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阿頭司還未有反應(yīng),便被禁軍押住,雙手上了銬子。 眾人還未有反應(yīng),眼前又出現(xiàn)了與剛才十分相似的一幕,阿頭司也未有回話,只是將目光轉(zhuǎn)向人群中的莫家兄弟。他似乎也預(yù)測到了這個結(jié)果,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但他還是選擇得罪了小人。他選擇忍讓,可人不能忍讓得太多。 潘公公差禁軍將其帶走,龍翔天立馬問道:“潘公公,他何罪之有?” “是啊,敢問公公能否將其罪過告知于大伙?否則這不明不白地,恐他不服,且也會讓各位豪杰疑惑。”詭風(fēng)道。 其余人也皆點頭,蒲沐也道:“阿頭司兩日的考核都表現(xiàn)出色,且方才已有公公來抓了答卷中離經(jīng)叛道之人,究竟是何緣故?” “對啊……”眾人中也有人附和道。 肖校尉道:“眾位肅靜,選大內(nèi)中人不會存有任何不公,也不會冤枉任何一人。”轉(zhuǎn)頭對潘公公道:“還請潘公公與諸位英雄說一說,為何拷了這位英豪。” 潘公公道:“好,我與諸位說上一說,眼前此人,便是韓江與汀江上的河盜。這是蘇州商人們的狀子,還有此人家鄉(xiāng)中人的口供,以及其他人的證詞。” 龍翔天上前接了那些狀子,細(xì)細(xì)看了一遍,將狀紙還回去,未說一句話。 潘公公道:“皇上接了京城府衙人的狀子,看了之后龍顏大怒,當(dāng)即就想將你問斬。可得知你名列前茅,且也知你身世可憐,不得以在江上落草為寇,皇上便只革除你參選大內(nèi)之權(quán),同時多賞了你一百兩黃金,算上之前的一百兩黃金與二百兩白銀,一同拿了回鄉(xiāng),日后不得再做這強盜的營生——”說罷,讓禁軍將其押送出了宮門口。 手里有了這些個銀錢,似乎也不是最壞的結(jié)果。至少這些錢,夠讓他娶他的心上人了。但是,他還是有所擔(dān)心,他擔(dān)心的事情與他那夜在宅院中睡前所想到的——她是否變的是對他的感情。 他回到了客棧,打開了房門,發(fā)現(xiàn)已沒了人。他心中有些著急,匆匆下樓問了店家,店家只道:“那姑娘早晨與一位公子走了,對了,那公子留與一個條與您。” 阿頭司一把抄過紙條,看到了條上所寫的地方,立馬奔跑了出去。 穿過西邊的鬧市,一條寬闊的河畔,他看了條上所寫的石獅子橋,想來便是這了,前幾日他在京城時記得這里。 走過石橋,一處主街道,這里也算熱鬧,果然找到了一處府宅。那府宅上書“盧府”。他跑到門前,急促地敲,不,是狠狠地砸那門,只見有家丁開了門,便厲聲斥責(zé)他,道:“這大門是你這么催命地敲的嗎?也不看看這是哪?” 阿頭司將那個紙條扔與那個小廝,道:“讓寫這個條的出來與我個說法——” 小廝看到了看都未看這個條,道:“哪來的狂徒?敢在此撒野——去去去……”說罷便要趕阿頭司,阿頭司此刻已是急火攻心,一把直接推開了那小廝,沖進(jìn)門中。 那小廝且跑且退,口中罵道,“有人來鬧事啊”此時跑出了二十來個家丁,都手持大棒,那小廝道:“就是他……” “誰在撒野啊——”話音剛落,一個中年老漢從家丁群中擠出。 阿頭司將紙條遞給了那老漢,那老漢看了紙條,道:“你先到會客廳吧,一會兒我給你叫人過來——” 家丁們讓開了路,他跟著那老漢穿過了院子,徑直走到了會客室中。那老漢讓他在此稍等一會兒,自己去通報。此時進(jìn)來了一位白袍錦衣少年,那少年除了鼻梁有些高,面龐無太引人注目的特征。 那少年道:“你就是阿頭吧。” “你是何人?憐妹子就是你拐走的?”阿頭司立馬起身質(zhì)問道。 那少年笑道:“什么叫拐?你們強盜是否都喜歡這些個詞?” “那你把她藏到哪去了?”阿頭司鼻息都透露著憤怒。 那少年道:“她不想見你,讓我與談?wù)劇!? “我與你沒話可談,把她交出來,否則休怪我不客氣。”阿頭司道。 那少年嘲諷了阿頭司剛才的態(tài)度,道:“果然大內(nèi)不要你啊,動不動就要打打殺殺,這身匪氣是改不了了。吶,你看看這個——”阿頭司一把抓過了那少年給他的紙張。 “婚……婚書?”阿頭司驚詫上,且那婚書上確實有他口中那位“憐妹子”的名字。 “其實她與你出來時與我簽了這份婚書了。你卻還想著娶她?她早就想通了。”那少年道。 阿頭司攥緊的拳頭在顫抖,這對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我要她當(dāng)面與我說——” “你果真太固執(zhí)了,這是她與你書信,你自己看吧。”說罷,把一封信給了他。 阿頭司顫抖的雙手拆了信封,抽出了信紙,只見那信中寫道: ——阿頭哥,見信如唔。 憐妹實難抵母親之言,已于與哥離家進(jìn)京時,答應(yīng)沈家的提親。憐妹不忍哥傷心,便與哥到了京中,最后送哥一程,讓哥得了大內(nèi)之職,從此忘了憐妹便是。若哥不得大內(nèi)之職,憐妹求哥勿在水上營生,金盆洗手便好。 憐妹絕非貪慕虛榮,求哥勿要記恨。 短短一封信,卻讓眼前的阿頭司一時說不出話來,他對著那封信笑了,笑得很爽朗,笑得站起了身。 “我祝沈公子與憐妹新婚大吉。”阿頭司道。 沈公子道:“如此便好,我大婚時大哥可要賞臉啊——” “哈哈哈……喜酒我便不喝了,那勞什子地方我不想回去了。不過,我提前給二位送新婚賀禮了。”說罷,將包袱打開,扯出一袋黃金,道:“這是御賜黃金一百兩,送予二位做新婚之禮。” 沈公子接過了黃金,道:“御賜黃金,這我可從未見過。多謝大哥了,大哥慢走,恕不遠(yuǎn)送——”他的笑臉上充滿著嘲諷與快感,確實,這么羞辱一個人,短時的快感是無法形容的。 阿頭司背著從宮中拿回的賞錢,徑直走出了會客廳,沒有回頭,一路走到了盧府門口。那些家丁看到他的臉色,不知如何形容,感覺特別奇怪,說是喜,可更像有悲表現(xiàn)不出來。 大門一閉,盧府會客廳后的小園內(nèi),一處亭臺內(nèi),三位人在喝茶談天,那沈公子走向亭臺。 “哈哈哈……還以為他會大鬧一番,可卻不聲不響地走了。”沈公子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