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本座知道你會來-《二哈和他的白貓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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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晚寧衣袍滾涌,發(fā)足躍上銅滴漏。
他已面如金紙,搖搖欲墜,除了仍有呼吸,便與死人也無兩樣。
那一瞬間,墨燃覺得自己不如流干了血死了,也好過讓他這樣承受苦難。
他喉嚨里都是支離破碎的聲音:“對不起。”
楚晚寧知道這一聲對不起,并不是給自己的。他想解釋,但是瞥到了那把勾陳上宮的銀藍色佩劍,正刺在墨燃胸肋間,藤脈的靈力來源或許是在這把劍上。他擔心墨燃驚異之下,受傷更重,因此仍當著他的“師昧”,問道:
“墨燃,你信的過我嗎?”
“我信你。”不曾猶豫。
楚晚寧抬起眼睫簾子,看了他一眼,握住了劍柄,這一劍正靠近心脈處,稍有不慎不對,墨燃是會喪命的。
“……”楚晚寧的手有些抖,握著,卻沒有動。
墨燃眼眶仍紅著,卻忽然笑了:“師昧。”
“……嗯。”
墨燃說:“……我是不是就要死了。”
“……不會。”
“我若就要死了,能……能讓我抱一抱你嗎?”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是小心翼翼,眼睛透著濕潤的光亮。楚晚寧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然而想到墨燃眼中看到的是另一個人,這種柔軟,又立刻凝成了冰。
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是戲臺上無足輕重的丑角,隱沒在青衣花旦小生的水袖云羅之后,沒有人注意到他。
這一折感人肺腑的曲目里,他是多余的。
又或許唯一的用途,是頂著那張勾畫丑陋的臉譜,咧著油墨畫成的笑,去襯他人喜怒哀樂,愛恨情愁。
多么可笑。
墨燃對此卻不知道,他看到楚晚寧眼底的閃爍,還道是師昧不情愿,立刻說,“就抱一下。一下就好。”
一聲微不可察的嘆息。
“其實我……”
墨燃:“什么?”
“……算了。”楚晚寧說,“沒什么。”
他靠了過來,離的不是特別近,恐會動到那柄劍,然后他伸出手,輕輕攏住了墨燃的肩膀。
他聽到墨燃在他耳邊說:“師昧,謝謝你能醒來,謝謝你在好夢中,還能記得我。”
楚晚寧垂下眼簾,睫毛猶如蝴蝶輕扇,而后他淡淡笑了:“不謝。”
頓了頓,又道:“墨燃。”
“嗯?”
楚晚寧猶如仍在夢中一般,擁抱著他,撫著他的頭發(fā),輕聲嘆息,“你知不知道,夢若太好,往往并不會是真的?”
他說罷,擁抱也如蜻蜓點水,瞬即離開。
墨燃抬起眸來,他不是很明白師昧的意思,只知道這一次小小的擁抱,是師昧心善,施舍給他的糖果。
酸酸甜甜的,摩擦到舌根時,生起一絲澀。
劍□□的瞬間,血花翻飛如同被狂風肆意刮落的海棠。
墨燃只覺心口劇痛,一瞬間以為自己要死去了,萬般不甘交雜于心頭,忽然脫口而出:“師昧,我其實一直都特別喜愛你。你呢……”
隨著佩劍應聲落地,藤柳在瞬間散開了,天穹湍流而下的瀑布戛然止息,神武庫忽然間重歸寂靜。
我一直都特別喜愛你。
你呢……
身體已經(jīng)到了極限,墨燃覺得眼前猛地一陣黑。
倒下的瞬間,他被一雙染滿了鮮血的手接住,倒在了師昧懷里。不知是不是錯覺,墨燃看到師昧蹙著薄眉,緩緩閉上眼睛,眸邊似有水光滑落。
他仿佛聽見師昧輕輕地說了句:“我也是。”
墨燃:“!”
是幻覺吧,不然為何師昧神情明明這樣難過,卻仍答允著他。
“我也……喜愛你。”
意識終于消散,墨燃陷入了昏迷。
作者有話要說: 蟹蟹“每天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林風” “腌不死的魚”“茶夜白”“越獄兔”的地雷~ “貧道癥狀輕微”的深水魚雷~
今日圍脖更新了崩壞君的師尊出浴圖,歡迎前去玩耍~另外,遇到嚴肅劇情不更小劇場,不想打亂節(jié)奏,請見諒,抱拳。天涼啦,周圍有好多人感冒,大家多注意保暖,追文辛苦,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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