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一聲公子行天下-《向天借道萬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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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又去尋求某個能與他打上一架之人。
沙老亦是多瞧了幾眼青銅長劍,揮手一動,便有無形的幾縷氣息落在了長劍之上。整個青銅長劍頓時安靜下來,道,“日后此劍莫要出手,這柄朝天暫時足夠你用。飛劍認主,無可逆反,但有些人一旦知曉,得不到的第二個選擇,便是毀了它。”
單雙自知,得不到,便毀了它,故而山上人,亦如人間常事,更是無情。
單雙望著斗笠男人離去方向,詢問道,“他是?”
老船夫嘴角一勾,笑得很真誠,“浪人,阿牛!可惜這世間再沒有一柄他趁手的劍,不然,舉世可以一戰。”
單雙便在心底,將阿牛牢記在心。如果有一日,能得到一柄好劍,可以再送給他瞧瞧。
似乎得知了單雙的心意,青銅長劍一陣輕顫,單雙笑得拍了拍劍柄,道,“我知道,世間你最強。”
單雙的目光又打量了一眼寬劍,老實說,不是很喜歡,煞氣太重。
一排虎齒很長,里有放血凹痕,是一柄殺人劍。
單雙道,“我無意強迫任何人,包括靈劍。既然阿牛將你贈予我,日后你便跟在我身邊,多學理,日日陪讀。若有一日,你真有認可之人,我再將你轉贈他人。”
寬劍輕嗡,顯然有些不愿。青銅長劍飛出,便又極快的安靜下去。
老船夫不由得笑道,“你是不強迫人,可你這劍,有些脾氣啊!”
不強迫人自然是道理,可任由人為所欲為,單雙也是不答應的。
從結界中出來時,其實是三人。
老船夫、單雙,還有一個滿臉愁苦的孩子。
其實至先是一位披著鎧甲的戰士,可惜被單雙一語否定,又有青銅長劍講理,便化作了這么個小道童。
單雙這才知曉,原來這天地間未曾認主的靈劍,一如那大妖,可以隨時化形,真是妙哉。
玉仙子最先迎了上來,對沙老道喜,“恭喜您老!”
沙老搖了搖頭,道,“不過是尋見了門,想要跨進去,還有些遠。”
玉仙子毫不在意,道,“以公子的財力,鋪路最是簡單。沙老臨仙,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沙老沒有再說什么,臉上的笑意已經承認,玉仙子說的是實情。
自己有了路,青天樓的人,從來不用擔心路太遠。
怕就怕是公子有心,自己不上道、不爭氣,就是天王老爺,也只能是干瞪眼。
角落里的幾位道家道長,個個都是藏身人后。委實是阿牛身旁的白色生靈,在他們看來,就是窮兇猛獸。
好在這般神仙人物,似乎也瞧不上他們這些小蝦米。那位老道士神色變換,掐指一算,卻仿佛受到了重擊,嘴角淌血,昏迷不醒。
諸人也不敢聲張,同門連忙將人扶了下去。
老船夫只是瞧了一眼道門,沒去理會。阿牛最不喜算計,敢偷窺阿牛,無非是自己找死。以心聲對單雙道,“道家的掐指算命最是厲害,阿牛會出手教訓,但也不會時時瞧著,日后自己多加留心。”
單雙點頭,道門,從來都是三大正統派系。
能與儒家、兵家同等,道家二字的重量就無需別的旁證。
飛舟向前,途徑了不少主城。可惜停靠時間皆很短暫,沒有那時間去一一行走。
期間,單雙也去瞧了瞧那舟底的毛驢,本以為與窮兇猛獸為伍,多少會消瘦一些。
誰曾想是吃的膘肥體重,為此,還又支付了負責喂養的人額外的銀兩,說是這毛驢太能吃。
那人也是相當無語,進了這跨洲隧道,再兇的猛獸也會神色萎焉。
唯獨這毛驢神采奕奕,不知死活的挑釁各個牢籠里面的猛獸,吃飽了尚好說,睡得安穩,若是沒吃飽,那便是整個舟底都安靜不得。
那噘叫聲,可是又大聲,又刺耳。
準備的干草,多是被這毛驢下了肚。為此,不得不在主城多停留了些時間,取了足夠的糧草。
單雙又在泊案甲板上打拳,老船夫也沒去船尾。靜靜的瞧著單雙打拳,時而又看看船頭。
等單雙散了拳架,老船夫才道,“聽小玉說,你要去水天一色?”
單雙點頭,道,“學問不夠,道理不明,望能去碧海云天書院進修兩年。”
碧海云天書院,水天一色第一書院。
相比于幽洲這個命格地,水天一色那座天地,可是對儒學更加推崇。
除去天文山所在的正氣天下,世間最屬水天一色儒學之風最濃。
老船夫點了點頭,求學二字,最是世間美好事。可惜能真正學問有成者,不多。只希望眼前這位年輕人,能學得真學問。
“水天一色我有個老友,人稱武瘋子,跟你一樣,是個愛練拳的拳夫,若是有空閑,可去找他學拳。單論拳術,能在世間混個排名,別的不說,給你熬熬拳意,定是好事。”
老船夫在單雙肩頭拍了一拍,留下了一縷劍意。
單雙致謝,老船夫只說是至此恩清,義不斷。
單雙愣了許久,呆的模樣讓老船夫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道,“怎的?”
單雙釋然一笑,是單雙不多的自內心的豁達。
曾經有個人,也與單雙說了一句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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