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一刻,暴鳶突然又有了一種在粱溝之戰(zhàn)前夜,當(dāng)藺相如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之時的那種感覺。 和上次一樣,韓王這一次似乎又做出了一個十分錯誤的決定。 這一次的錯誤或許在眼下并不會對韓國造成什么影響,甚至還會減少一些韓國的損失,但是從長遠(yuǎn)來看的話對韓國所造成的影響絕對是無比深重的。 以如今趙國的這個氣勢,是絕對不可能在攻破關(guān)中之后繼續(xù)停手的。 從地理的位置來說,韓國和魏國無疑是首當(dāng)其沖的兩個國家。 到了那個時候,因為這件事情趙國很有可能就要先打韓國,那韓國就真的要遭重了。 有人就問了,那你明知道趙國將來會來打你,你韓國怎么就不反抗呢? 其實等趙國真打來了的話肯定是要反抗的,可是眼下的話自然還是避免少和趙國做出沖突才是上策。 這就好比在大街上看到一個窮兇極惡的人,小胳膊小腿的正常人肯定是繞道走,而不是拿一塊板磚上去“你瞅啥”。 但是吧,暴鳶想著又有點(diǎn)糾結(jié)。 自己都已經(jīng)和韓齊說了今天要撤軍了,結(jié)果現(xiàn)在出了這件事情,那還撤不撤了? 撤的話,韓國的大麻煩就來了。 不撤的話,那韓王會不會覺得這是暴鳶的又一次自作主張? 上一次的自作主張可是已經(jīng)讓暴鳶吃盡了苦頭,這一次的話…… 暴鳶的頭皮開始一陣陣的發(fā)麻。 太難了吧。 突然,暴鳶靈機(jī)一動。 太傅韓齊不是還在軍中嗎? 只要自己回去和韓齊商量一下應(yīng)該就可以了吧。 就算到時候韓王真的生氣了,也有韓齊可以一起頂缸啊。 而且韓齊可是韓國的公室成員,對于韓王來說是真正的“自己人”,有這樣一個家伙的解釋,那可比暴鳶自己的解釋強(qiáng)上太多了。 暴鳶下定了決心,頓時如釋重負(fù)。 既然如此,那么自己就和之前一樣在這里陪坐一天,當(dāng)一個木頭人就好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趙何突然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暴鳶,笑道:“暴鳶將軍,寡人剛剛還聽說了另外兩個消息,不知道你是否聽說?” 暴鳶不動聲色,道:“不知大王說的是何消息?” 趙何咳嗽一聲,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太讓寡人意外的消息,魏國剛剛從河?xùn)|郡撤軍了,這件事情將軍知道嗎?” 暴鳶心中一松,暗道原來是這件事情。 暴鳶道:“回大王,外臣聽說魏國之中出現(xiàn)了一場內(nèi)亂,魏王和魏相田文之間已經(jīng)反目成仇,田文似乎已經(jīng)逃回薛邑自立為王了。魏王想要召回芒卯所部討伐叛亂也是情有可原,不過如此一來倒是誤了我三晉討伐秦國的大事了。” 暴鳶也是抓緊時間在趙何面前給魏國潑一些臟水,爭取讓趙國下一次去暴揍魏國而不是將目標(biāo)對準(zhǔn)韓國。 趙何目光微微閃動了一下,笑道:“是啊。這魏王也是有些意思,不聲不響的就撤軍了,也不知道派個人來通知寡人一聲,虧得寡人那時候還說要把河?xùn)|交給魏國呢,結(jié)果你看魏國人自己居然還不要了,呵呵。” 暴鳶隨之干笑了幾聲。 趙何將目光轉(zhuǎn)動到了暴鳶的身上,突然道:“其實寡人現(xiàn)在有一個想法,既然它魏國不識貨,不想要這個河?xùn)|郡了,那么寡人就把河?xùn)|郡送給韓國吧。不知暴鳶將軍覺得如何?” 暴鳶驚了。 這位韓國相邦的心臟開始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雖然在三家分晉的時候河?xùn)|就歸屬魏國所有,但是并不是整個河?xùn)|郡都?xì)w了魏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