老應了一聲,介紹道,“這是單雙,是個拳夫。”
又對單雙說道,“這是我家公子,是個…嗯…謀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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