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本座知道你會來-《二哈和他的白貓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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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師昧啊……
墨燃望著穿過瀑布,朝他走來的那個纖弱少年,忽然間,喉頭哽咽。
“師昧……你……”
終是不知該說什么才好。墨燃閉了閉眼睛,沙啞道。
“多謝你……在好夢中還能……還能記得我……”
師昧涉水而來,衣衫濕透,更襯得眉目漆黑,容貌和墨燃初見他時一樣溫柔,和前世多少次夢里見過的一樣溫柔,和他遍體生寒時聊以回憶的一樣溫柔。
師昧道:“別傻,說什么謝。”
他走近了,墨燃才發(fā)現(xiàn)他的雙足俱在流血。
地面不知何時變得滾燙,勾陳上宮似乎打定主意要考驗(yàn)一個人可以為同伴做到什么地步,于是美夢誘惑之后,又是酷烈的折磨。
師昧的靴子已經(jīng)被燒穿了,他若不走,地面就保持著往常模樣,但他若執(zhí)意往前,每走一步,腳下就會生起一簇天火,溫度不高,不會直接把人燒到無法行動,但卻會讓人感到絕對的劇痛難當(dāng)。
可這個溫柔的人,明明自己都已經(jīng)那么痛了,卻在看了一眼之中,目光愈發(fā)堅定,朝他一步一步行來。
“墨燃,你再忍忍。”
他說。
“我馬上救你下來。”
觸上他的眼神,墨燃就知道,自己是不必說那句“別過來的”。
這個人的目光太決絕,也太堅忍了。
這樣的神情,他以前從未再師昧臉上見過。
若是墨燃的心情稍定,他定然會覺得蹊蹺。
師昧都是管自己叫做“阿燃”的,何時喚過他墨燃?
他只道師昧對他好,卻絲毫沒有意識到,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其實(shí)并不是師昧,而是——
是楚晚寧。
古柳最后個一個技能,叫摘心。
所謂摘心,就是交換人和人之間的心靈。
當(dāng)楚晚寧掙脫夢境,蘇醒過來時,竟發(fā)現(xiàn)自己和師昧互相換了心。在摘心柳的法術(shù)下,他的神識被轉(zhuǎn)移到了師昧的身體里,想來師昧也是一樣。只不過師昧并未醒轉(zhuǎn),所以自始至終,都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換了身軀。
楚晚寧來不及解釋,而渾然不知真相的墨燃,也就真的以為眼前之人就是師昧。
他覺得師昧一定會強(qiáng)忍著苦痛趟過來,就像自己經(jīng)歷過死亡也唯獨(dú)忘不掉他的好一樣。人都是很固執(zhí)的。
可是太殘忍了。
當(dāng)楚晚寧終于來到銅滴漏前,去攀那高聳的藤柳,想要到上面救墨燃時,藤柳忽然生出燃著火苗的一根根細(xì)刺。
楚晚寧不曾預(yù)料,手陡然被燙刺,待要發(fā)力攀抓,可師昧的體魄修煉的并不結(jié)實(shí),他猛然滑落,手上皮肉瞬間被利刺化開。
“……!”
楚晚寧暗罵一聲,痛得皺起眉頭。
師明凈這破殼子!
墨燃:“師昧!”
楚晚寧摔跪于地面,接觸到地面的皮肉瞬間被高溫灼燙,但他眉心緊蹙,卻慣性地緊咬嘴唇,不曾喊叫。
這樣的神情,在他自己臉上會顯得很倔很狠絕,但換成師昧那柔美面龐,卻平白生出幾分楚楚可憐。
人果真是不能和人比的。
“師昧……”
墨燃開口,眼淚卻淌下來了。
心如刀割。氤氳模糊的視野里,他看到那個人瘦弱單薄的身體,那么羸弱的人,卻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抓著藤柳,慢慢往上爬。
細(xì)刺扎破了他的手,烈火灼燒著骨血。
鮮紅染了一片,所過之處,都是斑駁的血跡。
墨燃閉上眼睛,嗓音含血,一字一顫,哽咽道:
“師……昧……”
那個人離得很近了,墨燃看到他眼里有苦痛一閃而逝,他似乎是真的疼極了,連墨燃的聲音對他而言都是一種折磨。
因此眼前的人,神情雖倔強(qiáng),可那目光,幾乎可以稱之為哀求。
“別再喚我。”
“……”
“墨燃,你再等一等,我這就……救你……下……來……”
幾乎就是在話音落下的一瞬,他眼底堅韌的光亮浮起,像是出鞘的利刃,在那張溫和慣了的臉龐上,竟是說不出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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