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到時我會助一臂之力— —”申烈道。 顏蘼沒有再理會,又從剛剛的小門離開不提。 下午的飯點比起中午的冷清了一點,不過還算熱鬧。雅間中觥籌交錯,廳堂飯桌上的聒噪聲也不淺。 秋日的夕陽淹沒得很快,廳堂中吃飯的客人也漸漸散去,他們當中要趕夜路的人不少,也只是在這客店中歇腳吃飯,不作逗留。 雅間大都是住客,所以只走零星了幾位客人。 申烈從與衛連貂、陳仁海的雅間中走出,示意伙計們快關門。從申烈口中所說不難知道,這里馬上就要換一番風景了。 陳仁海走出雅間來到樓下,衛連貂跟隨其后。 “衛兄,不如讓陳兄在下面靜養,你留在上面……”申烈笑道。 “你知道我不愛這些事的,以前我也只是陪你在上面喝酒罷了,且我與陳兄明日便要趕路,還是今晚休息的好。”衛連貂道。 “如此,那明日我為兩位備些趕路的飯食,今夜就失陪了——”說罷申烈便一手扭住手邊的扶梯上扶手。樓臺與樓梯對半一折,緩緩拉開,廳堂中心也隨之塌陷,塌陷后的地磚整齊打開,暗道中涌上來一大批人。只見那些人,大都左擁右抱著些年輕女子,穿著的皆是錦緞衣裳,腰帶上鑲嵌的也是稀有寶石——那些年輕女子皆是青樓女子的打扮——他們中還有的人似乎臉色不太好,嘴里還在嘟囔著什么。 只見其中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對著陳仁海笑道:“我們都是往上走來找樂子,你卻往下走去睡覺——兄弟,若是沒錢,今晚算我請你的,怎么樣?” 又一名滿臉慍色的壯漢道:“老板,什么時候開始——”說罷一把擠開了那中年人,從陳仁海與衛連貂中撞開一條路。看這壯漢的言行舉止,明眼人都知道,他在宣泄他的不快。 “兄弟,快了。等下面的場子先清了,這上面也就開始了。先等我這兩位兄弟下去歇息,他們明日還要趕路,見諒,見諒。” 那人沒說話,不過看似氣根本沒消。 陳仁海與衛連貂走下暗道,在伙計的指引下到了客房。伙計給兩人各開了一個單間,留了蠟臺與茶水,且吩咐地下的伙計好生守候,說罷也返回到了大廳。十分豪華,而對申烈這一奇怪的人物,他也不免對其感到好奇,不過他也明白這類生意人的八面玲瓏,他在打理自家生意時也遇到如此商人,不過看申烈的架勢,遠沒有他遇到的人簡單。但是他更好奇的是在雅間下棋的和尚與蒲沐,他還一直懷疑這兩個人又是與他遇上的邱掌柜等人的歹人。 不過此時陳仁海功力已恢復了八九成,若提高警惕,再加上衛連貂,恐怕這樣的插曲應該會少點了。 陳仁海睡著后,地面上果然換了天地。樓臺又復了原樣,雅間也變了樣,全都敞開房門,那些剛剛從地下走上來的客人看著樓臺上彈琴唱曲的歌女,與旁邊陪酒女子在肆意玩鬧。 申烈陪著那大腹中年人在喝酒,道:“賴大爺,今日贏了多少錢。”那賴姓中年人伸出了五根粗壯的手指,道:“不多,五萬兩——” “哈哈哈哈,好手氣,不會都贏的老寧的錢吧,我看他剛剛差點與我那兩兄弟有了沖撞。”申烈道。 “他今日是倒了大霉,光放血了。”那賴大爺笑容不減,又喝了一杯酒。申烈見狀,立馬起身,手持一杯酒向老寧的房間中走去,老寧見狀,直說:“你不用來敬酒,我要女人,女人——”說罷還推了申烈一手,申烈的酒灑了不少,笑道:“好說好說……” “來人啊——”只見申烈又喚來幾個女子,道:“寧大爺今日心情不好,我看你們誰能讓寧大爺高興——” 說罷,那群女子僑聲都撲向那老寧。老寧這才開懷笑起來道:“你們都能讓我高興——” 所有雅間的門都已開,只有蒲沐與覺明的雅間未打開。申烈為了顏蘼能刺殺成功,必然要有所行動。只見他向老寧眼神示意離開后,來到蒲沐的雅間門口,緩緩推開了兩人的門,只見兩人又下起了棋。 蒲沐一子落盤,道:“這勝負是難分了,老板,你看這棋局,我如何勝得?大師又該勝得?” “古語道:‘觀棋不語真君子。’兩位如此愛棋,在下怎敢指手畫腳?”申烈笑道。 “想是我與大師的棋局攪到了門外的氛圍,掌柜的來趕人了。”蒲沐道。 “阿彌陀佛,蒲居士執著與老衲分勝負,只可惜飯前老衲與蒲居士就下成了兩局平局。飯后的這一局眼看又是平局。這棋盤皆是勝負手盤,就是兩人棋力不相上下,想連平三局,也絕非易事。”覺明道。 申烈順手拿了一把椅子,坐在兩人身旁,道:“那這世上不也講求個機緣,想是大師與這兄弟有緣吧。” “施主所言有些玄妙,機緣本是妙不可言,佛偈中多有因果之論,因果則也有機緣之說,蒲居士,你與我佛門有緣,今后恐還會相見。”覺明道。 “我雖無甚太高私欲,可六根未凈,且佛門中清規戒律繁多,我少時在少林中頗有感受。”蒲沐道。 外面的樂聲變了旋律,一名奇裝女子從天而降,四周似乎溢滿了香氣,客人們的歡呼聲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蒲沐問道:“想是外面又有一番風景?” 申烈將二人的窗口打開,蒲沐所選的雅間窗口開得最大,因為其房門不是正對著樓臺,故會影響觀感,由此雅間窗口開得大。“蒲兄,你且往外看去——” 那女子在樓臺間偏偏舞動,一個魅惑的眼睛看向了蒲沐。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