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元宵過后的幾日,殘燈末廟,新春已過。初春到了,十五前便過了立春。宮中一切又回復了平常。 圓月又變缺,今夜陳仁海在月龍閣值守。他又翻起了那本小冊子,回宮后的幾日,官場與江湖都未有異常,可他又想到除夕夜的妹妹撿到的那本冊子,他的想法與京城中過除夕夜的郭玉等人一般:如此小的冊子,卻怎會有那么精致作畫?想來不可能是有人無聊所做。 龍翔天回到了月龍閣中——自從回歸常態不去萬花殿值守后,他的話語便比以前更少,除了交待了侍衛巡宮值守事宜,他近乎很少與其余七人交流。他未與陳仁海言語,只看了一眼陳仁海,見其收進懷里一本小冊子,便轉頭上了樓上的營房。 少時蒲沐也回到了閣中,道:“陳兄,這幾日你怎會心事忡忡的?這愁容全寫于你臉上了,是剛回宮中又想家了?” 陳仁海笑道:“蒲兄誤會了,前幾日車馬勞頓,到宮中又值守了兩夜,身子有些不適罷了。” “哈哈……原是如此,想來同感,春節一過,我也有些不適。”蒲沐道。 陳仁海道:“是佳人不得隨意進宮了吧。” 蒲沐道:“恐又是段干兄與你胡說的吧?等他布置好暗哨歸來后我定要與他算賬——” 門外傳出了聲音,“誰要與我算賬?”段干詭風到了月龍閣中,身后還跟著郭玉與李德飛。 蒲沐道:“想來是你與陳兄胡說八道的。” 段干詭風笑道:“蒲兄心思縝密,竟會隨意懷疑我?這大內統領做得真是糊涂——” 郭玉道:“蒲兄,婚事可定下了?” “此事若有眉目,還需請示皇上,想來皇上要賜婚才行,蒲兄怎私下就訂下婚嫁?”段干詭風道。 “諸位勿拿我開心了,暗哨的口令還請段干兄告知——”蒲沐道。 眾人皆在言語時,王羽歸來。 “王兄,你又來晚了——”段干詭風道。 王羽道:“義父又幫我物色個女子,不得不去啊……且義父還與皇上說是時候與我說門親事了。聽說皇上還十分在意此事……” 段干詭風笑道:“如此,我等想來快能喝到兩處喜酒了——” 眾人皆相視一笑,王羽道:“諸位,先勿言此事。方才在將軍府中,有人在門口放了一本冊子,我出門回宮時撿起,可這里面卻是另有乾坤——” 說罷,王羽將冊子放在書案上打開,郭玉與陳仁海看到這冊子不禁瞳孔放大——這與他們所見到冊子上所畫所寫的無二。 眾人翻閱完這冊子,陳仁海將懷里中的冊子掏出,郭玉亦是如此。三本冊子皆放到了書案上,一模一樣——這自然不會是巧合。 陳仁海將此事說出后,郭玉也將事情道出。眾人皆陷入思索,蒲沐拿起這三本冊子,細細比對,卻覺得三本冊子皆一模一樣,冊子上的圖畫也完全相同,似乎連畫的筆跡也找不出差異——“此畫師絕對不簡單,想來這天下又要不太平了。”蒲沐道。 李德飛拿起冊子看了一番后,道:“說來奇怪,陳兄與郭兄的這本冊子都是孩童在街道撿來,王兄的卻是在將軍府門口?” 王羽道:“是出了門后,下了臺階上的路上,說來也是街道上。” “如此散,想來巡捕房的人恐會知曉。不如請刑部的人這幾日查證一下?”陳仁海道。 蒲沐道:“我想明日我等先上表皇上此事,聽取皇上旨意后再議。” “誒,這最好不過了。若是皇上將此事全權交給刑部辦,我等沒有此麻煩事了。”段干詭風道。 蒲沐笑道:“若刑部無法解決,且還涉及朝廷官員,我等還不是要通力徹查,借段干兄吉言,讓我等清閑個幾日。” 談話聲持續了一會兒,除了值夜的陳仁海,其余人皆上樓休息了。 入春后積雪化得很快,宮女太監近來又有些忙碌。天剛亮,就有許多太監宮女與宮中各處清理融雪。 蒲沐與陳仁海從勤政殿中離開,直奔月龍閣而去。龍翔天在月龍閣門口的臺階上坐著,看著閣外的宮殿群體——內門的宮殿,最大的是法政殿,而其他的宮殿隔著那么遠,是難以看到的。 蒲沐到了月龍閣,見龍翔天這般坐著,便道:“龍兄清早練功已畢,為何不去閣中坐著?” 陳仁海道:“春寒料峭,外邊還有些冷,不如……” “少時我便回去了,練完功體內氣熱,來這涼快一會兒——”龍翔天道。說罷,龍翔天便沒有再言語。 兩人微笑著點了頭,便回到了月龍閣中。書案旁坐著白楊,白楊在看著那三本冊子,見到兩人來到書案前便問道:“此事王兄已告知我,這三本冊子果真奇特,你二人已啟稟了皇上,不知皇上如何決斷?” 蒲沐道:“皇上先將此事下達刑部查驗。先在京中與各府州搜尋是否還有這類冊子,之后再行打算。” “三本冊子,兩本出自京城,一本出自魯東,且都是街道上所見……”白楊未說完便陷入思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