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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jīng)過去的事，已經(jīng)不在的人，總是回頭看也沒用，把將來做好就行了。”烏鴉輕聲說，“沒當好一個人的騎士，就當好另一個人的，別讓她對你失望。”

    電話就此掛斷，路明非呆呆地看著聽筒。

    真沒想到這是烏鴉的臨別贈言，是啊，犯過的錯誤不能再犯第二次，喜歡誰就該保護誰，誰欺負她你就咬誰。

    可他還是把諾諾留下了，因為真能保護她的并不是自己。怪物就該孤獨，就該獨自上路，誰也別連累。這一路上她已經(jīng)很辛苦了，愷撒來了她就能睡個好覺了。

    不過就算電話還通著他也不想跟烏鴉說這個，烏鴉一定會臭罵他是個沒擔當?shù)哪腥恕？芍Z諾對他太重要了，他怕自己擔當不起。

    他掛上了話筒，前方道路盡頭，閘門緩緩地打開。

    夕陽下的停機坪上，一架藍白色的飛機，尾翼上是一只叫不出名字的鳥，可能是鳳凰，也可能是個烏鴉。

    源氏重工，那間位于高層可以俯瞰整個澀谷區(qū)的辦公室里，烏鴉握著手機，癱坐在落地窗前。他慢慢地抽著一支柔和七星，很慢很慢。

    “佐伯局長，就在剛才，我的防火墻已經(jīng)被攻破。但在我被攻破之前，路君的飛機已經(jīng)起飛，他們的出入境記錄，我已經(jīng)刪除。”手機中傳出溫柔的女聲，“請問還有什么我可以做的”

    “給我老爹發(fā)一條信息。”烏鴉說。

    “請問信息的內(nèi)容。”

    “老爹，一定要按時看醫(yī)生啊。”烏鴉輕聲說。

    “信息發(fā)送成功。”對于輝夜姬而言，這樣的工作不過是幾千分之一秒的事。

    沒有回復，這個時候佐伯老爹應該正漫步在家鄉(xiāng)的街頭，跟碼頭上釣魚的老爺子們聊著天，沒空看他的信息。

    烏鴉慢慢地松開手，被鮮血浸透的一疊紙巾從腹部滑落，還有那支沒燃盡的煙。并沒有太多的血流出來，在海里漂浮了那么久，他的血差不多流干了。

    他的面前，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澀谷區(qū)繁華的商業(yè)街。把皮膚故意染黑的女孩子們穿著短裙和厚厚的松糕鞋走過街頭，巨大的屏幕上放送著朝日新聞。朝陽升起，人潮涌動，像是一首流動的音樂。

    是他愛著的城市，埋葬過他愛的人。

    日本執(zhí)行局代局長，佐伯龍治，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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